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黎沉默了片刻,眼中盯著面前的資料,看得出來,他是有些動心的。

“不如等等看?我相信我們會給您帶來滿意的答案。”

虛黎認真地聽著,思考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可以。”

虛黎抬眼看向他們,聲音中多了一分妥協,“你們能夠想得到這個地方,說明你們真的有用心研究過我的書,那麼我可以等等看,如果你們可以交給我一份滿意的答案,我會將這《日落》這本書的版權賣給你們。”

夏晚晚暗自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在看到虛黎老師離開之後,忍不住問道,“爸,你為什麼會對虛黎的這本書這麼執著?畢竟,《日落》在此之前,確實不是我們擅長的領域。”

“近年來市場經濟發展受限,許多作品也越來越比不上從前,像虛黎這樣,又有人氣,質量又好的作家,許多公司都有合作的意向,這一次之所以會這麼想要簽下這本書,不僅僅是因為《日落》具有很新穎的宏觀思想,更是因為虛黎這個人,還會有很大的潛力。”

夏晚晚的眼中生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可是,就算是這樣,您也不用這麼拼吧?能不能簽上這個作品暫且不論,只是為了前期給他拍攝概念圖和試片,就會耗費我們不少的精力,您難道真的要去嗒幹嗎?”

那裡的環境和氣候都與國內有很大的不同,再加上取景拍攝,肯定要奔走許多不同的地方,她擔心夏光耀的身體受不住這樣的勞累。

夏光耀認真地叮囑她,“一部優秀作品的誕生靠的是長期的打磨和一絲不苟的態度。如果我們因為其中的麻煩和勞累就想要放棄的話,那麼又怎麼能讓作者相信,我們會拍出優秀的作品呢?”

夏晚晚抿唇,“我明白了。”

細細想來,夏光耀從最開始的籍籍無名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地位,靠得不僅僅是他的才華和能力,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什麼作品,只要被他接手,他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完成。哪怕只是為了一個沒有太多價值的鏡頭,他也會呈現出最好的效果。

所以,有時候成功的並非全是偶然。

儘管夏光耀對於出去取景收集素材這方面的經驗遠比夏晚晚豐富,但肯定還是辛苦的。

“我要跟您一起去。”

這幾天她也看了很多關於嗒乾的資料,那邊發展受限,加上鄰國虎視眈眈,雖然目前處於基本穩定的狀態,但時不時地會發生一些小衝突,還是不安全的。

夏光耀去那裡取景,雖說不會有什麼意外,可夏晚晚也不能完全放心。

夏光耀還想張口說些什麼,被夏晚晚打斷,“您別拒絕我,不跟您一起去,我這實在是放心不下。”

-

“嗒幹?!”

宋沅聽到這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所以你這麼這次回國,是因為這件事?這也太突然了吧。”

夏晚晚大致計算了下時間,“在嗒乾地區,我們最多隻會待半個月左右,不會太久。如果順利,可能不到十天。”

網路上關於嗒乾的資料有限,實景下的鏡頭捕捉才更有價值。

“嗒幹……”夏晚晚簡單地介紹了下目前嗒乾的形勢,“嗒幹先前是農耕經濟,以家庭為生產單位,既生活又生產,因為自給自足,所以每個單元內部可以完全滿足生活需求,單元與單元之間的聯絡少,交換少,社會處於鬆散狀態,就像一代散亂的馬鈴薯,需要權力對社會發揮強權統治。”

宋沅點頭,“強權統治之下,工業大機器發展受限,但又必須要順應歷史的發展趨勢,所以就產生了內部的矛盾,再加上與周邊國家哈坦的一些衝突,所以發展程序更加緩慢,這樣的環境之下,嗒幹反而採用了一種緩慢發展的方式。”

換一種話說,就是心態好。邊境發生衝突了打幾下,再進行和解,內部一邊研究外國的技術與方法,另一邊繼續自已的小農經濟,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這也導致嗒幹在國際社會上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夏晚晚簡單總結了一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國家的發展,任重道遠。”

“所以,你真的要去?”

夏晚晚點頭,“也算是一種體驗吧,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很有幫助的。”

這倒也是。

夏晚晚與宋沅坐在餐廳內,桌上放著剛剛點好的主食,餐廳內正放著緩慢的音樂,除了彼此兩人的交談,基本上聽不到什麼雜音。

這樣寧靜的場景裡,眾人只是在平板上短暫地看過了嗒乾的一個畫面,難以想象到夏晚晚口中的嗒幹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農耕經濟,強權政治。

這樣的詞彙既陌生又熟悉,寧國也是農耕為主,商人最不受重視。

如此看來,那個叫什麼嗒乾的地方,好像與寧國有一些相似。

“發展受限……”

劉尚心中有些不舒服,“那要這麼說的話,朕這天子之位,怕不是也阻礙了發展不成?”

殿裡的大臣此刻大腦也是飛快運轉,思考其中的邏輯,他們向來都是學的為臣之道,學的國家治理,忠君愛國,為蒼生造福祉,哪裡聽說過什麼工業大生產,也從未聽說過,強權政治下發展受阻的道理。

就算是有,怕也會被早早地禁止了,根本不會流傳於世。

一位大臣硬著頭皮開口,“陛下,據此可以看出,嗒幹這個國家,發展得並不好,偶爾還會打仗,這也說明了,那個世界的所有國家,並非都是安樂自在的,咱們寧國與那個世界的差距,也能夠稍稍縮小那麼一點。”

從照片上的嗒幹來看,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青綠的草地和休閒的田園,樓房也相對矮小,灰突突地讓人覺著壓抑。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相同,也算是有了發展的希望嘛。

“呵。”劉尚冷哼了一聲,“跟這種小國相提並論,愛卿倒是挺會給自已找安慰。”

嗒幹,這名字聽說起來就是個蠻夷小族,只怕在那個世界上也沒什麼地位。可能在夏晚晚眼裡,她待了三年的寧國,也只是一個笑話吧?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劉尚便覺得心中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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