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名叫做夏詩語,就像寵文小說裡的女主角一樣,從小就是被身邊的人寵愛著長大。

親人,朋友,包括陌生人,我好像有什麼魔力一樣,總能給人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不由自主的想要對我釋放善意。

即便我什麼也沒有去做。

我的降世應與祝福相隨,一切我想要或者需要的東西總能適時的出現,像我這樣的人生活中是不會存在什麼煩惱的,直到高二的某一天。

高二那年我遇見了一個男生,僅是匆匆一眼他就消失在了放學後的巨大人流中,但就是那匆匆一眼,我卻怎麼也無法忘卻。

每到夜深人靜或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的身影總能適時出現佔據我的整個大腦。

那個學校很大,大到我在往後的一整個學年都沒有再遇見過他。

我走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會在中午放學的時候圍堵在餐廳的門口,可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有時候我都在懷疑當時會不會是我出現幻覺了,其實現實中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我向上天祈求,如果他存在請讓我們相遇,如果他不存在,請讓我將他遺忘。

好像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求,高三,我維持了原有的幸運與他分在了同一個班級。

可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多出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孤寂。

好像是孤寂,我分不清,總之就是一種很孤獨的感覺。

讓我忍不住想要去接近他,心疼他,甚至是保護他。

是的,從小到大都是被保護的我突然之間就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比起我,他身上更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高二的匆匆一瞥就讓我至今念念不忘。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對他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心裡想著的就是靠近他,呵護他,關愛他。

哪怕只是遠遠的望著他我心中都會一種莫名的滿足。

而這一切的起因就只是因為那匆匆一瞥,內心深處那一瞬間的悸動。

像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孩總會把內心深處一瞬間的悸動誤以為是愛,或許……那真的是愛。

我分不清。

十七八歲的年紀或許還不懂什麼是愛,但那種朦朧的感覺卻令我忍不住為之著迷。

可他比我想象的更難相處,我嘗試著向他接近,每次當我從他身邊經過或者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總會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來吸引他的注意。

可他每次都是雙手插兜低著頭走過,或者趴在陽臺的欄杆上呆呆的望著天空。

他的目光中從來沒有倒映出過我的身影。

哪怕我就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著他。

但後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很突兀,哪怕到了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雖然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明確的確定過關係,但在我心中我們已經算是在一起了。

我們在一起後他就像言情小說裡的高冷男神一樣,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身為女主角的我。

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三月的春風,可以拂去世間一切的陰霾。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他真的好孤獨,身邊除了我就在沒有別的什麼朋友。

與他恰恰相反,我身邊的朋友就有很多,不管我走到哪裡哪怕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也會收穫一大群真心待我的朋友。

我愛他,所以我想將我所有的美好都分享給他。

於是我開始把他介紹給我的朋友,帶他參加各種我喜歡的聚會。

起初他很抗拒,但當我露出失落假意落淚的表情後他選擇了妥協。

我的朋友很多,我跟他們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很不錯。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參加一場由他們所舉辦的聚會。

或生日,或戀愛,各種各樣不同理由的聚會。

他在那些聚會中的表現很好,等到第三次聚會的時候哪怕對於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也能對對方露出一個笑容,我以為他其實是想交朋友的,只是苦於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然後我就更加頻繁的帶他去參加聚會。

但後來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需要所謂的朋友,他之所以配合,違心的向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露出笑容,只是為了不讓我失落而已。

違心,對他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就像忠誠的基督信徒得知自己無意間侮辱了耶穌一樣。

我自以為是的救贖最終卻把他搞得遍體鱗傷。

但我卻不自知,甚至還在為他的改變,我努力取得的成果而沾沾自喜。

我帶他參加的每一場聚會,都像一把鋒利的鋼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

他喜歡安靜,喜歡隨心所欲,但為了照顧我的情緒卻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朋友面前扯動著虛假的笑容,忍受著如同魔音貫耳般的吵鬧。

紛雜的吵鬧聲讓他如同置身於痛苦黑暗的刑場。

我不知那些聚會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只知道第九次聚會結束的那天晚上他問了我一個問題,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喜歡哪一個。

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覺得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都是他,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肯定是喜歡更好的他。

而在我心中現在不那麼孤獨的他就是更好的他。

可我卻忽略了,現在的他只是他為了取悅我的偽裝罷了。

是一個虛假的他。

而他討厭虛假。

他和虛假之間有著就像某一次元的白黑兩種生物之間刻在骨髓裡不可化解的矛盾。

於是那晚過後他轉了班,再見時我就成了他眼中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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