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著小酒，默默看你裝逼
蒼天你個老朱啊！
想透過狂拋侄孫顯露神威也就罷了，還不準喊……
這份恩寵是真的！
這份嚴苛更是真的！
換成一般人，哪怕沒有被嚇得屁滾尿流，那也膽戰心驚，今後再也不敢失儀和怠慢了。
朱守謙卻在吐槽之後閉上了眼。
不是認命！
而是來日方長！
人家在這個年紀獲得系統，還涉及長生，縱使殺伐一生，早已登臨九五，也會熱血翻湧。
要理解。
他不是很會玩嗎？
好！
特別好！
系統給的許可權那麼大，往後在發放任務的時候……
稍微夾帶點私貨沒問題吧？
稍微惡搞一下沒問題吧？
稍微搞點尷尬到腳摳河山的名場面，也無傷大雅吧？
老朱龍精虎猛，拋得起勁。
侄孫閉嘴閤眼，不敢忤逆。
太子、藩王和眾將看到此情此景，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朱守謙固然不大，可體重必然在百斤以上。
陛下拋他竟如同上拋一個小玩物般輕鬆。
而且不知不覺間都拋上百下了，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是怎麼做到的？
徐達、湯和、鄧愈等老夥計不免回想起當年，他們和老朱並肩作戰時的情形。
那時老朱悍不畏死。
可並非自身悍勇，而是要拿命拼功業。
如今以他的精氣神和體魄來看，是還算不得老。
但年紀也是實打實的擺在那呢。
怎麼還愈發勇猛了？
這讓他們這幫老胳膊老腿的老夥計，情何以堪！
朱元璋生怕把朱守謙給丟擲問題來，適可而止地放在地上，笑呵呵地拍著他的肩膀，甚是欣慰：“好侄孫，真是長大了，懂事！”
如果咱在這個時候再伏拜於地，大讚你之神勇的話，估計會顯得更懂事。
但咱也是要面子的！
咱倔強！
朱守謙咧嘴一笑，再無其他的反應。
不過這在朱元璋的眼裡就是嚇傻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手提一杆銀槍，翻身上馬，指向藩王和眾將道：“咱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難得這麼高興，你們一起來陪咱練練。”
說完，他還特意關照了朱守謙：“守謙，你去喝杯酒壓壓驚！”
壓驚毛線呀！
老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玩的都是穿越小說裡的那些男豬腳玩剩下的？
不就是想驗證系統獎勵嗎？
不就是想人前顯聖嗎？
去吧！
去吧！
咱就喝著小酒默默地看你裝逼！
回到案几前，朱守謙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品了起來。
“陛下這是要再顯神威？那您可要當心嘍！”
鄧愈上馬後第一個衝向朱元璋，結果朱元璋一個虛晃便將他拍翻馬下。
鄧愈仰頭望去，驚到懷疑人生。
他戎馬一生，從未遇到過這麼快，這麼精妙的槍法。
就那麼看似簡單的一招，他竟竟竟……毫無招架之力……
陛下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被神靈附體了？
太匪夷所思了！
徐達、湯和、李文忠等人原本是抱著陪君切磋，萬不可傷到君的心態來的。
當朱元璋一槍拿下鄧愈，旋即宛如一尊戰神般衝向他們後，他們不得不鄭重應對。
結果都是在數個回合內敗北。
朱樉、朱棡、朱棣等藩王更慘。
是被連帶著拿下的。
根本沒給他們單獨對上的機會。
而始終被偏愛的朱標則是被他帶在身旁。
明明是“敵對陣營”的，卻被硬生生帶成了“友軍”，還不厭其煩地言傳身教……
“換刀！”
朱元璋廝殺一番後，丟了銀槍，提起大刀，又是一輪“砍殺”。
待老夥計們又不堪一擊後，他眉頭微皺道：“你們這是咋了？沒有盡力可是欺君之罪！”
您這是咋了！
以您這神威，哪怕常十萬還活著，恐怕也會瑟瑟發抖……
湯和苦笑道：“陛下槍法和刀法之精湛，實非我等所能及，我等當真拼盡全力了！”
“那就各帶一隊兵馬來戰！”
言語間，朱元璋又把大刀換成了方天畫戟。
徐達、鄧愈、湯和等人相互看了眼，當即照做。
別看他們屢戰屢敗，事實上也都打嗨了，也都想試出皇帝的極限在哪裡！
皇帝實力的極限，也代表著他們建功立業的上限。
哪怕這極限展現得有些晚。
但蒙元還在苟延殘喘，倭寇敢來沿海作亂，安南等地沒有被納入大明疆土……
大明之外，大有可為的事依然太多太多。
只要皇帝點頭，他們都可以再血戰二十年！
“衝啊！”
“衝啊！”
“衝啊！”
……
眾將各帶一小隊兵馬，從四面八方圍向朱元璋。
朱元璋帶著一個身單影薄的小友軍，如鋒刃，似尖刀，來回衝殺。
沒過多久，十幾隊兵馬皆是被衝得人仰馬翻。
這還沒完！
朱元璋又換了兵器！
他們換兵卒！
再戰！
還是敗敗敗！
哪怕他們變幻了陣型。
哪怕他們默契配合。
但帝王如龍，如入無人之境，根本就無可抵擋！
在朱元璋換了十幾種兵器依然戰意沖天，生龍活虎後，灰頭土臉的徐達、湯和、鄧愈等人頂禮膜拜道：“陛下神勇無匹，實乃社稷之福，我等之福！”
小友軍看老爹的眼神中全是小星星：“父皇，您這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真教兒臣大開眼界！”
向來心直口快的李文忠見他們都在盛讚，實在沉不住氣了：“陛下，您這是？”
他是皇帝的親外甥。
皇帝如此反常，讓他心中不安。
相信藩王和眾將也是如此。
只是他們都不想在此時掃了皇帝的雅興。
殊不知朱元璋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他坐到龍椅上，示意眾人入座道：“咱知道你們都很疑惑，只是文忠性子直，憋不住，咱索性就告訴你們吧。”
說到這，他喝了一口酒道：“咱在昨夜夢到一仙人，你們猜怎麼著？那仙人竟說咱是真武大帝轉世！”
“噗！”
朱守謙再次噴酒。
這真不怪他不長計性。
而是完全忍不住。
那麼多神仙大能，老朱不選，偏偏選了“玄天蕩魔祖師”，也就是真武大帝……
當真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要知道歷史上朱棣在靖難之役後，為了增加自己起兵的合法性和神聖性，曾大肆宣揚真武大帝“輔佐靖難”保燕王之說。
甚至動用三十萬民夫大修武當山，並在整個大明推崇真武大帝的祭祀與信仰。
你說老朱要是知道了這事會作何感想？
不行！
必須得讓他知道！
反正到時候只要他不尷尬，那麼尷尬的便是朱棣，嘿嘿嘿！
“兔崽子……”
好不容易攢起來的敘事被打斷，朱元璋瞪向了朱守謙。
這次是真要發火了。
藩王和眾將也是紛紛側目。
今天這靖江王也有些反常啊！
先前都已經被小懲大誡了，還敢再噴……
是想挨軍棍？
“咳！”
朱守謙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您竟是真武大帝轉世，難怪如此神勇，這是真武顯化，神威耀世，天要大興大明呀！”
“臣只是驚訝中又恍然看到了傲立世間的陛下與大明，一時心潮澎湃，情難自已，還請您治臣失儀之罪！”
“真武顯化，神威耀世？這個說法比咱想的都要好！”
朱元璋暗自嘀咕了一句，又恢復了慈眉善目：“看來上拋能讓你有所長進，那咱今後就多拋拋。”
你是認真的嗎？
朱守謙受寵若驚，借坡下驢：“敢問那仙人都說了啥？”
朱元璋笑了笑：“他說咱既是真武大帝轉世，當做一統寰宇，造福蒼生的千古一帝！只是老驥伏櫪，未免身不由己，遂讓真武顯化，助朕成就曠古絕今的霸業！”
這話聽得眾將熱血沸騰。
他們什麼都不怕，就怕英雄遲暮，壯志不在。
而真武大帝轉世之說，真真假假的。
他們難以盡信，卻又切身體驗到了帝王神威。
況且身為臣子，他們哪敢質疑？
所以不約而同地離席伏拜道：“能夠追隨陛下，我等三生有幸，必將鞠躬盡瘁，助陛下稱霸寰宇，傲視古今！”
“好好好，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朱元璋剛擺手，朱守謙也收到了系統的獎勵：“叮，恭喜您獲得系統管理大禮包，四象不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