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學嗎?!這點東西還不是張口就來?”
面對孫佴旦的拆臺,顧小天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可以開始了!別光說不練。”
“大鵬一日同風起,怎麼樣這幾個字用的?”
顧小天看向小先生,剛背出第一句,便向小先生等人詢問。
孫佴旦和單武雖然沒聽過絕美的詩詞,但這句詩的意思很容易理解。
就是一隻大鳥隨風飛起罷了,並沒有多難理解,挺簡單的一句詩,跟大白話也沒什麼區別了。
“天哥,這種我也會作呀,你像野雞一日隨陽鳴,你看咋樣?”
孫佴旦聽到顧小天作出的第一句詩,自己像模像樣的開始了模仿,還想讓顧小天點評一下。
“噗,哈哈哈哈,二哥你太有才了,野雞,還隨陽鳴,那野狗還聞聲叫哩。”
顧小天還沒說話,一旁的單武卻緊跟著孫佴旦的聲音落下,也起鬨的說了個比喻。
小先生此時已經笑的不行了。
“別瞎起鬨,我這還沒完呢,要有大局觀知道不?!你們這樣打斷我思路。”
顧小天擺手讓三人別搗亂。
“就這,還需要思路呢!不過像你這種確實如你所說張口就來!哈哈。”
小先生笑個不停,根本就忍不住。
顧小天等他們笑了好一陣兒才繼續道:“聽好了下三句,這次我一次說完。”
顧小天怕他們再生么蛾子,索性一次性將前半段全部說了,也好讓他們知道一下這首詩的好。
“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呃”
幾人都安靜了。
顧小天背完前半段,便靜待幾人的反應。
孫佴旦、單武二人能聽懂第二句‘扶搖直上九萬里’,後邊兩句就不太清楚其含義了。
不過感覺上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也不知道好壞,所以互相看看了,並沒有輕易評價。
小先生倒是眉頭微皺,一臉思索狀的反覆念著這幾句詩。
“好,很好的詩句,雖然第一句名看出啥來,但與後面的一結合,明顯的以物喻人吶。”
片刻後,小先生拍手叫了一聲好,細細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開玩了,李白的詩經過幾個朝代的更替,都未曾被人們所遺忘,那是一個好字就能評判的了的。
不過每個人與每個人的認知和經歷不同,評論一件事情所用的詞彙自然也不同。
就像上廁所這件事,有人叫撒尿,有人叫去解手,還有的叫去茅房,還有的叫去廁所、衛生間等等。
“只不過?”
小先生面露疑惑的看向顧小天。
“只不過什麼,這詩不行?!”
顧小天一探頭,以為小先生後知後覺的覺得又不行了呢。 “不是不行,就是感覺不太完整呢。”
小先生搖了搖頭,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不是還沒說完呢嘛,想聽下邊的嗎?”
“嗯,你繼續。”
“那你答應帶我們三個去詩會了?”
顧小天面露喜色。
“行,不過事先說好,去了不能瞎轉悠,得聽長叔的安排,不能到處亂轉!”
“嘿嘿,那是自然。”
顧小天想著,去了再說,至於其他的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那就等以後再說了。
“咳咳,聽著啊。”
顧小天轉身揹著手,一邊踱步,一邊看著院落外的山巒慢慢將剩下的四句也背誦了出來。
“世人見我恆殊調,問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年少輕。”
背誦完最後一句詩,顧小天裝模作樣的昂起頭,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三人的方向。
“我靠,看聽著好像很牛的樣子啊,至於哪裡牛,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走的這幾步氣質挺符合這首詩的。”
單武率先打破平靜的院子,將手裡的一杆槍杵在地上,,雙手環抱著槍桿,下巴正好卡在胳膊彎曲處,嗡裡嗡氣的評論了一番。
“靠,你這聽著好像點評了一下,可怎麼感覺說了和沒說一樣啊。”
孫佴旦瞥了一眼單武,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
二人互相調侃著,相視而笑。
小先生還是能理解這首詩的意境的,看著前方的少年郎,突然感覺有些看不懂的感覺。
以小先生的一年的多的外出遊歷,看人也多少能看出來其人如何。
但到了顧小天這裡,彷彿有一道迷霧狀隔層,將顧小天分為了兩層,一個是充滿豪言壯語的有志二郎,一面是山溝溝裡的農村娃娃。
顧小天之所以算這首詩,也是因為這首詩的創作背景,也是在李白青年時期所作的。
當時的背景正是李白遭到李邕的白眼,被瞧不起作出此詩以示不滿。
而此時的顧小天也正在面臨這種情況,被人瞧不起,看自己是個鄉野娃娃就不看好自己。
如今自己先將此詩問世,怕是以後的李白再遇到李邕時,只能借用自己這首詩來抒發憤怒了。
“你這首詩是你自己寫的嘛?不會是在哪裡聽到的,拿過來湊數的吧。”
小先生還是有些懷疑顧小天作詩的能力,不相信這首詩能是顧小天不假思索的就作出來了。
自己見過的作詩的那些才子們,都會思索一番才會作出一首像樣點的詩。
雖然那是有命題的,但自由發揮也不是這麼容易就出口成詩的吧。
“不是我作的詩,難道是你作詩,又或者說是你背誦書寫過的詩?”
“這詩如此應景,舒我心胸,即便是抄,我又去哪裡現抄呢。”
顧小天以堅定的口氣擺出事實來,要想讓別人信,首先自己要相信這就是自己的,李白這個時期還沒出生呢,等李白出生,不知道自己還活沒活著。
“呃。”
小先生有心再反駁一下,可確實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況且正如顧小天所說的那樣,這首詩的確很應景,看這樣子八成就是為自己瞧不起顧小天而作的詩。
“那你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想到名字,小先生問道。
“新作的詩,還沒起名字呢。”
顧小天搖頭。
“嗯,就叫上小先生吧。”
顧小天記得這首詩原名叫上李邕,起因是因為李邕瞧不上李白而作,此時小先生瞧不上自己,索性便將李邕直接還改為了小先生,取名上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