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所有人的哈欠聲中,到達了十點。

當然有一些學生已經提前搶跑了。

“慕容大爺,開門開門!”

而慕容光這時就會一臉高貴的樣子把小門開啟,而那些偷跑的學生就會歡呼著往外跑,彷彿衝出了門就是跑出了籠子一樣撒歡。

而那個光頭,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去幹涉什麼,靜靜的在教學樓正門那蹲著,這一點倒是出人意外的,似乎這位中年人也有著小孩的一點點。

“小武,你去看看徐藏現在是不是又睡了,給他叫起來準備下班了。”

武冰用手比了個OK,放下瓜子走了進去,看著坐著發呆的徐藏,“準備下班了嗷。”

徐藏這才回過神,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再看著武冰走了出去,自已也坐到床邊穿上鞋, 把自已這身安保服脫了放在床頭,把那件淡灰色外套穿上,走出門衛室,在門衛室旁沒有燈光的漆黑小角落等待著學生走完,就可以出去走人了。

王軍猶猶豫豫的走出教室又走出教學樓,他甚至覺得燈光都有些不真實,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身安保服的徐藏,連忙看向兩邊的武冰和慕容光,他倆的面容都不是那場狂奔中救他那人的模樣,王軍呆住,有些不敢相信,又被旁邊同學輕拍了拍,這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走嘍~”

倆人衣服一紫一綠,慕容光和武冰換完衣服伸著懶腰,一副輕鬆了的模樣,徐藏也從旁邊小角落裡走出,三人正式往回走,那個養生館只需要在校門左邊十字路口一直往右走就行了,不需要過馬路,只是中間的小巷子小衚衕比較多一些,畢竟周圍的老房區蠻多的,有些倒也正常。

三人沒注意,校門口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跟在他們身後,為了防止發現特地隔了七八米,藉著這些小衚衕口藏身,露出個腦袋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們三,眼裡全是求知慾。

正是白彩何白大爺是也。

她對樓下的那處未知空間實在是好奇,這讓她不可抗拒的決定趁著放學尾隨這三樓下的陌生人,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現在當然有一點了,放學時的倆人,放學後居然就是三人了。

這些人究竟什麼來頭?在自個家這店裡到底要幹啥?他們是誰?白彩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介於自已的威名遠揚,白彩何很輕易的就從遲到和早退高發業績人士那問出了健談大爺慕容光的真名,但是對另兩個毫無頭緒,那倆人露頭嘮嗑的次數實在是少,而且白彩何自已偷摸著去看的時候,怎麼看就都只有倆人,對第三個人的存在真是摸不著頭腦,到底哪冒出來的?

白彩何自覺機敏,嘿嘿笑著,扒著牆邊盯著前面,渾然沒注意這次的小衚衕裡,有一群衣著打扮都過於非主流的人,正面色不善的盯著她。

蹲坐在離小衚衕口最近的那名男子站起身,再深吸一口那根歪歪扭扭的煙,見白彩何完全沒注意衚衕內,更是有股不爽的火氣翻騰,當即把煙把一扔,伸手重重抓在白彩何的肩膀,在白彩何的尖叫中把她一把扯進了小巷子裡,白彩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看著一群看著就不懷好意的人圍住了她,把她摔倒的那個人則是蹲下了身,嘴角勾起,伸手把仍在震驚中白彩何的下巴捏住,抬起,滿意道:

“這次這個看著不錯啊,雖然是小孩,到也行。”

白彩何一下子明白了自已的處境,嚇出眼淚的同時就決定要大聲呼救,男子嘿嘿一笑,早有準備的突然一摁她的下巴使她張開嘴,再把一塊布糊進了她的嘴裡,白彩何大驚失色,想要伸手扯出來,卻被身後的人抓住了雙手,白彩何絕望的蹬腿,又被身前那人摁住了,白彩何只能嗚嗚的看著那人笑著越來越近,做不了任何事,閉上了眼睛。

在突然的一小陣嘈雜聲中,一聲略顯沉悶的“啪”聲有些格格不入,緊接著就是有什麼壓在了她的腿上,讓她不明所以的睜開了眼,淚水迷住眼睛,讓她看不太清眼前出現了什麼,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前面,手裡拿著一塊方塊狀的東西,似乎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從一旁走過。

片刻之後,緊抓白彩何雙手的兩手突然一鬆,緊接著就是憤怒的說話聲,驚呼聲和哀嚎聲,重獲自由的白彩何連忙把塞在嘴裡的布扯出來乾嘔著,等她看清這塊布髒兮兮時又忍不住乾嘔了兩聲,等她平靜下來,周遭也已經恢復了安靜。

白彩何茫然的起身看向身後,又有幾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其餘人都無影無蹤了。而那位先前拿著方塊物的人影正拍打著雙手朝她慢慢走來。

“沒事吧?”

出乎意料的,聲音是個年輕的男聲白彩何拿袖子擦擦眼睛,搖搖頭示意自已沒事,接著就被那人抓住手腕,拉著她走出了小衚衕,重新走進燈光的那一刻,白彩何才覺得自已那種突然消失的感受回到了身體裡,忍不住又小聲抽泣了兩聲,而那人將她拉出來之後就鬆開了手,轉身離開。

白彩何再次看向那人,那人正朝著遠處兩個等他的人揮揮手,她這才剛反應過來,這是那三人中的一人。白彩何看看自已剛剛被拉住的手,又看了眼看不清裡面的小衚衕,她打了個冷戰,連忙也向前走去,經過這麼一折騰,她今個實在是不願多想些什麼了。

等到白彩何也走遠了一些,白大夫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小衚衕口,雙手插兜。而先前往小衚衕深處逃竄的,歪三扭四的倒在地上,倒是都還有呼吸。

“你這…”

孫赤五欲言又止的從一旁走出,還是沒說什麼。

白大夫沒有理會,一腳踩在了先前被徐藏一板磚掄倒的罪魁禍首臉上,彷彿什麼也沒做的走出去,孫赤五面色怪異的聳聳肩,他看了看那個臉部已經有點扭曲的昏迷人士,想了想,用腳尖把他的頭輕輕頂開,然後把鞋底在他臉上磨了磨,然後也跟上白大夫離開。

三人一如既往的盤膝坐成一排,抬頭看著孫赤五吊兒郎當的坐在懶人沙發上剔牙。

“今個要給你們講的是一些分類,比如生物分類,世界分類,和等級分類。”

徐藏疑惑道:“什麼玩意?世界分類?”

孫赤五滿意的用手一指,“這個問題問得好!這個問題就要從頭開始講了。”

孫赤五難得神色一正,身子也坐正了些。

“在不知多久以前,一切混沌,光與影夾雜不分,在普照處可有陰影籠罩,在黑暗處可有光明綻放,一切皆為熔爐,一切不分你我,不分一二,你我中皆有你我,原始一切,萬物同源。直到最開始的光與影蛻變,光之有,影之虛,存在的是否開始了第一次的…事件。”

孫赤五突然的沉默讓三個少年突然一驚,不知何時似乎房間變成了明亮與陰影的兩種區分,他們依稀能看到有兩位存在,一位居高,腳踏金霞熾縷,亮雲黃絲遍佈,天空明白,身著金勾白袍,神色耀武,白髮魂燃,以天空為起,是有之。

另一位居下,暗幽托起尊貴之陳,黑流轉厚旋,暗青點綴升起的沫,遊魂為漆,猙獰追隨猙而屹,其通體黑袍紅系遊線,靜謐冷漠,沉著黑而鎮落,是無之。

一切頓時如水墨畫煙消雲散,孫赤五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兩位存在使得世界分為了二,被後來誕生的生命稱為了正與反的兩個地方,雖然在更早時代並不是如此稱呼的。兩位不知蹤跡漸漸淡出,不過兩個地方仍然有著不可開交的混沌聯絡。而第一次事件後,萬物的混沌本質開始由混凝濁或是升清,而有了靈性的種族們為了各自的群體開始了第二次事件,也名為開天闢地,兩地再次撞在一起,神話才會有或是神話都沒有的各路一切戰在一起,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世界破碎崩壞,眾多碎塊飄散開來,或遠或近,最終形成了更多的小世界,我們的地球就是這方小世界。”

徐藏三人只覺得這部分就很抽象了。

“在古早之前的人有了雛形,但仍是最弱小的一切,更多的怪物在陰陽不分的混沌中生生死死,最終讓人族中的幾位由躲藏轉化成了出現,並開天闢地,劃分陰陽,使這方天地有了正反之分,也就誕生了規律的秩序,讓生命的發展變的平穩了,自此人的時代就開始了。”

出乎意料的,講述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先前那種場景的出現,這讓隱隱有著期待的三人有些掃興。

武冰開口問道:“到現在好像只是神話的開天闢地啊,到後面的人類起始什麼的呢?”

孫赤五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突然一卡殼,半天才憋出來道:“我們所流傳下來的這種原始記載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些,後面歷代的這類神鬼志怪的歷史都被莫名抹掉了,找不到一點主幹記錄,甚至一些支幹的流傳都是拼湊不到一起,只有近代的一點點傳了下來,好像古代的那些被誰刻意隱瞞了一樣。”

看著下面那三個小子狐疑的眼神,孫赤五氣不打一處來,一怒之下摳了摳鼻子。

“差點忘了,就是一些那些分類了,那段神話歷史扯完,對正反兩界的劃分基本就有數了。那麼接下來的就是生物劃分和等級劃分了。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的一切都是人去對抗神還是半神啥的來著我忘了,別用那眼神看我,常規劃分的等級就是人級,半神級和神話級,但神話級這個記載也只剩下記載了,甚至真正的半神級都相當稀少,現存的已知半神幾乎都是殘損的。更別提神話以上的了。用很現代化一些遊戲術語來講,人級分為三種顏色,白,綠,藍;而半神級就是粉,紫,橙;至於所謂的神話級,無非就是紅,黃,金。”

見孫赤五沒再開口,慕容光接了句:“那神級呢?”

孫赤五搖頭,“我不知道,甚至神話級的顏色都是當初帶我的師傅被我纏著才跟我講的,現在時代神話的事物沒有出現過,就像是末法時代一樣。別說神話了,就連半神的那些事物都是知道不多的,就算我在干支司算得上核心一些的,知道的資訊也不多。”

“說起來干支司到底是啥啊?”

“這個…其實說白了就有點一個自發組織起的師門一樣,只是除了內部的一些,外部的總是快速更迭的,我們的存在就像是一群有了一些權利的俠客一樣,凌駕在常規的正規組織上去專門對標一些更危險的事物,這個外部成員甭想知道,別打岔了昂。”

“不過我們這個現界,也不是隻有人,比如小說裡的老客串了,什麼人,妖怪,鬼,邪怪靈異,這些都是有的,只是對於人類龐大的人口來講沒那麼常見,這些其實本質上相當於一些很特殊的人類,不用太驚慌,除了人更容易死一些以外沒什麼不同。而反界的怪物,他們的秩序更是在常理外的各種雜糅形成的,也更加危險,原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反界絕對不會與現界相連,正如兩條平行線那樣,想要有所聯絡,只能有第三條線串聯兩邊,這也就是夢境的抽象所在,夢能溝通兩邊的一部分形成一個虛假又真實的地方。如果把兩條線中間的地方平平均分五份,最中間的那份毫無疑問就是夢的深處,而從中間向左右兩邊靠近,依次就是中間層和淺層,這也就是為什麼深層是最危險的所在。越靠近中間,對方那一界的規則就越清晰,自身也就會愈加虛弱,因此並沒有記錄,有人跨過那條平分線。但一切出現了變數…也就有了你們,也就有了破格錄入干支司的你們幾個,實在是令人意外的。”

“當然,咱這界也不是就有點種族的不一樣,當然還有很多勢力,比如咱的干支司,比如咱下面的特戰科,雖然說是特戰科也是咱,但其實是分開的,還有別的國度的那些不少不少。”

孫赤五突然頓了頓。

“也肯定有相反的一些分子,比如飛昇教派,典型的邪教,信仰著飛昇,但他們的飛昇通常是屠戮,獻祭或者搞些其他的,沒有正常可言的比較反人道。比如樂行園,一群隨性而為的傢伙,喜歡欺騙,取代,刺激的一幫子傢伙,也不幹人事。也比如一群沒有固定名字的傢伙…門徒,他們的成員被我們如此稱呼,他們倒也承認這種稱呼,這個告訴你們還早,但是他們很少否認自身的身份,我們與他們不死不休。”

孫赤五如此笑著說著,但徐藏三人都能感覺到,說這句話的時候,孫赤五的情緒被勾動了些許。

“啊當然,這些比較邪性的傢伙不可能只有三種,只是說了常規的三個,因為能給干支司標上危險標籤的沒那麼多嘛,挑幾個典型的你們有數就行。”

“那麼今晚開始,咱就得加練啦,武器訓練,身體訓練,靈識訓練,和一些職業訓練!”

三人的哀嚎聲響徹了地下室,而一樓的白大夫眉頭一皺,揮了一下手,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向上傳出了。白大夫這才恢復平靜的給自已倒了一杯熱茶,滿意的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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