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聽到太師伯的話後,滿臉不相信的問道:張師父,你說我被鬼迷了,可我沒看見在鬼啊!

“如果能讓你看見她是鬼的話,她還能迷住你嗎?”太師伯說完便往屋廳走去。

太師伯看了一眼蘭芳臉上的傷,並沒有說什麼。

看了一眼頭上的傷後才對六哥說道:小六,蘭芳這傷流血水了,如果不結痂的話,很容易會引起感染的。

感染了之後,就會引起發燒,如果溫度燒的太高又降不下來的話,會把腦子燒壞的。

那時就算把你母親送進醫院,可耽誤了那麼久,你母親的情況會更加嚴重。

因為摔到頭部了,裡面肯定會有淤血,再感染的話,很大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這藥方是那個鬼給你開的,而藥也是那鬼給你抓的,所以,一直有東西在在暗中跟著你們。

從你母親身上的陰氣看出來那是個陰物,但我看不出來是你母親從山上帶下來的,還是這附近起了什麼妖物。

六哥被太師伯說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太師伯坐下來後問六哥:小六,你們家是否和什麼人結怨了,而且是很深的怨。

六哥聽了太師伯的話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爸和我媽的人都很善良的,從來不會和別人吵架。

太師伯點了點頭後便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六哥像想起了什麼?他問太師伯說道:張師父,你剛才這樣問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不過這事過去好多年了,應該關係不大了吧?但我母親和別人結下深仇怨的,就只有那次了。

“哦,是什麼事?你先說說。”太師伯問六哥。

六哥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整件事的經過,但具體的事情就是為了一塊地。

而且好像正是爸媽現在上山開墾的那塊地,我媽也正是從那塊地掉下來的。

太師伯聽了六哥的話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嗯嗯,這就對得上了,問題應該就出在這裡?

這時的六哥顯得有些緊張,他問太師伯:張師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說一遍,讓我捋一捋。”太伯輕聲的說道。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去把我爸叫起來,讓他跟你們說吧!”六哥說完便往裡屋去叫他父親的了。

太師伯便上前去看了看蘭芳的傷,我看太師伯一臉沉重的表情,我也不敢問太多了,只能跟在他身後看著。

不一會,六哥便攙扶著他父親出來了,六哥把他父親扶到一張可以靠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對他父親說:哥(爸),張伯說你們這次出事,是和你們現在開的這塊地有關。

張師父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畢竟當時這事鬧大了,我想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但我說不清楚,只好由你來說了,然後,讓張師父給我們算算,看能不能幫幫我們渡過一劫?

六哥的父親聽到六哥這樣一說,看著六哥愣了幾秒鐘,就低下頭不出聲了。

六哥見狀便又對他父親說:哥,這事你不說出來,可能就過不去了,你看嫂(媽)躺在床上,現在都還沒醒。

剛才我碰到一個人說,他能開藥治好我嫂,心急如焚的我竟然相信了,還差點把我嫂毒死了。

六哥說完便無力的在他父親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六哥的父親看了一眼六哥,又看了看我們,才搖搖頭說:唉!這件事我們真的是不想再提了,提起來我我們心裡都不舒服。

畢竟當時出了人命的,我們現在說什麼也都無法挽回了。

“進龍,我覺得你還是說出來吧!看是不是和你們這次受傷關,我看到你們身上的黑氣很重,那鬼魂的怨氣是很深啊!”太師伯看著六哥的父親說道。

黃進龍抬頭看了一眼太師伯,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但他似乎還在回憶中,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因為這塊地和我們的另一房兄弟進南吵翻了。

而我們為了這塊地已經吵了好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吵出過結果,所以就一直荒廢著。

大約在三年前,我見那塊地荒廢著也挺浪費的,我們就想在那塊地種點東西。

於是,我便去問了進南,看一下要怎麼分。

因為那塊地是我們爺爺留下來的,進南的爸和我爸是親兄弟,我爸說當初爺爺說了那塊地是要給我爸的。

可進南也聽他爸說,爺爺要把那地給他爸的,所以從上一代開始,這塊地的問題就已經纏繞我們了。

我們兩家人誰也不肯讓步,不管是我爸和進南的爸,還是我和進南,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都比較緊張。

雖然進南當時不太同意我們種東西,但我說這地總不能這樣荒廢著吧!

兩天後,我們夫妻二人商量好把一半地給他們,我們種一半,總比荒廢了在那裡好。

可進南他們家不同意,特別是進南的老婆秦連,說這地是他們家的,別說一人一半,就是一個小邊角也不能給我們。

蘭芳聽到後忍不住了,便和秦連吵了起來,可能蘭芳當時也是氣壞了,罵了很多很難聽的話。

秦連被氣渾身發抖,而這時,我大伯公看到這情況,怕再吵下去會出事,便出來勸架。

勸架的時候說出了當初爺爺是把這塊地給了我爸的,而給我三叔的地在我們這塊地的另一邊。

我三叔便是進南的父親。

但秦連說那塊地的土不好,不僅遠很多,而且還小很多,地又很瘦種什麼都種不好。

秦連還說三叔之前和爺爺說好要用他們的那塊地換我們這塊的,而爺爺當時也是答應了的。

所以,這塊地是他們的,讓我們去那塊又偏又遠又瘦的地種值。

大伯公聽到秦連的話後搖了搖頭說道:秦連,你不能這樣啊!當初朝堂也比朝盛大,那塊地理應是給朝堂的。

(朝堂是我爸排第二,朝盛是三叔,排第三)

朝堂的人口多,按地的畝種來分,他們家分的地就要比你們家的大,因為人口多,畝數也就多了,而這塊地的的畝數和他們家的人數剛好。

而分給你們的那塊地,雖然是遠了一點,但地的畝數和你們家的人口數剛好對得上。

進龍是朝堂的兒子,現在要繼承老子留下來的地,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呀!

還有,現在進龍家的人口也比你們家的多,不管怎樣分配,那塊地理應都是給進龍的。

秦連聽了大伯公的話後不僅沒在停下來,反而罵的更兇了。

說我大伯公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說我大伯公就是欺負他們家人少,所以才會幫助我們家。

六哥的父親說到這便苦笑著搖了搖頭,而我現在都還能從他臉上看出當時無奈。

蘭方見秦連這麼不可理喻,便把秦連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罵了出來。

進南十幾年前跟別人去外省做生意了,去了兩三年都沒有回來,就只有我侄子來旺和秦連母子倆在家。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秦連竟然和我們村裡的一個光棍勾搭上了。

有一次,他們在玉米地裡行苟且之事,剛好讓去玉米地裡施肥的蘭芳碰見了。

因為我們的地都是連在一起的,而我爸分的是我們的地在下,他們家的地在上。

當時玉米長得高,蘭芳開始也沒有注意看,可她剛想把雞糞和草灰埋玉米頭時,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

蘭芳當時還怕得很,因為這荒山野地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怎能讓人不害怕?

但她仔細聽了聽這聲音是從進南的地裡傳出來的,而且是呻吟的聲音,蘭芳在想會不會是秦連在幹活時不小心摔傷了。

於是,蘭芳便尋著聲音找去,看是不是秦在地裡?

當蘭芳順著聲音找過去時,看到了非常不堪的一幕,只見秦連和村裡的光棍兩個人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見到了這一幕的蘭芳,當時並沒有戳穿他們,而是回地裡收拾東西回家了。

因為她怕秦連待會完事後出來會看到她,這樣秦連就會發現蘭芳知道了她的事情。

所以這麼尷尬的事情,還是別碰面了吧!

回到家後,蘭芳把這事告訴我,我便叫她不要告訴別人這事,不然,我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結果,況且那時進南也不在家。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有說,過了兩年,進南從外面回來了,雖說賺了一點錢,可他們夫妻倆總是吵架,我和蘭芳知道是什麼樣原因。

雖然村裡有很多風言風語,都是關於那光棍和秦連的,但是我們都沒有去說,因為一說了進南的家就會散了,就算我們再怎麼不和都是兄弟。

再說了,古語有云:寧拆一座廟,也不拆一樁婚啊。

那麼多年我們都忍住了沒說,沒想到那一次吵架時,蘭芳卻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讓我們更沒有想到的是秦連當晚便在家裡喝農藥身亡了。

我和蘭芳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從那時開始我們都很愧疚,也不再提那塊地的事了。

秦連死後,進南也覺得在村裡面子掛不住了,便和兒子來旺一起出去外面做生意了。

直到上個月進南迴來家裡拿點東西,也來我家裡坐了坐,但他還跟我說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而他這次回來是想把家裡這屋給賣了,他們打算在外面買房子,不回來這裡了。

至於那地的事,他們現在不回來了,自然也就不會要那地了,所以來跟我說一聲,讓我想種什麼就去種吧!

還有偏遠的那一塊地,我要是想種些什麼也可以一起種了。

我就回他說了,那是你們的地我就不做了,而這地本就是父親給我的,我有空了就去開墾種些東西。

進南聽我這麼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笑了笑便離開了。

後來,我和蘭芳商量了一下,既然進南說讓我們種了,我們就種點杉樹下去了,山那麼高種其的也不合適,收成的時候太累了。

種杉樹等長大了可以賣給別人,讓別人去砍。

雖然要十幾二十年那麼久,但也比現在種這些一年收成兩次的賺得多。

於是,我們看通曆,選了一個日子把那荒山開了,剛開始砍雜木鏟草那些都沒事的,直到最後一天我們要把那些小草和樹頭燒掉的時候就出事了。

火界我們已經開得好大了,有兩米多,那些枯草也不高,而那天的風也不大,沒有道理會把隔壁的地給點著的。

可就偏偏怕什麼來什麼?眼看著火燒過了界,我們都很擔焦急,因為對面的地裡全都是杉樹,地上全都是杉葉。

要知道我們村裡人做飯生火時都是用杉葉起火的呀!可是而知他是多麼的易燃燒。

杉葉和杉樹一旦燒起來了,那麼這座山都會被燒精光的,那我們一輩子都得在牢裡過了。

我和蘭芳越想越怕,便拼了命人似的救火,一邊滅火,嘴裡還一邊叫人。

可地裡離村裡太遠了,在我們隔壁山上幹活的人也不多,我們叫了好久,就只有兩個村民來幫忙。

我很是心急,以至於蘭芳什麼樣時候掉下山崖的我也不知道。

要不是來幫忙滅火的那個村民長髮過來告訴我,我還一直在忙著滅火。對

聽到他說他看到蘭芳掉下了崖,讓我快點下去看看。

我只好把手上的工具扔掉拼命地往懸崖下,可不知道蘭芳掉下去的具體位置。

當時幸好另一個村民木生帶著兒子去山上幹活,當他聽到我們的呼叫聲,他便讓他兒子回村裡叫人來幫忙滅火。

當時是下午,很多人出去地裡幹活了,當時村裡很多人都是看到山上冒起了濃煙,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的。

幸好來的人還挺多,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火終於被打滅了,不然,我們現在應該在牢裡了。

而我在找到蘭芳的時候,她衣領上還在冒著些許白煙,那應該是衣服上著火了,著急才摔下來的。

而摔下來時風太大,把火吹滅了,不過,她的臉上還是被燒傷了。

“你是說,因為爭這塊地,你們和別人發生過爭執,而那個人還因為吵架而吃農藥自殺了?”

聽完了六哥父親的話後,太師伯問了一句。

黃進龍點了點頭說:嗯,死的人是秦連,所以,如果你們說和這地有關的事,就只有她了。

因為我們真的沒有和別人結過什麼怨,更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蘭芳罵秦連偷人的事,不是冤枉她的,可這畢竟出了人命,所以我們還是感到挺愧疚的。

“你剛才說,你弟要把這裡的屋賣了,現在賣出去了沒。”太師伯看了黃進龍一眼,緩聲問他。

黃進龍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賣房子哪有那麼容易,但具體賣出去了沒?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沒有聽人說過,有人來看過房子,在農村的房子不值錢,他說想賣,其實也只是說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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