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去了。”
顧小天三人在岸邊看了一會兒風景,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各自穿上自己的裝備,向著來的路跑去。
顧小天跑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小先生還在院子裡看書寫字。
妥妥的學霸一枚呀。
顧小天三人並沒有停留,直接去了單武家裡。
因為單武家裡沒有大人,三人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不用拘謹。
“小天!”
單武家門口處,百憐走進門來,身後跟著小先生。
“娘,怎麼了。”
顧小天放下手中的一把弓,看著走進來的百憐問道。
“什麼怎麼了,沒事兒你帶小先生轉轉看看!”
“啊,知道了,娘!一會兒我帶她轉轉咱們村子,看看風景啥的。”
“小先生,你就在這裡跟著小天他們轉轉啊,中午和他們一起回去吃飯,我回去幫一下他爹。”
“好的,嬸嬸,你忙你的,我沒事兒的。”
“好,那我走了。”
百憐又叮囑了顧小天幾句,便回家去了。
顧雨現在在家裡在做傢俱,今天早上又有幾個人過來說想要一些顧雨打得傢俱。
後面幾天,顧雨打算多做幾套,如果有人來買,就直接弄走了。
百憐也幫著打打下手,搬搬抬抬的。
本來顧雨想讓顧小天過來幫忙的,百憐說讓他跟著單武他們待一待也好。
興許耳濡目染的,學點防身的拳腳,或者治病的法子啥的。
不是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顧雨便沒再堅持,反正來了也幹不了什麼,頂多也就是搬搬木頭啥的。
“小先生,你知道那裡有辦詩會的的地方嗎?”
顧小天將手中研究的弓放下,望向站在院子裡正在看那個假木樁人的小先生。
顧小天想打聽一下,看看哪裡有詩會,偷摸弄點獎品,或者賣幾首詩賺點本錢啥的。
自己周圍,怕是隻有這個遊歷至此的小先生,對外面的事情是知道的最多的一個人了。
“知道啊,怎麼了?再過一週時間,宣州涇縣的煙雨樓就會有一場詩會。”
小先生想也沒想的就說出來了,想必早早就知道這個詩會。
“噢!你知道這個詩會都有什麼人們參加嗎?主辦方有沒有準備身彩頭?”
顧小天期待的望著小先生,滿臉期待。
“都是一些公子哥們,爭相鬥豔,出風頭,為了揚名的人們,想借助詩會讓人們知曉,從而獲得一些人的賞識罷了。”
“你說的主辦方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這個詩會是誰發起的,那個彩頭就是在詩會上拔得頭籌有沒有什麼獎勵啥的。”
顧小天趕忙解釋,一聽都是公子哥,可是逮著了,就是得他們才能賣得上價錢。
生怕小先生不知道彩頭是啥,還特意補充性的解釋了一句。
弄的小先生直翻白眼,彩頭我還能不知道,這還用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發起人,要非得說一個發起人的話也就是煙雨樓的東家了。”
“據說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煙雨樓新開張,為了增加人氣,吸引一些有錢的少爺們去消費,才舉辦了這麼一個看起來文雅一些的活動。”
“沒想到,活動當天,有一些來縣裡考察的大官也去了現場,其中卻有幾個詩才絕豔之輩,作出了幾首好詩詞。”
“大官,當場將幾人請到了府裡任職了。自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發的去那裡舉辦個詩會啥的,希望在此碰到個大人物,但至今為止還沒有大官出現第二次呢。”
“漸漸的,發展成了,公子哥們爭相鬥豔,出風頭的地方了。”
小先生一邊回憶著聽說的傳聞,還有自己見過的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甚好,甚好呀,真是太棒了!”
顧小天拍手叫好,簡直就是賣詩的風水寶地啊。
如此一來,若是碰到個二世祖,想不發財都難啊。
如今唐朝科舉制度更加完善,文風盛行,但凡做出一兩首拿得出手的詩作,都會被關注。
即便科舉沒有考中,也會被一些有實力的家族拉攏,然後再加以培養,或者直接就做個管事了。
“什麼甚好,你瘋了!這和你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小先生看著激動的顧小天有些莫名其妙,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鄉下窮小子與這可以說是奢靡的詩會能有什麼聯絡。
“你回去嗎?”
顧小天沒有理會兒小先生充滿不屑的語調。
“嗯,可能會去看看,若是有厲害的,也瞻仰一下風采。”
小先生點頭。
“嗯,太好了,到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我也想去見識一下,漲漲見識。”
顧小天盯著小先生,眼睛一眨不眨的。
“你想去?”
“嗯。”
“你會做詩?”
“會一點兒。”
“就會一點兒,那還是別去了,光是那裡的差錢你就付不起,更何況都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們,一不小心在惹什麼麻煩,那些人們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除非…”
小先生拉長聲音,賣起了關子。
“除非什麼?”
顧小天見並不是沒有可能,連忙追問道。
“除非你現在就做首詩,打動我,只要打動我,我到時候讓長翰叔和雨叔叔說,去的時候帶上你。”
“怎麼說你都要展示一下實力不是,不然帶你去做什麼,光喝茶也要不少茶錢呢。”
小先生才不會相信一個連字都不認識的鄉村娃娃,會寫出什麼好的詩詞,甚至於根本就是不會寫詩。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我做出讓你滿意的詩詞來,到時候去的時候也帶上小武、二蛋他們兩個一起去,怎麼樣?”
“可以。”
小先生點頭。
“二蛋!小武!來!”
顧小天為了防止小先生到時候不認賬,將孫佴旦、單武喊過來做見證,同時當一下評審。
別到時候,自己明明拿出了很好的詩,小先生卻堅持說不咋滴,那不是白白的錯失了這次機會嘛。
“天哥,咋了。”
顧小天將自己與小先生剛剛說的事情簡單和二人重複了一遍。
哪料,剛說完,孫佴旦驚呼道:“天哥,你還會做詩啊,臥槽,啥時候學的!”
語氣中滿滿的質疑,讓一旁的小先生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