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又接著說道:他是我的太師伯,也是我的師傅,因為我跟我太奶奶學臘花,而她是我太奶奶的師兄。

所以,我沒有騙你,也沒有胡說,我是在潘風的家裡看到一股很強的怨氣,而我不知道那股怨氣的來源。

但我只要說到兄弟姐妹,那股怨氣就會越來越濃,所以,我猜那個怨氣和他兄妹之間是有關係的。

後來,我瞭解到潘風有個二姐,被你們抱養了,但她媽媽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就是你抱養的這個女孩,並沒有第三個孩子了。

所以,我們便想來了解一下潘風二姐在你這裡過的好不好?

如果她過的好,就證明那股怨氣不是來自她們兄妹之間的。

而是潘風的姐姐在外面帶回來的孤魂野鬼,那樣我會另外再去找那怨氣的來處。

所以,馮叔,我希望你能如實相告,不把那怨氣消除掉,潘風的大姐她會受怨氣沾染命不久矣的。

“你真的是張子義的徒弟?”馮春來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問道。

“嗯,我為什麼要拿這個開玩笑?我也不騙你的錢,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潘風二姐的情況而已。”我輕聲的說道。

這時,旁邊的小男孩也說話了:爸,你就跟他們說說唄!之前我和妹妹也感覺到了,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我看著那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也向我點了點頭。

馮春來只好開口說道:的確,嬌嬌是我們抱養過來的女兒。

那已經是14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小兩口結婚了,三年多都沒有生到孩子。

村裡人便讓我們去抱養一個孩子,說只要抱養一個孩子,他就會帶來弟弟妹妹,這是一個好意頭。

當時我和妻子商量後,也決定去抱養一個孩子。

可當時我們家裡很窮,怕沒有人會把孩子給我們養,就跑到了隔壁村去打探有沒有人要分孩子?

我們還沒打聽出來,我舅舅就跟我說,他們村裡有個人生了個女娃,因為之前第一個是女娃,這個就不想養了。

他們想找一個好人家,把孩子給他們養,我們小兩口聽到這個訊息後,很是高興。

抱養別人的孩子當然是女娃好,男孩子以後要傳宗接代的,不是自已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而且別人的如果是男孩也不可能會分。

我舅舅看我們同意了,便讓我們過去把孩子抱回來。

因為那裡娃已經出生三天了,家裡人都不想養了,也就沒必要放家裡養太久,感情深了,就不願意分了。

我和妻子便準備了一些衣服和被子,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去把孩子抱了回來。

孩子因為還沒改名字,又長得好可愛,粉嫩粉嫩的,我們便給他起了名字叫嬌嬌。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嬌嬌就已經八個月了,可就在這時,我家女人也懷孕了。

我們都覺得嬌嬌是個好意頭,他剛來這些時日我們就有了自已的孩子。

我大伯孃知道了,我家女人懷孕的事情,她便對我說道:春來啊!嬌嬌這孩子腳頭好,才來這麼幾個月,就給你們帶來了“福娃”。

你們可要好好的對待嬌嬌,不要有了自已的娃,就不對嬌嬌好了,這樣你們可是會遭報應的。

我和我家女人聽了大伯孃的話,都笑著回他說道:怎麼會呢?不會的,這個娃娃是嬌嬌帶來的,那嬌嬌就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我們對她好,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對她不好呢?

可過了一段時日,嬌嬌已經會走路了,還會叫爸爸媽媽,當時我們都很高興。

可有一天,我們發現嬌嬌全身都長滿了紅疹,我們以為她是熱氣了,也沒有太注意。

到後山的竹林裡摘了些竹心,也去挖了點車前草一起煮水給她喝,想著喝點涼的,很快就沒事了。

幾天後,嬌嬌身上的紅塵一點都沒消退,反而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從紅疹變成了透明的膿包。

而且還開始低燒了,我們很害怕,就找來了村裡的赤腳大夫。

大夫看了嬌嬌身上的膿包後,對我們說:這孩子如果不是出麻的話,就是出水痘了。

當時,我們聽了之後都沒當回事,因為這些都是小事情,過幾天就好了。

可那赤腳大夫後來還說:可這孩子的這些症狀,也不是很符合我剛才說的,出麻的話,不會有膿包,出水痘也不會有。

我看那大夫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便看著他說道:大夫,那嬌嬌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這種症狀除了我以上說的那兩個病,還有一個病會有這種症狀”。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急著問大夫:大夫,那是什麼病啊?

大夫抬頭看了看我,才慢悠悠的說道:天花。

聽到天花這個詞,我們都嚇了一跳,因為這太可怕了,很多小孩染上天花,基本都會沒命。

而嬌嬌這麼小,才幾個月大?怎麼能抵抗得了這天花的病毒呢?

而這時嬌嬌發燒的越來越頻繁了,而且越來越高了,赤腳醫生說他也無能為力,只能開一些退藥的給嬌嬌吃。

但他建議讓我們把送嬌嬌到鎮上的衛生院。

看著嬌嬌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們只好把嬌嬌送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鎮上衛生院的大夫幫嬌嬌全身檢查了一遍後,對我們說道:你們怎麼這麼遲才送過來?你看這孩子的身上都沒有一塊空白的地方了。

他身上的膿包也已經開始化膿了,這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病毒,你們這樣很危險,周圍的人也會被感染。

特別是老人和小孩,還有孕婦,因為他們的抵抗力都比較差,容易感染。

我女人便緊張的問道孕婦感染了會怎麼樣?

大夫回她說道:那肚子裡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我女人聽到這,便離嬌嬌遠遠的。

大夫看我女人這動作,便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便問她是否懷孕了。

我女人點了點頭,大夫便讓她回去了,說感染了,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女人離開後,我便問大夫,嬌嬌這病要多久才能好?

大夫回我說道:這個病要一個多月,而且還身體強壯的情況下,沒有後遺症。

但像嬌嬌這麼小的,能不能活過來都是個問題,別說能不能好了?

我聽了大夫的話後,一時愣住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要住一個多月的衛生院,那得多少錢呢?對於我們這個窮叮噹的家來說,怎麼負擔這醫藥費?

而且,英連懷孕還有幾個月也生了,也要花錢買點東西給她補補身子,這下子可怎麼辦呢?

如果一個月自已都在醫院裡照顧嬌嬌,那田裡的活又怎麼辦?

更可怕的是,這竟然是個傳染疾病,如果到時候傳染給我,我又傳染給了英蓮,那怎麼辦?

好不容易有了自已的孩子,可不能在這裡出了差池,我看著嬌嬌那張面目全非的小臉,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把嬌嬌一個人留在了醫院裡,我就回家了。

我在醫院的病床裡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有地址,是嬌嬌親生父母的地址。

因為我想著,他們是親生父母,家庭也比較富裕,怎麼都會理吧?

我們回家後就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時間。

衛生院裡沒有人找我們,我們都以為嬌嬌被她的親生父母救活了。

心想著就算救不活,也有人照顧他了,我們的心便放了下來。

大半年之後,我們的兒子出生了,有了孩子後,我們便把嬌嬌忘了。

在兒子三歲的時候我女人又懷孕了,然後生下了我女兒,那會我還想起嬌嬌。

可後來,時間長了,我又有了兩個小孩,嬌嬌便在我們心中越來越遠,慢慢的我們也就不再想起了。

在我兒子五歲的時候,他也發燒了,挺嚴重的,怎麼都退不下來?

我想起五年前我帶嬌嬌去看大夫的情景,大夫對我說,說嬌嬌送來的太遲了。

看著高燒的兒子,我心裡挺慌的,就趕緊把兒子抱往醫院。

而給我兒子看病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大夫,我多次想問嬌嬌的情況,可也沒問出口。

因為那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大夫是否還記得當年的事。

當我拿著大夫開的藥方抱著孩子出去抓藥時,大夫突然把我叫住了。

然後,問我說道:大約五年前左右,你是不是送了一個1歲左右的女嬰來醫院?那女嬰還是出著天花發著燒的。

我不敢承認,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便抱著兒子快速的離開了。

回到家裡,我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醫生會這麼問我呢?當初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怎麼那麼多年過去了,大夫還能認出我來。

他現在又這樣問我,是想確認是不是我拋棄的?然後找我問罪嗎?還是當時沒有付醫藥費,現在找我要?

那天晚上我一晚都沒睡著,總想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問題?因為那大夫的眼神好像藏著什麼?

第二天我便去找我舅舅,問他知道不知道那家人當初是不是把嬌嬌給抱抱回了。

舅舅和嬌嬌的親生父母也隔了一條寨子,所以,他這些年也沒有留意。

但我舅聽我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完的,氣得想打我一巴掌,因為當初我是對我家裡的人說嬌嬌是病死的,送去得太遲了,所以,大夫沒能救活。

我舅現在聽我這樣說,生氣的對我說道:你呀你!我要怎麼說你好?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我自知自已理虧,並沒有說什麼?此刻,心裡也百般的後悔。

我舅舅見我不出聲,他也知道我後悔了,而且當時還是被情勢所迫的,沒有辦法。

他便說道:我去替你打聽打聽吧!如果孩子沒事,還好,要是有事啊!你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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