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岺言輕手輕腳地回來,儘量不發出聲音,房門緩緩被推開,雲歲穗動了動手指立刻坐起身體。

“你回來了。”

“啊,還是吵醒你了嗎。”

雲歲穗走上前拉著她的手指,低低道:“沒有,我沒睡。”

臥室只開了一盞暖色的檯燈,岺言還是很清晰地看見她微微紅腫的眼睛,緊張兮兮地問:“你哭了?”

雲歲穗感覺有點糙的手指替自已揉著眼睛,鼻子一酸,拼命才忍住了眼淚。

“嗯。”

岺言聽到老婆明顯委屈的聲音,慌的不行,“為什麼哭啊寶寶?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岺言左想右想,她平常也不會接觸到別的人,只有今天林夕這一個人外人來。

“是林夕那人,說了什麼話嗎?”

雲歲穗搖頭,翻過她的手掌,指著手心上面新增的一道傷痕,“這是怎麼回事?”

岺言對上她淚光閃爍的眼睛,嚥了咽口水,竟然撒不了謊。

見岺言沉默不語,雲歲穗難得的起了脾氣,偏過臉不看她。

“老婆~”

岺言尾音上挑,不要臉地湊上去索吻,“親親嘛,我想親你。”

“走開,不要你親。”雲歲穗扭著脖子躲避她的親吻,甚至用上了手去捂她的嘴。

岺言喉嚨深處溢位幾聲低低的輕笑,無奈又痴眷。

“真的是敗給你了......我錯了老婆,對不起。”

雲歲穗依舊強硬的不讓她親,連臉都埋在枕頭上。

岺言只能俯下身親親她露在外面的耳朵,雲歲穗氣得把自已耳朵也捂上。

她這小動作把岺言逗得發笑,雲歲穗聽見她的笑聲,紅著眼睛坐起,“你還笑?”

岺言當即噤聲,不敢再笑,生怕她下一秒哭出來。

雲歲穗緊抿著嘴,眼裡的淚反射出細碎的暖光,艱難問道:“我真的是你愛人嗎?”

岺言心都揪成一團,這麼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在自已面前含著淚問自已,她是不是自已愛人,誰能不心疼?

“當然是。”岺言抱著她單薄的身體,一下下親在雲歲穗側臉上,“你不是,誰是啊。”

雲歲穗也讓她親了,嗓音乾澀:“那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幹很危險的事?”

“這個......”岺言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這就是她不想對雲歲穗坦誠的原因,她一定會擔心的飯都吃不下,說不定還要跟著自已身陷其中。

一想到雲歲穗會因為自已陷入危險,她一定會因為這個後悔一輩子。

雲歲穗眨了兩下眼,淚珠掉下來。

“我知道,我幫不上忙,就算知道了沒什麼用。可是這樣膽戰心驚的在家等你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因為誰出意外,還不如讓我死......唔。”

岺言直接堵上她的嘴,叼著她的兩瓣唇又吸又啃,雲歲穗哆哆嗦嗦承受她洩憤一般的親吻。

“嗚.....唔.....”

直到她呼吸困難才放過她,兩人分開,雲歲穗喘著氣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知道自已說錯話了嗎?”岺言黑著臉,話裡都是刻意的冷淡。

雲歲穗訥訥道:“知道。”

“知道什麼?”

雲歲穗抽了下嘴角,“我不該,說自已還不如去死......”

最後那個字,咬字很輕很輕,像一陣風,不敢驚動眼前人。

岺言嘆了口氣,在她面前自已底線是很低的,像沒脾氣似的,打也好罵也好,但就是聽不得這些話。

“知道還說!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嘴上沒輕沒重的,真的是慣的你。”

岺言兇完人又心疼了,雲歲穗低著腦袋不說話,眼淚要掉不掉的。

岺言反思自已是不是太兇了點,她本來膽兒就小,這嚇得老婆都不敢說話了,想了想又軟著語氣哄她:“我也有錯,對不起老婆。”

雲歲穗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她,岺言趕緊湊上去親親她,“老婆,不哭了啊,眼睛該哭壞了。”

她下床用沾溼的熱毛巾給雲歲穗敷眼睛。

雲歲穗拉著她的手問:“你傷口能沾水嗎?”

岺言心裡美滋滋的,還知道關心自已呢,看來不生氣了,“沒事兒,這點兒傷明天就癒合了。”

“好了。”雲歲穗推開她還想給自已敷眼睛的毛巾,今天確實哭的太多了,眼睛發疼。

雲歲穗直視著岺言的雙眼,“阿言,我不是不讓你做那種危險的事,但是你一定要不要有事,好不好?”

岺言感受到她微微抖動的手,緊緊抱住她,“沒事沒事,別怕,我不會有事的,有警察保護我呢。”

岺言安撫著她躺下,“睡吧寶寶。”

雲歲穗睜著大眼睛,一點也沒有想睡覺的意思,岺言低低的笑:“睡不著啊?還要不要聽故事?”

雲歲穗躺在她懷裡,小聲糾結:“你很累的,不應該......”

岺言明白她的想法,想聽但是又怕自已累,“就讀個書而已,正好我也想看。”

她點點頭,窩在岺言懷裡準備好了。

岺言拿過一本書,開口讀道:“瓦爾德拉達,是一對像鏡城一樣的孿生城市,一座在湖畔,而另一座是它在湖中的倒影,湖畔中的瓦爾德拉達的每一個細節,都會在水中的那個城市完整的再現出來。”

她的聲音像汩汩流淌的湖水,雲歲穗感覺置身其中,身體也隨著她的音調起起伏伏。

岺言讀到有趣的部分,輕笑了一下:“有趣的是,瓦爾德拉達的居民都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鏡子裡的動作和形象,都具有特別的尊嚴,正是這種認識使他們的行為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即使是戀人,赤身裸體的纏繞在一起肌膚相親時,也要力求姿態更美;即使是兇手將匕首刺進對方的頸動脈時,也要盡力將刀插的更深,血流的更多。因為重要的不在於他們的交合或兇殺,而在於他們鏡中的形象交合和兇殺的形象要冷靜清晰。”

兩個瓦爾德拉達相互依存,目光相接,卻互不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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