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將軍是我尊敬的父可汗,此行我定然是要盡心盡力的。”

騫曼憨笑一聲。

“嗯。”

巡察使不多言。

在他心裡,騫曼已經離死不遠了。

所以他為什麼要和死人多說話?

見對方不理自己,騫曼自顧自的與族人交談。

“騫曼首領,為何還不繼續追擊?”

巡察使見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

即使打掃戰場,收拾殘部,也該收拾完了吧?

可騫曼根本沒有進軍的跡象。

“好好好,馬上追擊。”

騫曼招呼著族人,向南方啟程。

曹洪退軍後,與曹昂的兵馬相會合。

“虎豹騎……只有這些了嗎?”

他看向只剩下不到一千人的虎豹騎。

這可都是曹操培養出來的精銳,幽州之戰,竟然只有這點人了。

“嗯……”

“子和呢?”

曹洪四處張望,虎豹騎竟然還有餘留。

為何不見其統領曹純?

他心中咯噔一聲,莫非是……

“逃回來的人告訴我,子和與虎賁軍主力交手,於亂軍中被殺……”

曹昂心痛難當。

曹純怎麼說也是他叔父輩,為了掩護於他死於軍中。

這豈止是死了一名曹氏宗族,而是死了一名領軍的人才。

“子和!”

曹洪聽聞曹純陣亡,內心傷痛不已。

“公子,距離冀州邊境只有一步之遙,我們快點撤退!”

典韋心急如焚。

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悲傷。

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一個時辰過後,騫曼率軍殺到,曹昂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可惜,可惜。”

騫曼搖搖頭,內心則是狂喜。

曹昂是走在他這條路的,好在沒有死在他手裡。

否則的話,曹操一定會惦記他的。

一個時辰過後,龐統也率領剩餘的虎賁軍殘部抵達。

他聽聞巡察使說起騫曼耽誤進軍之事後,勃然大怒。

狗賊膽敢壞他大事,令那曹昂脫離幽州戰場!

殺,一定要殺了此人,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騫曼見龐統怒視於他,內心有些慌張。

但他很快就鼓起勇氣,奶奶的,他可是一族首領,人們尊敬的可汗。

憑什麼怕一個漢人,而且還是這般醜陋的漢人。

除非董曜來了,否則,他誰也不怕!

“便是你貽誤戰機,放走了曹昂、曹洪?”

龐統來到騫曼身前,質問道。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我不過一北方蠻族,又不懂你們漢人統兵之法,如何能與敵交手?”

騫曼將自己過錯推的一乾二淨,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你可知大將軍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當然,阻截曹軍。”

“拼死阻截曹軍!”

“既知拼死,為何不以死相阻!”

“我……”

面對振振有詞的龐統,騫曼一時語塞。

他真的說不過面前這個醜人。

“你便等著大將軍責罰吧,剩餘的人與我入冀州!”

龐統不再搭理騫曼,招呼著董軍離去。

“哼。”

騫曼跟在後邊,內心中滿是不服氣。

董曜不在這裡,他就不信了,真有人敢殺他不成?

另外一邊。

曹仁聽從曹操的命令,火速從冀州東部北進。

本以為是經歷惡戰,沒想到到了幽州邊境,卻也沒有董軍的身影。

“莫非公子不走這條路?”

曹仁大軍停歇。

“主公從信中說過,會有鮮卑人自東而出,公子機智無比,可能另走西路。”

副將在一旁說道。

“可鮮卑人何在?”

曹仁多番派遣探子打探,哪裡有半個鮮卑人的影子。

“或許是並不聽從董曜的命令。”

正當兩人商議之際,一名探子從東邊趕來。

他從戰馬上滾落,背部還插著三支箭矢。

“鮮卑……鮮卑人來了!”

說完後,他便腦袋一歪,再無聲息。

“上馬!”

曹仁面色劇變,鮮卑人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這個時候來,莫非已經等候他們多時。

上馬的那一刻,曹軍齊齊往東北方向望去。

他們耳中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之聲,如同山呼海嘯一般。

只聽其聲,便能感受到其中的殺意。

“殺,給我殺,殺的曹軍一個不留!”

領頭之人正是慕容持,也就是莫護持。

沒有阻截到曹昂,無法建立大功,令他十分沮喪。

沒想到,曹仁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殺!”

東部鮮卑騎兵在前,發起了最為猛烈的衝鋒。

在他們眼前的彷彿不是敵人,而是路邊的野草。

今日,就要將其碾踏過去!

“擋住他們!”

儘管曹仁經歷過多種戰事,但見到了敵方的騎兵陣勢,也頗為膽戰心驚。

那可是清一色的異族騎兵,即使皆身著皮甲,可數量足夠多。

他匆忙前來幽州接應,所率各部兵馬是拼湊而成。

有的新兵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一個個皆已經魂飛膽喪。

“拿命來,啊!”

莫護持長子莫護驢心中對董曜頗有微詞。

但殺敵之時,他卻衝的比他父親還要快。

一名曹將想要上前阻攔莫護驢,卻被對方的三角叉直接貫穿。

加上莫護驢先前被莫護持鞭子抽打,臉上數道鞭痕尚未痊癒。

此事的莫護驢面目猙獰,幾道疤痕就像蜈蚣一樣,令人感覺到極為恐懼。

在此加持之下,莫護驢作戰更為的勇猛,令人難以招架。

曹仁剛來到幽州邊境,尚未立足,便被當頭一棒。

面對突入起來的鮮卑人,曹軍一時間無法抵擋。

加之曹昂並沒有走這條路線,曹仁早早宣佈命令,大軍退回到冀州曹軍的勢力範圍之內。

即便如此,此戰曹仁依舊損失慘重。

大軍十之存五,藏在河間等郡縣中再不敢出。

“哈哈哈,好兒子!”

莫護持拍打著莫護驢的肩膀。

這一戰能勝,驢兒當記首功。

莫護驢依舊不吭聲,誇他又如何,臉部的傷疤能夠癒合,可心中的呢?

半日之後,曹昂終於率領大軍回到冀州。

看著河間等地曹氏的地盤,他癱倒在地,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渾身力氣似乎被抽光一般。

逃回來了,他終於逃回來了。

可是,這一戰,他損失慘重。

與他一同北伐的曹氏將領死了,最為近親的虎豹騎統領曹純也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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