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便是給你們準備好的石塊,裝滿砂石的袋子,你們的任務便是將其倒入護城河與塹壕裡。”

“待戰事結束沒有傷及性命者,可入行伍,亦可恢復身份。”

張遼命督戰隊出列,手持明晃晃的刀劍,盾牌。

凡是這些人踏上了戰場,膽怯,想要逃跑的,全部格殺勿論。

“將軍,我們也準備好了。”

偏將率領著一隊士卒,身後便是填壕車。

他們並非是第一梯隊,而是屬於第二梯隊。

等這些上去送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就輪到他們登場。

除此以外,還有一支一千人的騎兵隊伍。

這支隊伍也有著自己的任務,那便是斷了鄴城護城河的水。

待清除鄴城城外的阻礙後,大軍與攻城器械可以平坦行進,將正式開啟攻城戰。

“出發!”

敢死者分為三百人一隊,每隊各設定領頭之人一位。

“弓箭手隨我來!”

張楊縱馬而出,雖然今日指望這些敢死者,但是也不能不顧他們的性命。

鄴城城牆上佈置了諸多弓箭手,就是以防有人去清除城外障礙。

雙方變成了袁軍射向敢死者,敢死者清除阻礙,董軍壓成城牆袁軍。

最後敢死者能否活命,剩餘多少,這都看他們的運氣。

“張太守,此地指揮權便交給你了。”

“請左將軍放心。”

“上馬!”

張遼率領騎兵隊伍直衝護城河那頭而去,他要在填護城河之前,將水源給斷掉。

原本他不需要這麼麻煩的,按照常規來說護城河與塹壕算是一體。

春東為塹壕,秋夏的時候便引入水源,也就成為了護城河。

但袁紹偏不這麼做,為了讓鄴城更加牢固,堅守住敵人的攻擊。

他把這防禦工事給區分出來,變成了兩處。

事實如他所想,確實能帶來阻擋進攻的效果。

不然的話張遼城內有內應,城外有各型別攻城器械,哪裡需要這麼艱難。

“衝!”

張楊長劍拔出,督戰隊手持盾牌一步步上前。

弓箭手緊隨其後,前隊以箭矢壓制一輪退卻三步。

後隊上前再壓制一輪,待前隊箭矢搭載完畢,前後兩隊以此輪換,迴圈往復。

“衝啊!”

“恢復身份的時候到了!”

“活下來有錢拿!”

敢死隊之中除了真送死的人,也有張楊安排計程車卒。

他們主要是帶動那些人,讓其既有生的希望,也有衝上去拼命的念頭。

“奶奶的,真敢前來送死,給我放箭!”

鄴城城牆上,將領見董軍敢死者已經挪開拒馬樁,立即下了命令。

刷刷刷!

頓時所有弓箭手鬆開了弓弦,箭矢鋪天蓋地從城牆上傾瀉而下。

“還擊,一定要壓制住敵方。”

張楊一聲令下,反擊也隨之開始。

砰……

懷抱石塊的敢死者身中數箭,石塊也隨之落地。

身後之人看也不看一眼,抬起腳便從他身上踩踏而過。

石塊扔入塹壕,轉身與同伴一人一頭將死了的人抱起,也將其當成了石塊。

對於他們來說往返一趟需要時間,死了的人已經無用,扔進裡邊剛剛好。

“下去吧你。”

敢死者並非齊心協力,有人見同伴站在塹壕邊上,心起歹意一腳將其踹了下去。

塹壕底下皆是袁軍擺放好的木刺,人一旦掉下去難以存活,更別說還能爬上來。

到了這時候,命便不是命了,而是他們為了活下去加緊填塹壕的進度。

慘叫,哭喊,後悔之聲不絕於耳。

督戰隊卻冷冷的看著這些敢死者,他們腳下已經鋪滿了屍體。

他們在用行動向敢死者訴說著,往前有生的可能,往後則是必死之路。

伴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塹壕之內充滿了石塊,屍體,砂石袋。

接下來事情便簡單了許多,只需要在塹壕上鋪滿泥土,將地給徹底填平。

只要能讓攻城器械安穩過去,這一道阻礙便已經算是清除掉。

“給我殺過去!”

另外一邊,張遼率領騎兵來到護城河另外一端,卻發現這裡竟然有袁軍的駐兵。

待將這些人殺散,他們徹底掌控了此地。

緊接著開始切斷水源,為張楊他們填充護城河做準備。

“左將軍,我們在鄴城北邊發現了一支隊伍,坐在馬車上探頭的人似乎是袁紹……”

巡邏騎兵一副見鬼神情,火速回來稟報。

他們作為巡邏騎兵,不僅眼神好,還要牢記敵軍的面貌。

那袁紹在馬上探頭,正巧被他們給捕捉到。

“袁紹?”

不止是巡邏隊,張遼與身旁的將領也是一臉疑惑。

這人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莫非是主公那邊出了紕漏?

但這根本不可能,若袁紹沒死,袁軍為何各地軍心不穩。

張遼接到董曜在廣陽送來的書信,那是在假袁紹被射死之前。

後來真袁紹去了代郡,截斷了上谷郡去往雁門的道路,致使假袁紹內情暫時無法傳送到幷州。

身處代郡的袁紹主要負責代郡以東的攻勢,北邊距離雁門極近,便交給了手下將領負責,這也致使了雁門並不知道袁紹的存在。

待董曜安排探子繞道北邊去雁門,這訊息不知落後了多少。

“管他是人是鬼,可敢與我去將其拿下?”

張遼呸了一口,死去的人又活了,確實有些唬人。

但他身為一軍將領,手底下不知道宰了多少人。

他連死人都不怕,還會怕一個這種東西?

“末將願往。”

“好,隨我去鄴城北邊!”

張遼倒提鉤鐮刀,讓剩餘士卒堅守此地。

他則是興致沖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人是鬼。

鄴城以北。

由於此地距離鄴城已經不遠,袁紹讓車架行駛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這一路其實行進速度也不快,但他身體情況擺在那裡。

若急行軍顛簸下來,只怕是回不了家便死在路上。

現在距離家門口只差一步之遙,可以略微放鬆一番。

按照他的計劃,沒有經過常山,趙郡,也早就回來了。

但那邊聽聞他戰死的訊息,士氣極為低落。

為了穩住士氣,他又不得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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