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後,蘭嬸又一次詫異的看著我,愣了好半天才開問我道:子義小兄弟,你是說你會捉鬼?

我聽了蘭嬸的話後,哈哈大笑著回她說道:不管它是人還是鬼,我也要把它揪出來,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去現場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到底是人為,還是鬼作祟,等我去現場看完,再去調查一下,很快就能知道了。

慶叔現在好像對我也有信心了,在我旁邊說道:好,明天我就陪你去發生命案的那幾個地方看看。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子義小兄弟你能查清這件事,還能幫忙把殺人犯找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蘭嬸聽到慶叔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好,然後,在鍋裡打了幾瓢熱水進木桶裡。

慶叔過去把水桶提過來,倒了一些水在洗臉盆裡,然後遞給了我一條嶄新的毛巾,對我說道:快洗洗睡吧!天亮了,我就帶你去事發地點看看。

“嗯嗯,好”我點頭回慶叔說道。

蘭嬸把我安排在柴房邊的一個雜物房裡,看著眼前的一閃一閃的油燈,我腦海裡都是這個村子發生的這幾起命案。

雖然現在還不能斷定是人為,但我覺得和人是脫不了關係的,因為我進入這個村子後並沒有感覺到有鬼魂的氣息。

會不會是山上的小動物們在這裡修煉成精了?

可我也沒聞到有妖氣,難道是那妖修為太高,我聞不出來?

如果死的這幾個人沒有和別人有深仇大恨,那為什麼殺人都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把他們殺死呢?

死的那幾個人血都被吸乾了,如果血是放乾的,地上便會有大片的血跡,可蘭嬸說血是被吸乾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這村裡有動物成精了,又或者是成魔了,不然,一般的鬼魂可不會吸人血的。

就這樣,我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就已經起床了,等我洗漱好,蘭嬸就已經裝好早飯在等我了。

我和慶叔匆匆扒了幾口,就準備出發了。

開啟門看到天已經開始微亮了,但偶爾還是能聽到幾聲公雞打鳴的啼叫聲。

慶叔最先帶我來的是第一個遇害人黃叔的家,他和他的牛都是死在這間屋子裡的。

看著這屋子的荒涼,讓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慶叔先帶我到黃叔的牛棚,因為牛是第一個死的,所以,我想先看看牛棚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們到牛棚時,那一陣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還在,只是沒有那麼的濃烈了。

地上也依然還殘留著大量乾枯了的血跡,無數的蒼蠅在血跡上面飛來飛去,那嗡嗡響的聲音實在是令人討厭,但卻又無可奈何。

我仔細的檢視每一個角落,生怕會漏掉什麼線索。

我也希望可以在這裡找到些許兇手留下的痕跡,哪怕一丁點的發現,也能帶來很大的幫助,不然,我就算想查也無從入手了。

看了一遍周圍後,我並沒有什麼發現,就在我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時,卻看到牛棚的棚頂上有一張燒過的符,大部份已燒成灰後被風吹走了。

我把燒剩下的符角拿下來仔細的檢視,可剩下的符角太小了,我看不清楚這符上畫的是什麼,但我敢肯定這符絕對不是驅邪用的。

家裡有驅邪的符是很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這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牛棚頂,而這裡又剛好是案發地點。

還有,這符既不是驅邪符,那這符出現在這裡是用來幹什麼的?腦子裡轉了幾圈,我還是想不明白。

而讓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他這們為什麼要把這這符燒掉?一般的符不是要貼在物件上或隨身攜帶才有用的嗎?

那把這符燒掉又是為了起到什麼作用呢?我踱著腳步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也沒想明白。

看在這裡是不會有什麼其它有用的線索了,我便又進去黃叔死亡的屋子檢視,我進去看了一遍後,除了那濃濃的血腥味,沒有其它的發現。

都已經過去三個月這麼久了,血腥味為什麼還是這麼重,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我又說不上來?

我在屋子裡看了好一會,確定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後,便準備離開。

當我路過地上的那灘血跡裡,我好像看到那血跡裡有一塊地方不一樣,我便蹲下去仔細的看著地上的這灘血跡。

血跡雖然已經乾涸發黑了,但我還是從那塊不一樣的血跡裡找到了一些殘留的紙灰。

我在想,這灰會不會也是符灰,和牛棚外面那張符是一樣的,可這裡的符都已經燒完了。

想知道這些是不是符灰,我只能把手指放在地上有灰的地方擦了擦,然後,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沒錯,是符灰,和剛才在牛棚那裡發現的是一樣的。

這符已燒成灰燼,但想要分辨是不是符灰對我來說不難,只要我一聞便能聞出來。

因為我平時寫符用的是什麼材料,我都知道,並且早就已經記住了這個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味道了。

所以,就算燒成灰了我也還能聞得出來。

只不過,這兩張符和我寫的普通驅鬼符不一樣,紙是一樣的,但墨的材料不一樣。

可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是說不上來,就覺得這符裡的墨香除了有我平時熟悉味道外,還特別的腥臭。

還有,從剛才燒剩的那個符角來看,這符上的咒也不一樣,特別是最後多出來的那一筆。

在我見過的符咒裡就沒有見過那種符是畫這種咒文的,看來,我懂得確實還不多呀!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想再次確定一下這是不是符灰,裡面的墨用的是什麼材料,便又把那些灰夾在兩個手指中間搓了搓,再聞了聞。

可我聞了好幾遍,除了腥臭一些外,好像其它的並沒有不同,但這墨的味道肯定不是我們平時用來寫符的墨香味。

在我的印象裡,平時用的最多的就是平安符,安魂符,驅邪符之類的,而像送靈符,鎮魂符這些都是比較少用到的。

而遇到鬼魂會用的符,大多數都是驅鬼符這一類的,但這些符都是用同一種墨寫的,墨的材料都是相同的,只是符上畫的咒文不一樣。

而這兩張符畫咒文用的墨,材料與我所用的不一樣,畫法和我前面說的那些符也都不相同,它這符是多出一撇的,那多出來的一撇是有何作用。

為了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符,我便把一些符灰和那剩下的符角都裝進了我的木箱子,我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看看師父留給我的那些書上有沒有這符的記錄,能不能查出這符是用來做什麼用。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這兇手把人的內臟挖出來,是不是就是為了掩蓋這符的血腥味。

以防同道之人認出這符?而知道他是用符殺人,然後,會追查到他身上?

可我再想深一層後,好像又發覺不對啊!那把脖子咬斷了,又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殺人的這個東西,他嗜血腥,所以,才會把脖子給扯斷了,然後把血給吸乾了?

但就算吸血也不用把脖子扯斷呀,找到大動脈就可以了?

我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都拋到一邊去,現在還是好好看看眼前有什麼樣線索。

我回頭我看了看慶叔,他站得老遠老遠的。

我看他那皺起來的眉頭,我就知道他很嫌棄,可能也有點害怕,才不敢往我這邊靠。

“慶叔,這黃叔平時對人怎樣的,有沒有和人結仇什麼的。”我大聲的問站在一邊的慶叔。

慶叔聽到我問他,往我們邊站近了些,然後回我說道:應該不會,雖然我們這村子房子離得挺遠的,可是有什麼事大家都知道的,要是鄰居間誰和誰吵架了,我們大家都會去勸架的。

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村子裡的村民之間是不會存在有仇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對慶叔說道:走,我們去下一家,我要找一家有活人的問問,我們去雲嬸家吧!

“好,那就去雲嬸家。”慶叔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有個活人問問總比我自己瞎找的好,張大娘家也是和黃叔家一樣的,也是獨居,沒有人案發時的情況,那我就先略過張大娘家。

到雲嬸家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了。

慶叔在門口大叫著:陳大爺,陳大爺你在家嗎?在家就開開門吧!我是大慶。

過了許久,裡面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是大慶啊!你等一下,我這腳不利索走的不快。

我和慶叔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便都沒有出聲了,就等著陳大爺來給我們開門。

過了好一會,門開啟了,一位約七十多歲的老人,頭髮蒼白,拄著柺杖。

他開門見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開口問慶叔:大慶,這位是?

“陳大爺,這位是我家的遠房表弟,他略懂風水,所以,想過來看看,你們家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慶叔對陳大爺說道。

陳大爺再一次打量著我,然後,才請我們進屋去,我看著大爺一瘸一拐的身影,心裡有種莫名的憂傷。

慶叔看陳大爺走得辛苦,便連忙上去扶著陳大爺,邊走邊對陳大爺說:大爺,你腿這是怎麼回事呀!前幾天看你還是好好的。

“唉,老了,不中用了,前幾天在院子裡摔了一跤,把腳給摔骨折了,前兩天還動不了呢?今天還好,可以慢慢的走幾步了。”陳大爺小聲的說道。

我進屋便打量著屋的周圍,但也沒有發現什麼。

慶叔把陳大爺扶到屋裡的椅子坐下,我才開口問了雲嬸的事:陳大爺,你還記得雲嬸出事的當天夜裡,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又或者有什麼其它的異常沒有,你只要記得什麼就說什麼,這或許都有用。

您老人家就好好的回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好讓我幫你們找到兇手。

陳大爺想了好一會才回我說道:異常倒是沒有,但是那天晚上睡前,老婆子說她口乾,很難受。

我還以為她不舒服,可能是受到了風寒,我便讓她吃完飯就早早就睡下了,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總是說很熱。

後來,我看她如此難受,便拿來扇子給她扇了一會,我看她安靜下來了,應該是睡著了。

我也就迷迷糊糊的跟著睡著了,好像睡了沒多久,我就被一聲刺耳的貓叫聲給吵醒了,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老婆子不在床上。

我看了看窗外,天還未亮,但我不知那時是三更天還是四更天了。

天還黑著呢!她平時是不會那麼早起床的,我就以為她上茅房了,也沒有過多的入心。

可是,過了太約一柱香的時間,她還沒有回來,這時,我就發現有些不妥,也開始焦急了,便趕緊起床尋她。

可是找遍了裡屋,都沒有發現她,我便往屋外找了,當時我就覺得心神不寧了。

果然,當我在牛棚找到她時,她就已經就是大家看到的那個慘不忍睹的樣子了。

“那你尋到雲嬸時,周圍有沒有什麼東西,比如動物,很小的也算。”我問道

“沒有,當時我看到那情景已經嚇壞了,並沒有留意到周圍的情況,不一會我也就暈死過去了。”陳大爺紅著眼睛說道。

我也不忍心再問了,然後,我便在院子裡的轉了兩圈。

但都沒什麼發現,我只好問陳大爺:大爺我能不能進去你們的臥室看看。

看見陳大爺點頭後,我便走進了他們的臥室,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臥室,發現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我卻總聞到一股說不出地味道。

我想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所以臥室裡有屬於他們的味道,這個應該不奇怪,我也就沒有多想了。

走出了臥室,我便往牛棚走去,去看看事發地點會不會有線索。

可是,除了地上那一大灘已經凝固的血跡外,也沒有看到其它有價值的線索。

我心裡想著兇手在作案時肯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便又細細的檢視了一遍。

果然,我在離血跡外不遠的地方,也發現了有燒符留下的灰,雖然只有淡淡的一層,但我還是能聞出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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