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來了,人在裡頭呢。”

岺言淡淡嗯了一聲,她來這兒的路上想了很多,甚至連岺恆都想到了,是不是她小叔蓄意報復?

但仔細一想岺言就否定了這個判斷,不可能,就算岺恆再恨自已也不可能把自已殺了,她和岺恆說到底,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要她不倒臺,岺家不會有人動她。

煩躁地點了根菸,卻沒吸,夾在指間燃燒著。

“他說什麼了?”

面前律師恭恭敬敬道:“在審了,但是他什麼都不說,真的是一副料定了我們沒有證據的樣子。”

岺言碾滅菸頭,抬腳走了進去,她掃視了幾眼面前的男人,衣服簡樸,髮型凌亂,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某處,一看就是被審訊得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警方口水都說幹了,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岺言開口:“曹偉,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曹偉嚥了咽口水,“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他在堅持,二十四小時之後還審不出什麼,警方肯定會把他給放了。

岺言嗤笑,“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為他衝鋒陷陣,錢?還是房子車子前途?”

見眼前男人絲毫沒有動搖,岺言緩緩說出:“該不會是威脅你的女兒吧?”

岺言敏銳捕捉到男人臉上的抽動。

呵呵低笑兩下:“還是沒長進,不是威逼就是利誘。”

...

岺言走之後,雲歲穗就靜靜半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呆呆地望著房子上吊著的水晶燈,真是繁瑣複雜,但是除了好看什麼用都沒有。

門鈴在這時響起,她意外地望向門口,誰?

點開門口的監控,門外的人像是有感應似的叫了一聲:“雲小姐,是我。”

拉開門,林夕用手扇著風,感概一句:“真涼快,外面熱都要熱死了。”

雲歲穗給她倒了杯水,“坐吧,有什麼事嗎?”

林夕謝謝都來不及說,仰頭灌下那杯水,“怎麼是溫的?”

“太熱喝涼的不好。”

雲歲穗轉身進浴室拿了條幹毛巾遞給她,“擦擦吧,臉上都是汗。”

林夕抬頭,雲歲穗眨了眨眼,還以為她是想自已給她擦,拿著毛巾伸手給她輕點去臉上的汗珠。

一陣清苦的藥香環繞著她。

林夕被她的舉動驚得一下坐起,雲歲穗手還停在半空,“怎麼了?”

雲歲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無辜得很。

倒顯得林夕太多心了,她喘了幾口氣奪過毛巾,硬巴巴地說:“我自已來。”

“哦。”

雲歲穗坐在林夕身邊,又問了她一下:“岺言讓你來的嗎?是有什麼事嗎?”

林夕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冷冷說道:“沒事,就是老闆叫我來陪你。”

真是的,她一個雙一流畢業的居然來陪老闆的情人聊天,但是轉念一想,這份錢還挺輕鬆拿到的,便也就勾嘴笑了笑。

雲歲穗眼睛點點星光因為她的話又滅了。

“哦。”

林夕好奇中帶著一絲探究問道:“你,多大?”

“二十三,過了今年的生日就是二十四。”

林夕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未成年,不然她真的要報警了。

雲歲穗歪了歪腦袋,看她,“你呢?”

“比你大兩歲,在這個老闆手底下工作快一年了。”

這麼一想時間過得還真快,她已經當牛做馬快三年了,是到了小說裡面作者一筆帶過的三年嗎。

林夕被自已這個荒唐的想法逗笑了,趕緊岔開話題:“你還發不發燒了?”

雲歲穗微微仰起臉,撥弄了一下臉上的碎髮,“沒事,昨天辛苦你了。”

林夕轉眼看見她身上的衣服,隨意地問道:“大夏天,穿這個不熱嗎。”

她穿了一條淡色的睡裙,但是外面還套了一件長袖外衫。

雲歲穗不自在的嗯了幾聲,“我不熱。”身體向後躲了躲。

隨手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接起,岺言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林夕到了嗎?”

雲歲穗應了一聲。

“我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讓她陪陪你。”

那頭安靜了一瞬,好像是有人找她,岺言捂住話筒,“等下就去。”

重新聽到她的聲音:“穗穗,記得好好吃飯,等我回家。”

在岺言要結束通話電話時,雲歲穗急急地開口:“你也是,注意安全。”

電話結束通話,林夕在一旁看著雲歲穗眼裡好像蒙上了一層溼意,有點不知所措。

“你,你沒事吧?”

雲歲穗轉眼看向她,抽了幾口氣,“......沒事。”

眼見她沒哭,林夕鬆了口氣,打著哈哈:“我剛剛看你都要哭了,嚇得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性格的女孩兒呢哈哈。”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雲歲穗眼淚沒兜住,掉了下來。

“哎哎哎!怎麼哭了?我說錯什麼了?”

林夕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嘴上給她道歉:“我錯了,雖然不知道我說錯什麼話了,但是我錯了...你別哭了。”

給她擦著擦著手指不安分地捏了捏雲歲穗的臉蛋,軟乎乎的,沒忍住又捏了兩下。

雲歲穗臉上掛著淚,臉頰被捏的鼓起,表情都愣住了。

她有點彆扭,“別捏我。”

林夕訕訕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啊。”

雲歲穗自已抽出紙巾,擦掉眼淚,問林夕:“你知不知道,岺言在幹什麼?”

林夕有點意外,“你不知道?她沒告訴你?”不應該啊,她倆感情看起來很好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雲歲穗一撇嘴,眼睛紅了,“她不告訴我。”

林夕沒多想,“老闆在查是誰在搞她,今天好像是要去審那個給她車輛維修的人,這是個突破口。”

雲歲穗聽愣了,這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她的事情,“那她,不是很危險嗎?”

林夕不置可否,“那是肯定的,畢竟是有人想要她命,她就這樣暴露自已,肯定危險。”

雲歲穗連呼吸都忘了,一言不發,低著頭無措地顫著眸子,原來是這樣......

林夕大咧咧說完才察覺自已是不是說錯話了,組織著措辭:“哎,那個......你也別太擔心,老闆她自已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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