紀年聽到這話,眸色幽暗無比,視線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給威廉這個機會。

“等你活下來再說吧。”

他避開了威廉灼熱的目光,語氣沙啞的響起。

他直接將毛巾丟在盆裡,就要轉身離去,可身後傳來威廉有些嘲弄的笑聲。

“你是怕了?”

紀年聽到這挑釁的話,拳頭深深地攥緊。

他怕了嗎?

“……”

最終,他選擇沉默,一句話也沒有,大步離去。

紀月正在廚房忙碌,大衛則在一旁偷吃,見紀年來了,立刻灰溜溜的走了。

“哥,你怎麼來了?威廉怎麼樣?”

“他沒事,我料理好了才下來的,看看你做的怎麼樣了,別把別人家的廚房給拆了。”

“我手藝你還不知道嗎?哥,你也辛苦了,去外面休息下吧,等會就好了。”

“不用,我想在這兒……陪陪你。”

他的聲音陡然暗沉了很多,落在耳畔,竟讓她聽著心頭一顫,有些堵塞。

怎麼感覺紀年這段時間有些多愁善感?

“哥,你怎麼了?”

“我覺得我這段時間冷落你了,應該好好地陪你的。我已經把辛貓的事情交給下面人了,這段時間哥哥就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你陪我待久了,肯定有事故發生。”

“你不是算過,我最起碼活到九十歲嗎?”

“對啊,桃花也會開到九十歲,真幸福。”

她一邊忙著炒菜,一邊羨慕的說道。

紀年聞言,心頭一片苦澀。

其實他一點都不覺得幸福,他找過那麼多相似的人,但沒有一個像她。

他曾經勸過自己放手,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以哥哥的名義深深愛著她。

他是天生的桃花劫,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折服,可他最想征服的只有一個她啊。

可偏偏,他這一生中將會遇到無數個女人,和自己有牽扯瓜葛,但唯獨只有她,在自己的桃花劫之外。

他無法擇一人終老,難道是因為,他愛上自己的親妹妹嗎?

所以,他註定孤獨終老?

“沒事……我只想陪著你,就算死了也不怕。”

這話,聲音低沉,她根本沒聽清。

如果此時回頭,必然能跌入那深深地汪洋之中,全都是深情。

她不曾知道,薄情寡義的渣男紀年,早已把自己的一往情深給了一個女孩。

只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是……何等的悲哀。

此刻,臥室內,大衛道:“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沒說你還有個情敵呢?”

“那是她親哥哥。”

“你大舅子啊,那還好,我還以為是情敵呢。”

“她哥哥喜歡她,男女之情,所以視我為敵人。”

“額……”

大衛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這關係真特麼複雜。

“你這樣……能搶得過人家?”

“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都已經邁出第一步了,就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認準的路,要麼一路走下去,要麼……半途身亡,沒有別的選擇。”

他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成功便成仁。

大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夏洛蒂去世後,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你這麼認真過了。難得你對生活還有激情,這是好事,兄弟支援你。”

“謝謝,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衛是隨軍的軍醫,他也是自己和卡格爾的兄弟,兩人受過大大小小的傷,都是他救活的。

他說過,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有機會和死神搶人。

後來他背叛了軍隊,他在卡格爾手下,沒堅持多久就選擇辭職。因為……卡格爾帶領的軍隊,已經不是他當初所認知的那個了。

大衛抿了抿唇,兩人也算是共患難至今,他經歷了什麼,自己是最清楚的。

“對了,卡格爾是真的死了嗎?”

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他那麼痛恨卡格爾,怎麼捨得輕易讓他死去。

“……”

威廉沉默片刻:“是的,死了。”

“我沒有任何理由,不殺他!”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

大衛見狀,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飯菜好了,她叫大衛下來吃飯,順便將粥放進保溫盒。

“威廉醒來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好啊,正好粥還是溫的,現在吃剛剛好。”

她立刻端著餐盤上去,紀年也想跟著一起去,卻被大衛攔住。

“給他們一個機會吧,有些事情你越是阻攔,它越是會朝著你害怕的方向發展。你既然沒辦法給她想要的,為什麼不找個靠譜的人給?”

“或許,你現在需要一瓶酒,別打擾他們了。”

“你懂什麼?”

紀年一拳惡狠狠的砸了過去,大衛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處閃躲,只好站在原地等著捱打。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拳頭停在面門幾毫米處。

他滿臉陰鬱和痛苦,眼底全都是暴戾的因子在跳動。

他一把推開了大衛,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可在門口,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自己吃,我也懶得喂。”

“好。”

威廉笑笑:“你昨晚唱的歌很好聽,再給我唱一遍吧。”

“我怕唱了會睡覺,那可是我的催眠曲,要不……你給我唱吧。”

“好,你可別嫌棄,我唱的可都是軍隊裡的歌。”

“好啊,我還沒聽過呢。”

威廉嗓音低沉,是非常性感的男低音,唱出那慷慨激昂的軍歌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她似乎都能看到,他穿著軍服,衝鋒上陣的樣子了。

肯定,特別帥氣。

一個人在唱歌,一個人仔細凝聽,屋內氣氛融洽,融洽到外人無法插足。

紀年雙腿就像是灌鉛一般,定定的站在門口,想要衝進去阻止,可是怎麼都邁不出那一步。

既然自己給不了紀月想要的,為什麼阻止別人給?

這話,不斷迴盪在腦海深處,就像是可怕的夢魘一般。

大衛匆匆追上來,正好看到紀年悲傷孤獨的背影。

在愛人這條路上,紀年一直都是在人流中逆行,有苦說不出的。

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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