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穗指尖藏在外衣下顫抖,他難道沒認出來自已?還是說已經認出來了?她腦子裡不斷閃過各種猜測,連呼吸都忘了呼吸。

“是你的朋友嗎?芷秋?”季晏生目光在她二人之間來回遊走。

蘇芷秋剛想回答是啊,手被雲歲穗拉了拉,她回頭:“怎麼了?”

雲歲穗扯了扯嘴角但笑不出來,“我,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跌跌撞撞地離開,還不小心絆了下腳。

“哎,歲穗!”

...

可怕。

好可怕。

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那些人見面,可就這樣陰差陽錯下再一次見到了他。

雲歲穗慌不擇路地撞到了好幾位賓客,“對不起,對不起。”她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

“小姐,您沒事吧?”一位侍應生走上前,虛扶著她。

侍應生見她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便問她:“需不需要我帶您去衛生間?”

雲歲穗說不出話,點了點頭。

...

“那是你朋友?什麼時候交的?”季晏生靠在欄杆上,神情默然。

“哦,就前幾天,岺言的女朋友。”

季晏生敲擊杯子的手指一頓,這個答案真是讓他意外,表露出了罕見的耐性,邁步向雲歲穗離開的方位跟去。

尾音上挑:“是嗎?那我可得好好照顧她一下了。”

...

雲歲穗跪在馬桶邊吐著,她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就喝了幾口葡萄汁,現在除了苦膽水以外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苦笑了一下,只是聽到他的聲音,那種熟悉的恐懼就又回來了,好像一下被拉回了十七歲的夏天,孤立無援。

雲歲穗瞳孔有些渙散,想起這些她生理性的反胃起來,吐出空空如也的胃裡僅存的液體,眼角泛出細細的淚痕。

良久她才腳步虛浮地走出來,在門外的侍應生拿著毛巾遞給她,她剛要說聲謝謝,就聽見面前的人說:“剛剛有位先生要我把這個給您。”

雲歲穗身體僵了一下,抖著聲音問她:“誰?”

“嗯......就是個很年輕的先生,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

雲歲穗攥著毛巾的手發抖,他找過來了,他認出自已了?

電話鈴聲響起她抖著手接起,岺言焦急的聲音傳來:“蘇芷秋說你不舒服,你現在在哪兒呢?”

雲歲穗張了張嘴,許久才聽見自已的聲音澀啞:“我沒事。”

岺言這邊有人催著她來,她只能一邊安撫這邊的人一邊對雲歲穗說:“那我讓小許接你回家啊,我這兒有點事兒,一會兒再回去。”

雲歲穗想告訴她自已剛剛的事情,但還沒張嘴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她嘴裡發苦,連骨頭縫兒裡都往裡灌著冷風。

...

季伯父拍著岺言的肩,哈哈大笑:“你真是像你父親母親,一樣的能幹。”

“過譽了。”岺言淡淡地說道。

季伯父笑著跟她碰杯:“季家有今天還得多謝你了,來,敬你一杯。”

“還是小輩敬您吧。”

岺言微微抬手,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季伯父突然放低了姿態,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小季他還得你多多提攜提攜,伯父一定會支援你的。”

岺言上揚了嘴角,微微欠身。

“多謝。”

...

酒局結束,岺言跨上車,問許毅:“好好送她回去了嗎?”

她眼尾帶著微微的醉意,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送雲小姐回去了,就是......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許毅斟酌著詞句,他接雲歲穗時她肉眼可見的蒼白,連化妝都蓋不住。

岺言皺了皺眉,閉上眼休息。

“快點兒回去。”

“是。”

...

雲歲穗在鏡子面前觀察自已慘白的臉,她放了一池子水,跨了進去,將自已整個人浸在水裡。

感受水流的溫暖包裹著自已,她才略微感受到心安。

她太需要這份溫暖了,完全不想起來呼吸,胸腔慢慢感受到了窒息,水面仍保持著安寧和靜止,一絲波紋都無。

她如這水一樣平靜,鼻腔排出了最後一點氣體。

哐!

浴室的門被人撞開,她感覺身體被人撈起,慢慢睜開渾濁的雙眼,模糊地看見岺言扭曲的五官,嘴大張大合。

她在說什麼呢?

雲歲穗已經聽不到了,意識消散的前一秒她張著嘴笑了一下。

她想說不要為自已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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