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慕容光又轉頭看向被扔在一邊的拖把,徐藏回來的時候順手扔這的,想來這就是那個用靈識包裹的拖把,但他為什麼要拿回來呢?

“你說徐藏把這拖把拿回來幹什麼?”

武冰搖搖頭示意不知道,又給出了意見:

“你的手不是很特殊的精細化來著,你拿著試試解讀唄。”

慕容光點頭:“有道理。”

說罷,慕容光把拖把拿起,一些構造的解析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慕容光不禁“咦”了一聲,武冰見狀好奇問道:“怎麼了?”

慕容光遲疑的把拖把舉起,試圖找出什麼有變化的地方,“這個拖把之前被裹著靈識擊破那處小空間的時候,沾染了那個怪物的一些氣息…讓它現在是個有些,怎麼說呢,一個有點質變的拖把了,可以用來一些別的,比如製作需要什麼氣息的道具的材料,或者和那個怪物的一些東西的共鳴這樣的。”

武冰認真聽,靜靜想,然後眉頭緊皺,“聽不懂,簡單點。”

慕容光無語,然後說了句:“從普通白色素材變成靈異素材了。”

“懂了。”武冰的表情一瞬間從困惑轉變成了原來是這樣我完全理解了的表情。

又想了想,慕容光覺得大概不會有什麼遺漏了,就從口袋裡的雜物中去掏那個銅錢吊墜,之前他在打盹摘了,又發生突發事件,也沒時間戴,現在沒事了就習慣性的打算戴上,只是隨意伸手一抓穿起銅錢的紅繩將銅錢拉出,用手接觸銅錢時,卻冷不丁被燙了一下。

銅錢吊墜在下意識鬆手的情況下掉到了地上。

武冰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疑惑問道:“怎麼了?”

慕容光面色凝重,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小心的把銅錢吊墜拿了起來,放在手心,感受著手心那種發熱的感覺:“銅錢在發燙。”

武冰一愣,伸手將身上的銅錢拿出,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沒啊,冰涼的還是。”

慕容光狐疑的走過來拿起來武冰的銅錢試了試,“還真是涼的。”又想了想,將銅錢還給武冰,轉身進入門衛室,走到睡死的徐藏身前,將其左手的保安袖拉上去一截,系在紅麻繩上的銅錢映入眼簾,慕容光食指拇指捏住銅錢,一股溫熱傳遞到了手上,慕容光吸了口氣,又徐徐吐出。他好像看到手鍊上有些奇怪的痕跡,有些疑惑,但沒多想,轉身離開了。

說不準這狗日的洗澡又沒洗乾淨,一手腕灰,膈應。

銅錢越發滾燙,只是一瞬間,突然失去了持續加熱的勢頭,再次變的有些冰涼了。慕容光和武冰非常疑惑,但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這次的事件,和嫁接的命運有關了嗎?”

“應該吧…”

在不為人知處,或者說人難抵達處,有一雙眼睛突然睜開了,他疑惑,他陌生,他迷茫,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東西,但熟悉的源頭並不在這,沾染熟悉的,就在前面,雙眼驚恐,蜷縮,顫抖。

滾熱,不解,熱流奔騰全身,但過於孱弱,讓他的醒來,睏意依舊。

一隻眼睛似乎看見了什麼,浪花席捲泡沫歸入腦海,平靜如常,雨水倒也如期落下,潤澤無聲,轉入心間。

模糊而不清晰的他起身,漆黑的氣息環繞周身,每一步走出都使他變的越發不穩定,他似乎睡太久了,不明白為何突然出現在此地,也不明白為何突然醒來,只是他的視角,並不是他自已。

在恐懼的視線中,也在最後一步的閃爍中,裹挾黑氣的手化作鱗爪,帶著風聲抓過那道視線,淒厲的叫聲中,他的眼前再次漆黑一片,他再次睡入不知道還會多久的夜。

銅錢恰好溫涼如初。

“王軍,偷著出去玩了?”

王軍回到了明亮的教室,還有些恍恍惚惚的,講臺前英俊的的代課老師倒是笑著打趣他,沒什麼責怪的意思。

“抱歉…老師,下次不會了。”

男子嘖嘖稱奇,“難得咱們王大爺沒有那副自得的神氣了,出去這是摔著了?還是撞到哪了?”

王軍猶豫片刻,應了聲摔倒了,就安安靜靜的回到了自已的座位,把腦袋埋在了書牆後面。男子見狀,嘴角勾起,輕輕用書抵了抵臉頰,擋住了笑意。

有個女生臉微微發紅,走到講臺前,小聲說道:“胡老師,這題我不會做。”

胡老師一合書本,隨意放在了講臺上,正起身來:“好嘛,來教你。”

那張試卷被遞到手中,蓋住了那本,《重新認識你自已》

而王軍趴在桌子上,仍然是驚魂未定,只要閉上眼他就仍然能看見那個嘴佔一半,其餘四官緊縮的怪臉。

講完題的胡老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表,再輕飄飄不著痕跡的把視線點而掃過了王軍,站起身道:“好了,同學們,最後一節課老師就不在這看班了,大家自覺保持秩序哦。”

幾個跟胡老師熟悉的直接“切”出了聲,“老胡你又想偷著早跑路下班了是吧?”

胡老師笑著夾著書已經走到了教室門口:“看破不說破嘛,跑了跑了。”說完已經走遠了。

一群學生咂咂嘴,倒也確實沒吵鬧起來,因為小胡老師和他們說好的,只要最後這節課不添亂,作業就超級縮水。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位小胡老師的作業總是不疼不癢的什麼“複習,預習,朗讀課文”,雖然讓家裡人有些嘀咕,但和老師的交流都能看出胡老師的文學水平屬實不低,也就沒什麼怨言了。

胡老師走出教室,笑意入場的和走廊裡一個蹲著刷影片的青年打招呼:“花椒,走了,下班跑路。”

兩個老師並排走著,在走近校門口的時候刻意的往門衛室偏了過去,“哥們,開門!”

慕容光走了出來,大晚上的辨認了一下就確定了是先前遲到的那倆老師,這幾天他倆都在提前下班跑路,漸漸也就熟悉了:“喲,又提前跑路啊?”

“呀,你這話說的,還有喜歡上班的?那不純純…”

說到這,胡老師看了眼校門口上邊的那個監控,挑了挑眉,慕容光會意點頭,兩人都哈哈笑起來。

“開門吧,溜嘍~”

慕容光乾脆的開了門,胡老師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花椒走的時候有意無意瞥了眼沒開燈的門衛室內,就跟著胡老師走了,留下慕容光打了個哈欠,在那蹲下等下班了。

走出門的兩人哼著歌,直到走到學校附近的十字路口時,停下了腳步。

路燈早就亮起了,橙赤色的燈光照著路旁兩側,同樣照在了天橋上,而天橋臺階有一部分被樹蔭所遮擋著,在陰影裡,有幾個人坐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們。

燈光下,是兩個青年,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是三個看不清的人。

“門徒。”

陰影裡不知是誰說出了這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勝在十分清晰。

花椒一拍胡老師的肩:“胡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胡椒聳聳肩示意他知道了,依舊掛著他那耐用的笑容,“那幫子追求飛昇的傢伙嘛,一群虛假的,傻子。”

陰影裡前面的人緩緩站起,但不知為何又坐下了,花椒看向陰影中高几層坐著的那個傢伙,但中間那人又笑著開口道:“算啦,他們又不明白我們的意義,正如我們不理解他們一樣。”

前面那人哼了一聲,再次站起了身,另外兩人也一齊起身,轉身,走向天橋上方,走入燈光下的他們都被寬大的衛衣帽子遮擋著頭部,看不出什麼特徵。

在花胡二人的注視下,被稱為飛昇的傢伙們又走了幾步,先前那個笑著說話的人微微轉頭,向他們二人說了句:“當然,如果你們想通了的話,飛昇當然接受你們,我們的光輝,容得下不潔。”

花椒沒有什麼動作,胡椒倒是笑的蠻開心的衝著那人揮了揮手,那人也不在意,和兩個同伴走上天橋,然後走遠,不見。

花椒看向胡椒,胡椒攤攤手,然後雙手插兜繼續哼著歌,兩人也慢慢走遠。

徐藏坐在一塊巨石上,周圍的一切都像絢爛的色彩畫,慢慢的根據一個個無形的旋渦旋轉著,由近及遠,一群驚慌奔跑的人們,或是倒地,或是殘缺,追逐著他們的是一些黑色,而眼部是空洞的白的各類生物,有人有獸,也有別的形態。而街道上角落裡,有一群圍坐篝火旁,身著暗紅色尖頂帽衣袍的怪人,或是探頭或是直立,悄悄的盯著街道上的追逐。再遠處是兩個看不清的人,坐在高樓的屋簷上,一個託著下巴看著下面,一個單膝跪地,雙手向上撐著什麼,他們兩個衣服的顏色都是藍色的。

他為什麼要雙手撐天呢?徐藏恍恍惚惚的跟著那道或有或無的意志慢慢抬起了頭,淡藍色與淡黃色營造的天空裡,有一道絢爛色彩勾勒的深色木門,門上用簡單卻深刻的筆畫點出了一隻眼睛,顏色單調,卻有著莫名的…

那隻眼睛突然活過來一樣,與徐藏的目光相對。

在外面嗑瓜子的慕容光突然感覺到那枚銅錢又一次發燙了起來,心裡頓感不妙。

伴隨著一瞬間的破裂,徐藏痛苦的大聲哀嚎,瞬間醒來,而身上那個不知道多久之前就撿到並一直帶著的眼睛吊墜突然像是被啟用一樣,有了一絲靈動,同時銅錢再度發熱起來,那種撕裂腦海的痛苦迅速開始下降,那種熾烈的痛感迅速被一種清涼替代,吊墜的波動和銅錢的溫熱也迅速復原,而外面被驚動的兩人連忙推門進來,徐藏恍恍惚惚的坐著,被剛開啟的燈晃了眼睛,捂著頭,半響問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慕容光和武冰對視了一眼,“兩個小時左右,再過會就好十點放學了。”稍微一遲疑,慕容光又問道:“你剛剛怎麼回事?”

“做噩夢了…嚇死我了。”

徐藏揉揉眉心,他甚至不能確定剛剛那種痛苦是不是錯覺,他現在連那種清涼感都沒有了,彷彿一切都是錯覺。

慕容光沒再說話,只是伸手把玩著胸口那枚有些發涼的銅錢,點點頭,然後帶著武冰又出去了,他確定剛剛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但一無所知,也沒法知道,更別提徐藏本人出現了什麼不知道的情況了。

慕容光出去的時候,又順手關上了燈,徐藏又一次回到了這漆黑裡,看著門衛室大玻璃外面的那種暖色路燈燈光,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自嘲一笑,又徐徐躺下,只是這次毫無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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