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太師伯已經離開了。

這幾天的天氣都非常的炎熱,我吃完早餐後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實在悶得慌,我便去找我小堂哥玩了,可是,去到他家才發現他不在家,跟我七叔上山挖藥材去了。

回到家裡心裡有些悶悶的,想回閣樓躺著看我青棠哥借我的公仔書,可閣樓裡又熱得慌,我只能去柴房裡,因為那裡涼快,還有我五伯父(我爸)上次過來給我做的鞦韆。

柴房的房頂整體沒有太奶奶的睡房那邊高,但是因為柴房沒有做閣樓,只有兩條房梁。

我爸便把兩根尼龍繩綁在房樑上,再用一塊長方形的木板,兩頭兩個洞,然後,把尼龍繩從洞裡穿過去,打好結,就可以坐在上面盪鞦韆了。

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做,也沒有什麼客人來找我奶奶,所以,剛好可以好好蕩蕩這鞦韆。

這天下午我又在柴房裡蕩著鞦韆,手裡拿著青棠哥借我的公仔書。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這下正合我意,這幾天太無聊了,我便跳下鞦韆,往門外走去。

到太廳時,我看見我八嬸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進門來了。

人還未進門呢?八嬸就已經先嚷嚷起來了:太奶,太奶,你快出來,我有事要找你?

八嬸在大廳停了下來,我看了看那個婦人,她的臉色和精神都很差,我想這個婦人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不惑這事吧!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來問米或者看手相之類的。

我走過去對八嬸說:八嬸,太奶奶睡午覺了,你們先坐下,我去叫她。

“好好好,小熹,那你快去吧!我有急事找她呢”八嬸有點著急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轉身進屋了叫太奶奶了。

等太奶奶起來梳洗好,已是下午三點多了。

八嬸一見太奶奶出來,就上前攙扶著太奶奶,直到扶著太奶奶坐下來。

八嬸才對太奶奶說道:太奶,這是我的三姨,最近她家裡出了點事,不知你可不可幫她問個米,我知道你好多年前開始就已經不問米了。

可我姨也不認識其它仙姑,所以,我就帶她找你來了。

“那她是因為什麼事要問米,能不能詳細的說說。”太奶奶輕聲的說道。

八嬸回頭看了看坐在她後面的婦人,那婦人也看了八嬸一眼。

八嬸便對太奶奶說:我後面坐著這個是我姨,我姨夫去世後鬼魂不肯離開,這讓我姨很感到很害怕,也很困惑,我姨就想知道我姨夫為什麼不肯走,是不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太奶奶聽完八嬸的話,沉默了一會才說:你們先把前因後果說給我聽聽,我清楚事情後我會知道怎麼做?

我現在年紀大了,問米確實是力不從心,瞭解事情的經過後也許會有別的辦法,如果非要問米,那我也可以一試,畢竟是自家人,能幫的我還是會幫的。

八嬸連忙點著頭說:好好好,太奶,我讓我姨給您詳細說說。

八嬸轉過頭對那婦人說道:三姨,你就把姨夫去世前後的事詳細的給太奶說說,讓她好好定奪一下該怎麼幫你!

那婦人對著八嬸點了點頭後,便對我太奶奶說:仙姑,我先生大約半年前,在出去進貨的路上,被火車輾死了。

“被火車輾壓致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火車出事故那可是很少聽說。”太奶奶有點驚訝的說道。

那婦人聽完我太奶奶的話,眼淚就巴巴的流下來了,她擦了擦眼淚又接著說道:可不是嗎?也許這是他的命,命該如此吧!

我家是在鎮上開小賣部的,一個月或者二十天左右要去市裡進一次貨,進貨的時候,我先生是踩著他那輛大羅馬腳踏車去的。

出事的那天他也不例外,早上七點多我先生他就踩著他的大羅馬出發了,可是,沒有想到那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面。

從我們家去市裡的路上會經一條火車軌道,軌道那裡是有鐵路工人在指揮的,而我先生那天經過那軌道時,鐵路工人剛好把那攔車和攔人的鐵道閘放了下去。

看到那道閘放下來了,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是火車要來了,都會在道閘外面等火車過去,那時我先生是停在前面離鐵道閘最近的地方。

眼看著火車準備從眼前的鐵軌過去時,誰也不曾想到後面來了一臺失控的汔車,因為時間太早了,路上只我先生的單車和那臺失控小車,所以,那鐵道工人就能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發生的情況。

那臺失控的汔車撞上了我先生,導致他連人帶車一起飛進了鐵軌裡,剛好和正在鐵道上經過的火車撞上了,隨著“砰砰”的兩聲巨響,我先生和單車都已經碎到看不清原來的面貌了。

說到這裡時,那婦人已經泣不成聲了,太奶奶也沒有打斷她,這麼悲慘的事,換到誰身上不難受,只能等她情緒好點了,再繼續說。

過了兩分鐘,那婦人擦乾眼淚繼續說道:火車過後,我的先生只剩下一堆肉泥,完全的貼在鐵路上了,腳踏車也只剩下一部分還完整的,其它大多數都扁成了薄片,完全沒了形狀。

那輛汽車車頭也全毀了,車身也被火車掀翻掉在道路旁邊的稻田上,那汽車司機傷得很嚴重,雙腿報廢了,現在只剩下半截身子了。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了,知道車子為什麼失控嗎?”我聽了也很好奇,忍不住追問道。

後來,警察查出來那汔車司機是幫市裡的領導開車的,頭天晚上因為參與賭博,一夜沒睡,早上又趕著接領導開會,便沒有睡覺,可是,因為實在太累了,那司機開著車也睡著了。

所以,當時他是睡著了沒有看路,,才會把我家先生撞進了鐵軌裡。

“那你先生你把他的魂魄請回來家裡來了,還是隻把他的肉身帶回來了。”太奶奶輕聲問那婦人道。

那婦人輕輕的抽泣著說:都帶回來了,當時,我們去到鐵路時只看到一堆肉泥,已經看不到我先生的樣子了,我們把那堆肉泥從鐵軌上分離出來,整理好,放進棺材裡請車拉回了家。

選好了日子下葬時,我也請了一個風水先生帶上我兒子去鐵軌那裡把我先生的魂魄請回了家裡的一間空房裡,給他立了牌位,早晚都會給他上香。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你先生的鬼魂在你身邊出現的,是剛出事的時候,還是後來下葬後。”太奶奶看著那婦人問道。

那婦人想了想,說:應該是下葬後,就是在鐵軌那請魂魄回來的三天後,我們家的怪事就不斷的發生,還有很多事情是根本無法解釋的,我和孩子們都害怕極了。

所以,我和孩子們都在想,是不是我先生的鬼魂回來了。

太奶奶又問那婦人說道:比如發生了一些什麼無法解釋的事,會讓你想到是你先生?你再說來聽聽?

那婦人想都沒想就再說道:家裡的東西我們沒動,但是它會自己換地方,每天晚上,我們睡覺前都把廚房收拾好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廚房裡都是亂七八糟的。

鍋裡還有做好了的早飯和煮好的了豬潲,而且從我們發現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都是這樣。

太奶奶沉默了一會,便又問那婦人:除了這些家裡的活以外,還有沒有發生過其它什麼事?比如有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又或者會讓你們感到害怕和不適的事。

婦人有點難受的說:因為生前家裡的家務都是我先生做的,我在想,他是不是不放心我們,所以,才會回來為我們做這些事。

但是,我更想讓他知道,我是可以照顧好一對兒女的,想讓他安心的離開。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太奶奶看著那婦人問道。

那婦人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先生他嘴笨,不會說話,平時都是我在小賣部,而他會在家裡操持著家務。

但出去進貨太遠了,而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先生也不放心,所以,我把小賣部要進的貨寫下,他就只負責去進貨和操持家裡的家務事。

太奶奶“嗯”了一聲,沒有作聲,示意那女人繼續說。

那婦人便又說道:一開始,都以為是小孩做了這一切,因為太傷心,我就沒有問。

可連續一個星期都是這樣,我就問了我的兩個小孩子,家裡的家務活是不是他們做的,還有飯和早餐是不是他們煮的?

但是,他們都說不是他們做的,我心裡才開始留意起來這些這事情,也開始害怕起來了。

太奶奶看了看那位婦人,想說點什麼,可是,她最後又什麼都沒有說。

那婦人似乎也在想著還要說點什麼,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們都沒有打擾她。

過了好一會,她似乎鼓足了勇氣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總覺得晚上有人在我旁邊,幫我拉被子,還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摸我,可當我把燈點亮,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太奶奶依然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她才對那婦人說道: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那婦人沒有想到太奶奶會叫她伸舌頭,她有點詫異,畢竟她不來看病的,雖然她有點詫異,但她還是照太奶奶的話做了。

太奶奶看完舌頭後說:不用問米,我幫你臘個花吧!也許,我能在你的本命花那裡看見他,這樣我也好問問他,為什麼不肯離開。

八嬸和那婦人都點了點頭。

她們同意後,太奶奶就開始準備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完事了,太奶奶對那婦人說道:我這有道符,你拿回去,放在枕頭底下。

你先生說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不懂操持家務,他想讓你放下小賣部一段時間,在家裡學著做家務,也順便陪陪他,等你學會了操持家務,他便會離開了!

那婦人含著淚點了點頭,在八嬸的攙扶下離開了。

我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問太奶奶:太奶奶,人死了真的還能回來做家務嗎?而且還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存在嗎?

太奶奶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道:傻丫頭,我們是幹這一行的,很多事情是真的存在的,但有很多事情也是人臆想出來的。

這位婦人的先生,沒有像這位婦人說的那樣回家來了,而是因為這位婦人思夫心切,晚上睡不著覺,精神晃惚才會覺得她身旁有人。

所以,我給了她一道安神符,讓她放在枕頭底下,這樣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聽了太奶奶的話還是不明白,便問太奶奶:那她說的,家裡的活都有人做好了,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太奶奶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家務是她自己做的,但是,她選擇性的把做家務那段記憶刪除了,所以,她自己也記不起來那些家務是她自己做的了。

我有點驚訝的說道:莫非那婦人她是生病了麼,還是像別人說的,患了精神病啊!

“差不多吧!如果她可以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不用多久她就會好了,這個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太奶奶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希望她能渡過吧!不然,她還是得回來找我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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