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下去,命所有士卒全力守城,堅守住後重重有賞。”

袁尚釋出將令,隨後便離開了城牆。

一些將領頗為無奈,若是袁尚待在這裡,將士們將會更加賣力。

何況到了這種時候,你身為袁氏的繼承人,不是更應該與將士們在一起,提升士氣的嗎?

但他們只是普通將領,沒有任何決策權。

只能上邊的人說怎麼打,他們便怎麼打。

流木,滾石這些都被搬到城牆上,隨時準備防禦敵人進攻。

而鄴城周圍,也早早在袁紹時期便挖了一條護城河,能暫時抵禦敵人進攻。

還有塹壕,也足以防禦敵人。

此兩種防禦可以完美避開敵人挖地道,想要從地下攻進城內的想法。

除非城裡出了叛徒,否則堅守一陣還是比較輕鬆的。

“左將軍,我前去觀摩了一番,這城似乎並不好攻打啊。”

張楊回到主大營,攻打鄴城勢在必行,但難度不低。

塹壕。

護城河。

用來防禦攻城器械的拒馬樁,這些東西應有盡有。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要先清除礙事的拒馬樁。

然後填平塹壕,護城河。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才能夠揮軍攻打。

但這難度可想而知,鄴城留守士卒最少有五萬,這還是往小了猜的。

如此多的人數,弓箭手肯定少不了。

他們若想靠近了之後去填塹壕,護城河,傷亡定然不會小。

“你有什麼好辦法?”

張遼不久前得到了曹操進軍的訊息,他這邊當然也不能停下,必須抓緊時間拿下鄴城。

“拿人命去填……”

張楊猶豫了一番,還是想出了這最簡單,卻也最實用的方法。

他口中的人命不是士卒,而是百姓,抓獲的敵軍。

“我們抓獲的袁軍並不多,且大多數都已經歸降,只有少數不降,用他們也不夠。”

“對,是不夠,但鄴城周邊有不少村,縣……”

張楊話只說到這,他知道,張遼絕對明白其中意思。

雖說這樣做是殘忍了一些,但那是敵人的百姓,不是他們的。

何況這是打仗,關乎著自家士卒的性命。

拿敵人的,總比自己的要強吧?

“你知道嗎,當初我與主公在河東郡與南匈奴交戰,他們用我們百姓的性命當做擋箭牌,前去擋住我們士卒的刀劍,那一幕我至今沒有忘記。”

“我一直在想,我們和南匈奴究竟有什麼不同,後來主公告訴我,我們是人,他們是畜牲,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袁軍的百姓也是漢朝的百姓,我們拿袁軍百姓人命去填護城河,那和南匈奴有什麼區別?”

張遼的一番話講出來,也算是間接的拒絕了張楊的提議。

他明白張楊的意思,以敵方百姓去填護城河,能夠一定程度減少他們的傷亡。

但董曜如今要以民為本,他們不能為了贏,把董曜的政策給丟了。

這樣的話,即使贏了,董曜的名聲也將不復存在。

“我還有一法。”

張楊腦筋一轉,又想起來還有一個地方有大量的人。

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幾乎是所有人慾殺之而後快的那種。

“你說的莫不是各郡縣的牢獄?”

“對,這些人平日裡為非作歹,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填護城河正好合適。”

“你速速安排人去調集,記住,若是有人膽敢拿普通百姓冒充,夷滅三族!”

張遼這句話其實是對張楊說的,他對於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當初引南匈奴入幷州,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後來呂布說與此人交情不錯,請命去勸降,對方按照約定投了降。

即便現在是同僚,他,依舊對其沒有任何好感。

“是,末將知道了。”

張楊拱拱手離開。

輕騎兵自河內出發,分別前往司隸,幷州,涼州三地。

將牢獄中所有犯人提了出來,命當地郡縣之人押送至河內。

牢獄中犯人數量有限,這些肯定不夠。

剩餘的人需要服從徭役的人裡調動,所以此次調動的徭役皆是犯人出身,全都是那種死不足惜的人。

調動這些人期間,張遼先讓士卒準備了石塊,砂石,為填河做準備。

填壕車也早已準備妥當,只等各地的犯人調集過來。

鄴城內。

張郃久久不見張遼攻城,頗為著急。

見機行事的前提下,是雙方大戰開始,他從中周旋,尋找機會。

若是大戰未開始,他就算控制了城門也無用,很快便會被袁軍給奪回去。

正當張郃待在家中之時,一名曾經的心腹找到了他。

“將軍,在下思考了許久,決定還是不參與此事。”

“好吧,我不為難你。”

“請將軍放心,即使在下不參與,也絕不會告發。”

張郃知道此人情況,對家人極其孝順。

先前袁紹把將領的家人全部送到幽州,後來又轉移到渤海。

此人的父母也算在其中,不參與本次投靠董曜,想必也是怕失敗後父母遭殃。

張郃則不同,在沒有袁譚之事的時候,袁紹對他極為看重,父母自然也不會被轉移。

“城內所有將領,士卒集合,敵人馬上就要攻城!”

“公子命令在此,凡是有百姓上城牆協助者,重重有賞。”

很快,鄴城大街小巷不斷有敲鑼打鼓之聲。

張郃知道,他的機會也快來了。

鄴城外,張遼大營。

各地關押的囚犯,刑徒全部抵達。

“你們這些人中多數犯了重罪,按照慣例,此生都無法脫罪,沒日沒夜的幹活,死也要死徭役的路上。”

“今日,本將軍給你們個恢復身份的機會,北邊,便是敵人的護城河,塹壕。”

“若是填滿之時你們存活下來的,將恢復身份。”

張遼看著底下的犯人,大聲宣佈道。

“將軍說的話可當真?”

當即便有人興奮起來,他們皆是亂匪,後來被朝廷軍抓獲。

便走上了徭役之路,對他們來說服徭役,甚至不如早早死了。

今日去做填充護城河的苦力活,事情結束後便可恢復身份,這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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