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精銳虎豹騎,只剩不到千人!”

曹昂心在滴血。

普通騎兵就難以訓練,何況皆在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虎豹騎了。

“子脩,你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曹仁拍了拍曹昂肩膀。

無論戰死多少人,都沒有一個曹昂來的重要。

曹昂沒有搭話,只是默默望著地面。

數萬人衝向幽州漁陽,結果最後只回來這麼點人。

他的內心充滿了迷茫,或許,他沒有領兵的才能,因為他連最基本的局勢都無法判斷。

誘敵之計,領軍深入。

漢之前有過多少次鮮明的例子,他卻統統拋之腦後。

那麼多的人因他而死,夜裡,他閉上眼,便能看到那屍山血海,這都是因為他。

“又有人回來了!”

眾人望去,只見一支隊伍跌跌撞撞來到大營裡。

其甲冑,武器早就不見。

連那旗幟都已經光禿禿的,只剩下一個杆。

說他們是兵肯定沒人信,說是難民才是最正確的。

“先生呢?”

曹昂不見毛玠的身影,找到這支隊伍的將領。

“失散了,鮮卑人,董軍,整個漁陽、廣陽都是敵人,我們能回來已經是萬幸。”

將領坐在地上,大口袋喘著粗氣。

現在回想起被追殺的場景,他的手都還在顫抖。

“他一個文人能跑到哪裡去,我看吶,八成就……”

另外一人在一旁說道。

曹昂本想罵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一切的源頭,都在他的身上。

罵人,他有這個資格嗎?

希望毛玠運氣好一些,躲避敵人鐵蹄吧。

接下來,曹昂親自安排回來計程車卒,命人準備好食物。

“子脩。”

曹仁叫住曹昂。

“嗯?”

曹昂不解。

“大哥的意思是讓你先交出兵權……回兗州一趟。”

曹仁望著這個侄子,先前雖然也上過戰場。

可幽州,冀州局勢不一樣。

張遼乃是最早追隨董曜之人,於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

一上來便讓其與之對陣,敗了也是在所難免。

而曹操,也是怕曹昂有心理負擔。

畢竟這是他們曹氏的繼承人,因為這一戰有了心理創傷,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知道了。”

曹昂停頓了一下,垂下頭,顯得更加失落。

這是連父親都不信任他了嗎?

“整備兵馬,準備抵禦敵人南下!”

曹仁接過曹昂的指揮權,將敗兵收攏,安排前往河間駐地。

曹昂則是與幾名隨從,以及受傷嚴重的典韋返回兗州。

另外一邊。

張遼一路南下,收復曾經丟掉的縣城。

最後大軍抵達到了河間境外,往前便是曹軍的地盤。

也是近些年裡接連防守,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敵人勢力。

“還是讓曹昂逃了。”

龐統來到營中,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來到張遼處,給出了這麼一個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主意。

本想撈曹昂這一條大魚,沒想到,還是讓其滑走了。

雖說拿回了失地,俘虜,斬殺了一大半的曹軍。

可比起曹昂來,這根本不夠。

“如何逃之?”

張遼極為不解。

為了追殺曹昂,虎賁軍可是一分為二,分頭追擊。

再加上他派出去的騎兵,雖說也不多,但追殺敵人和正面交手不一樣。

一個是逃,一個是追,佔盡了優勢。

“騫曼與曹洪交手,故意賣出破綻,致使西部鮮卑一時戰敗,等調整好大軍,曹昂早就與曹洪合兵一處離開。”

“他孃的!”

張遼位高權重,素養極好。

一般不罵人,今日得知此事,還是動了肝火。

這個丟人敗興的狗東西,貽誤如此戰機,真是找死!

“噗……”

一旁的莫護持努力憋住笑。

他不是故意的,而是實在忍不住。

騫曼這不是找死嗎?

這種事情都敢賣破綻,看這樣子似乎是想討好曹操?

那騫曼必然難逃一劫,以董曜的性格,一定會將其殺掉。

騫曼一死,他吞併西部鮮卑的機會也就到了。

統一北方草原,勢在必得。

張遼看了一眼莫護持,並沒有對其說些什麼。

他也猜出此人心思,騫曼自尋死路,對其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過來吧你。”

大營外響起一陣吵嚷聲。

莫護驢騎在馬上,用繩子拖拽著一人。

這人垂著腦袋,身形蜷縮,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錯覺。

“此人是誰?”

張遼問道。

“他說是當地百姓,可我不信,普通百姓哪有這麼白的?”

莫護驢用力拽了拽,繩子那頭的人直接撲倒在地。

他雖是個莽夫,可也粗中有細。

普通百姓整日勞作,這人實在太白了。

手上也沒有繭子,哪像是能幹活的人?

“抬起頭來!”

張遼也覺得十分可疑,上前一步,手中馬鞭緩緩垂下。

“毛孝先!”

張遼一眼便認出此人,先前多次與曹昂交手,都見過此人的身影。

“處置我之前,勞煩問一句,將軍為何從攻守戰略,忽然轉變為誘敵深入?”

事情到了這一步,毛玠知道已經被認出,直接挺起胸膛。

與張遼交鋒那麼多次,他自認為摸準了張遼的性格。

雖然好弄險,卻也十分謹慎,聽從命令。

尤其是董曜的命令為堅守,張遼竟然主動放棄漁陽大部分縣城。

這不僅違抗了董曜的命令,更是不符合其性格。

“誘敵深入並非我之所想,而是此人。”

張遼指了指身旁的龐統。

“原來是龐士元啊。”毛玠一眼便認出龐統。

他對於龐統並不熟悉,但有才,且相貌不佳者,他可是聽說過的。

“正是在下。”

“好好好!”

毛玠點點頭,那就沒意外了。

一個張遼本就難以對付,外加上龐統,此戰該輸。

“壓下去!”

張遼擺擺手。

“我是否立了一大功?”

莫護驢趕忙問道。

“正是,莫護可汗,你的兒子真不錯。”

張遼看著這有些粗魯的鮮卑人,笑著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我這兒子什麼都不行,但只有一股子蠻力,任憑左將軍差遣吶。”

莫護持趕忙回道。

此子真給他長臉,好,很好。

“那我就借用一下了。”

張遼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子殺意。

先處理掉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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