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獲得神級吐納術,勤加修煉能修成金剛不壞之身,而且既能隨心所欲無時限,也能福澤妻妾!”

“我去,這是不是意味著將來我無聊的時候往天上扔兩錘子,都砸不死自己?”

想起演義中的李元霸之死,朱守謙忽然覺得今後自己想死都難了。

當然,最讓他心動的還是隨心所欲那啥啥。

老朱一把年紀了,都不用扶牆。

他那麼個小年輕,肯定要雄霸天下,屹立不倒。

一如先前,這事兒不能讓老朱知道。

同樣是吐納術,一箇中級,另外一個卻是神級。

懸殊不是一星半點。

太容易讓人心態失衡了。

殊不知,老朱也沒有沉浸在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之中。

他迫不及待道:“咱的窺探未來一隅呢?”

朱守謙僅是試探性地想了一下。

下一刻,他和朱元璋的腦海中都出現了崇禎吊死在北平煤山的畫面,還浮現了一行文字,“大明共傳十六帝,享國二百七十六年”。

“什麼?!”

朱元璋如遭五雷轟頂,大叫著向後踉蹌。

“陛下!”

眾將大驚失色,慌忙攙扶。

“怎會如此?假的,一定是假的!”

“咱分明定了祖宗家法,可保萬世傳承,大明豈會享國那麼短?”

“煤山?大量囤煤,以防殘元圍困的那個煤山?那不是在北平嗎?咱大明的都城在應天,大明的皇帝咋在北平自縊了?”

“那不肖子孫寧肯自縊死社稷,也不願苟活,倒是有咱老朱家的骨氣。只是他是如何把咱的大明江山給守沒的?誰能告訴咱!”

……

老朱像是魔怔了一般,神神叨叨個不停。

“父皇,您這是怎麼了?”

太子和藩王也是嚇得半死。

他們可都準備著隨駕回宮呢。

這突然的變故讓他們手足無措。

朱守謙默默地看著。

這就受不了了?

那今後還是別窺探了。

老朱家的奇葩太多。

容易讓人心肌梗塞。

“不!咱還沒死,咱還有神物,一切都可以改變!”

不知道癲狂了多久,老朱趕緊問系統:“能否讓咱窺探更多?咱想知道大明到底是怎麼滅亡的!”

“不能!”

朱守謙高冷地拒絕:“窺探天機,乃是逆天之舉,窺探一隅已屬不易。你若想窺探更多,還需多做任務,並從字裡片段中推敲。”

他主打的就是吊胃口和調動主觀能動性。

哪能一股腦全說出來?

而且有些也不宜讓老朱知道,不然容易暴露他自己。

朱元璋火氣沖天:“你一個天外神物,管什麼天機?”

朱守謙:“天外有天!小重八,你還是太年輕了!”

“……”

朱元璋語塞了好一會兒,決定不與這狗屁神物糾纏了。

它咋能喊他小重八?

他又不是它侄孫!

堂堂九五至尊,不要面子的嗎?

想到這,他霍然看向自家小鐵柱。

總感覺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微微搖頭後,他衝眾人道:“你們都說說,如果有一天咱大明亡國,會是因何而亡?”

“陛下為何這麼問?臣等惶恐!”

徐達、鄧愈、湯和等沙場宿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皇帝不對勁!

大明才開國多久?

怎麼就開始問亡國了!

朱樉、朱棣也是瞠目結舌。

他們本來覺得朱守謙今日已經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沒曾想老爹遠甚於他。

這是他們能答的問題?

“你們倒是說啊!”

見他們沉默不語,朱元璋急了。

可他就是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也沒人找死啊!

“老四,你來,咱恕你無罪!”

老朱索性點名了。

朱棣渾身一震:“以歷朝歷代之興衰來看,逃不過昏君昏政,民不聊生。”

“老二。”

“外有強敵為禍,內有奸臣作亂。”

“太子。”

“未施仁政!”

“徐大將軍。”

“將羸兵弱,軍備廢弛。”

……

問了一圈,老朱都不太滿意。

這些全是他能想到的。

他要的是他無法想到的。

要知道他苦心制定的祖宗家法,都是他以古為鑑,高瞻遠矚,竭盡心力琢磨出來的。

大明最終還是亡國,而且還沒到三百年,那說明他有疏漏。

負手走了幾步後,朱元璋望向唯一被遺漏,也沒抱啥期待的侄孫,指了指道:“守謙,你來說說。”

不喊小鐵柱了?

看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管用!

這應該是產生共情了!

朱守謙不羈一笑:“叔祖皇帝陛下,這還用問?您是開國之君,大明亡國自然是因為您啊!”

朱元璋:“???”

藩王和眾將:“!!!”

他們都傻眼了。

靖江王是沒腦子,還是膽大包天?

這種話也敢說?

嫌腦袋掛在脖子上太重嗎?

朱棡急著扳回一城,大怒道:“朱守謙,你好大的膽子!父皇南征北戰方才成就帝業,在你眼裡竟成了亡國之君,你有多少腦袋夠砍的?”

這是添油加醋,明目張膽地偷換概念。

朱守謙卻順勢道:“說是亡國之君也不為過。”

“混賬!”

朱元璋戳著他的額頭道:“你再說一遍!”

面對雷霆之怒,朱守謙不慌不忙道:“臣不太懂什麼王朝興衰,對於將來的事也沒啥想法,但臣覺得既然子不教是父之過,那麼亡國之君也和開國之君脫不了干係。”

“這聽著可能很荒謬,可您定的祖宗家法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大明傳至千秋萬代?如果大明短命,那肯定是自您始!”

老朱在位期間所出的昏招還是不少的。

他這也是為了做鋪墊。

免得將來派發任務的時候,他受不了。

不過這話在藩王和眾將聽來,絕對是瘋了。

朱標趕緊幫忙求情:“父皇,守謙年幼,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都能去就藩了,他還童?”

朱棡打斷道:“大哥,他這就是口無遮攔,大逆不道!若不嚴懲,父皇威嚴何在?兒臣懇請父皇嚴懲此子!”

“當嚴懲!”

附和的將軍也不少。

若是有文臣在,那必是一場洪水猛獸般的口誅筆伐。

奇怪的是,聽到朱守謙這該殺之語,朱元璋竟冷靜了下來。

他捋著龍鬚看了侄孫幾十息,隨後大笑道:“敢替朱文正討封的,你是大明頭一個,敢說咱是亡國之君的,你也是頭一個,咱往日裡倒是小瞧你的膽量了!”

“來人呢,賞靖江王玉如意一柄,夜明珠一對,良駒五匹,並擇往聖先賢傳世之作三十本,用以誦讀,咱會親自考校!”

這特麼跟前世親戚在暑假的時候送試卷有什麼兩樣?

朱守謙覺得老朱是真的狗!

明明因他那不敬之語而醍醐灌頂了,也象徵性地給了賞賜。

又礙於長輩的顏面,誓要變相收拾一下今天屢次讓他出糗的侄孫。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朱守謙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小把戲。

你能玩?

咱更能玩!

開啟系統面板,他再次下發任務:“叮,接下來你需沉迷女色,連續七天不上朝,不見臣子,不理朝政!”

看到侄孫頓時啞火了,朱元璋的龍顏下可是藏著小得意的。

不過在看到系統的新任務後,他的臉色比朱守謙還要難看:“你說什麼?咱怎能不上朝?還一連七日?這與昏君何異?你是幫咱當千古一帝,還是讓咱成為亡國之君?”

朱守謙:“你猜!”

朱元璋有點抓狂:“再不說實話,咱剖開腦袋把你取出來!”

狠人……大帝!

不過他這麼失態也可以理解。

他可是出了名的勤政。

讓他那麼長時間不處理政務,絕對是折磨。

任由他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朱守謙提點道:“對於有望長生的你而言,早朝重要,還是開枝散葉重要?你的太子是擺設嗎?你的丞相是廢物嗎?你的臣子都是酒囊飯袋嗎?”

“咳咳咳……”

朱元璋被問得咳嗽不止。

神物說得對!

是他還沒有轉變觀念!

擁有了這等神物,他以前琢磨的很多東西都要改變了。

而且更要著眼於長遠了。

再被早朝所累,屬於鼠目寸光了。

見他消停了,朱守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這算啥?

把他惹毛了,各種不正經的任務必定紛至沓來。

而且還都別開生面,驚世駭俗,不帶重樣的!

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

誰說成就千古一帝就不能用昏招了?

“回宮!”

朱元璋甩了下衣袖,翻身上馬。

亡國之論同樣被下了禁口令。

一路上,朱棡看朱守謙的眼神都很酸。

他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這侄子不簡單啊!

似是把城府藏在了頑劣之下!

今後不能再小覷了……

回到皇宮,朱守謙緊跟著老朱要去見叔祖母,也就是馬皇后。

“你咋還跟著咱?”

“侄孫要去見叔祖母!”

“去讀書!”

“侄孫想叔祖母了!”

“你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纏人了?”

“叔祖母說她喜歡侄孫纏著她,難道您不喜歡?”

“不喜歡!給咱滾!”

“叔祖母啊,您可要給侄孫做主啊,皇叔祖都不準侄孫見您了!”

“……”

一心想要龍伏鳳蹲的老朱見遲遲甩不開,索性把隨身攜帶的九龍玉佩摘下道:“賞你,玩去!”

“多謝皇叔祖!”

看著九龍環繞,晶瑩剔透且渾然天成的玉佩,朱守謙美滋滋地接到了手裡。

他賭對了!

老朱急色。

更準確地說是急著給他造小皇叔呢。

這個時候纏一纏他,定能得到好寶貝。

傳聞這九龍玉佩是他當年在鄱陽湖與陳友諒大戰時,於湖底發現。

這麼多年一直戴在身上,誰都沒捨得給。

今天算是大出血了。

朱守謙估摸著以老朱的性子,事後鐵定會反悔。

搞不好還會想法子弄回去。

不過,東西到他手裡了,那就是他的了!

皇帝又如何?

敢來硬的,系統“伺候”!

哼著小曲穿過長廊,他扭身一轉,發現了一道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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