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

宋義也回到了看臺之上。

他看著廣場上的情景,不免擔心了起來。

“紀伯父,你說要先處理對你下毒之人,但就這情景,你真的對付得了麼?”

“算了,暫且相信紀伯父吧。”

宋義微吸一口氣,將目光挪到了看臺主位之上。

他要看看,想要自己命的紀塵,此時是一副怎麼樣的表情。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為之一愣。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坐在紀塵旁邊的那一抹倩影。

臥槽!

宋義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是她,確實是她。

這娘們兒怎麼來大名府了?

宋義滿腦子問號,心裡寫滿了好奇。

按理說,她父親兵敗且受了重傷,她此刻不是應該陪在她父親的身邊麼?

來大名府,到底所為何事呢?

“算了,管你來大名府作甚,和我又有啥關係?”

宋義聳了聳肩,繼續將目光挪到了廣場之上。

廣場之上。

紀長嘯一人面對三人。

沒有絲毫畏懼。

相反。

他的面色滿是冷意,眼中盡是殺機。

他的武器是一把摺扇。

摺扇的扇面上畫著一幅山水畫。

山,高聳入雲。

水,奔騰壯闊。

紀長嘯輕搖摺扇,語氣挑然道:“三位兄長,我覺得這鴆羽千夜也不咋地,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厲害。”

“不知你們再去尋一點兒更歹毒一些毒藥來吧。”

聽到紀長嘯這麼說。

紀長龍三人面面相覷。

“老四,你在說什麼呢?”

“老四,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四,你是不是讀書讀傻掉了?”

“不承認?”紀長嘯冷笑連連,“沒關係,我會你們承認是。”

說罷,他一揮摺扇,一股淡黃色的磅礴的氣勁轟然而出。

幾經光華過後,一座百丈之高的巍峨大山出現在了紀長嘯的身後。

大山出現之後,他又拿著摺扇一掃,在他的前面,一條數十丈之寬的奔流大河又兀然出現。

山水齊出。

剎間,整個廣場都搖搖欲墜,如同要天崩地裂一般。

“好手段!”

宋義看著紀長嘯施展的功法,內心驚駭不已。

一直以來,紀長嘯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展示過他的實力。

所以他並不知道紀長嘯到底是何等境界。

但從他施展的功法來看,他的實力,或許在自己哥哥宋正之上。

也就是說,可能是先天后期?

主位之上。

顧輕雪看著紀長嘯施展的功法, 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位伯伯施展的是哪一種功法?”

“山水江山圖。”

回答顧輕雪的,是塵心。

不過他雖然回答了顧輕雪,但他的目光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廣場之上的那一山一水。

“山水江山圖?”顧輕雪微微皺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禮聖紀禮的成名絕技?”

“不太一樣。”紀塵接過話茬,“先祖的成名絕技叫萬里江山圖,但那功法早就已經遺失,這山水江山圖,是小兒在我家祖祠頓悟的。”

“原來如此……”

顧輕雪有些惋惜,“倘若萬里江山圖這功法不遺失,我想紀家的實力,應該遠不止於此吧?”

“唉!”紀塵長嘆一口氣,無奈擺手,“都是定數,都是定數啊……”

……

廣場上。

紀長龍紀長吟紀長虎三人面對紀長嘯的山水江山圖。

也是不再猶豫,各自施展出了自己的功法。

紀長龍施展的是鸞鳴九天。

紀長吟施展的是鵬摶九天。

紀長虎施展的是鳳舞九天。

不過他們所施展出來的功法,和之前宋義或者紀明徹施展出的鳳凰大鵬大不一樣。

氣勢兇悍,光用目光觸碰,都心驚不已。

體型更是大數倍之多。

粗略估計,每一隻飛禽,都有二十丈之多。

鋪天蓋地,幾乎將整個天空都覆蓋了起來。

宋義看得目不轉睛。

這紀家兄弟施展的功法威能當真是大。

自己如果和他們對上。

百分之是十死無生。

但凡修行者,只要能夠修煉到先天之境,其能力就會發生質變。

可以說。

先天之境,便是修行者的分水嶺。

初識之境和感知之境還能對打一下。

但十個感知後期的修行者,可能都敵不過一個先天初期的一招。

廣場上的戰鬥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

紀長嘯依靠山水江山圖,雖以一敵三,但遊刃有餘,一臉輕鬆。

反觀紀長虎他們三人。

以三打一,卻遲遲不能將其擊敗。

漸漸的,他們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紀長虎人如其名,性子剛烈。

在他的鳳凰再一次撲空之後,他大喝一聲,直接以身為劍,衝向了紀長嘯。

“三弟不可!”

“三弟回來!”

紀長龍紀長吟連忙呼喚,這般魯莽行為,破了陣型不說,還會使自己陷入險地。

紀長嘯看著衝來的紀長虎,冷冷一笑,摺扇輕輕一搖,一滴河水被分離了出來。

只見那一滴河水如同一隻精靈一般,“嗤”的一聲,鑽進了紀長虎的眉心。

紀長虎驀地雙眼一紅,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身體不受控制的下墜。

紀長嘯抓住機會,摺扇一掃,引動大山,朝著紀長虎壓去。

“轟”的一聲!

大山落在廣場之上,將紀長虎重重的壓在了大山之下。

而且在這大山的壓迫之下,氣流被席捲成一股大風,朝著看臺四散而去。

風過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實力弱的,受此大風,嘴角溢血。

就連感知之境的修行者,也未必能穩住身形。

宋義還好,他觀察入微,在那紀長虎莽撞衝上去的時候,他便引動氣勁護體了。

所以他並沒有受此大風影響。

至於那被大山壓了個結結實實的紀長虎。

只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他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渾身上下筋骨盡斷。

再無再戰之力。

紀長嘯搖著摺扇,一步一步走向了紀長虎。

紀長嘯俯下身,將摺扇抵在紀長虎的脖頸處,問:“三哥,我再問你一次,鴆羽千夜之毒,是不是你下的?”

“我……我聽懂你在說什麼……”

紀長虎聲音顫抖的應道。

不知怎地,他忽然感覺有一絲寒意席捲他的身體。

“還是不願承認麼?”

紀長嘯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沉吟幾瞬之後,他猛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滿是殺機,“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之情了!”

說罷,一股氣勁浮在了摺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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