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本以為會鎮住眾人,然而他錯了。

人瘋狂之後,根本不怕什麼鬼神,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眾人奈何不了杜山,但人畜無害的杜小山,他們不怕,一擁而上將梁玉抓住了。

“說,你爹將賬本放在哪裡了?”

“賬本,什麼賬本?”梁玉露出迷惑的神色。

有人給了梁玉一拳,“別裝糊塗!”

梁玉忽然發現做鬼也不錯,被打不疼,他再也不用怕校園暴力了。

另外,還有一個好處,他自己似乎隨時能從他們手中掙脫。

但,現在沒那必要。掙脫還得被逮住,乾脆就被他們綁著吧,反正下一步他們肯定用他來和他爹交換賬本。

果然,有人提議了,眾人覺得行。

一會兒,杜山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個包裹。

眾人立刻圍在梁玉兩邊,忐忑地看著杜山,杜山說是去請人了,他們根本沒見到人來。

“小河,爹給你買了結婚的衣服,新娘那一套交給她們了,這一套是你的。”

杜山進來,對於眾人綁架杜小河一幕視而不見。

“一會兒,賓客就要來了。”

杜山將袋子遞向杜小河,眾人莫名緊張起來。

“杜山,”其中一人摸出一把刀對準了杜小河的咽喉,“你兒子現在在我們手裡,將賬本交出來!”

“杜山,你眾叛親離,誰會來參加你兒子鬼婚禮?”

“杜山……”

杜山冷冷地注視著他們,怒氣一點點發作,就像蒸汽蒸饅頭一樣身體也一點點膨脹、變大。

手拿黑色鐮刀,他就像泰坦一樣俯視著眾人,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一般:“今天大喜日子,不宜見血。但你們該死!”

眾人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只是慌亂地向後退。

杜山的鐮刀一揮,就像割玉米棒子一樣,一刀下去,眾人的腦袋一顆顆掉落,化作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黑了白的小狗過去將它們一一吞噬。

而他們的軀體一陣紅光閃過,焚燒成了灰燼。

梁玉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還說他不是人,那他們算什麼?

“爹,他們不是人?”

一番殺戮過後的杜山又恢復了原樣,看著梁玉反問,“什麼是人?”

梁玉愣了愣道,“人不應該是血肉之軀嗎,他們沒血,腦袋掉了像西紅柿,身體像紙一樣燒了。”

杜山問:“那你是人嗎?我是人嗎?”

“那我們為什麼不是人?”梁玉問。

“因為我們都死了。”杜山淡淡地道。

“誰殺了我們?”梁玉有點吃驚,迷惑地問,“是我們,還是所有人?”

“規則怪談!”杜山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指著牆那邊背對著他們看唱歌的人們,“永正區幾乎所有人。”

“啥?十多萬人?”

杜山輕輕點點頭,“嗯。”

“我怎麼不知道?”梁玉脫口而出,好在他現在是杜小河。

“幾乎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其實已經不是人了,只不過依舊按照人的習慣生活著。”

梁玉又是一愣,這資訊簡直駭人。杜山說是規則怪談導致的,可他知道的僅僅是發生在學院啊。

“世界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你慢慢會了解的。”

杜山不願意說,梁玉也不敢對問,而是指著朱玉晴她們問:“那她們是不是人?”

“她們?”杜山拍了拍梁玉的肩膀,“和你一樣。你只需要記得這是我們的世界,沒人能將我們毀滅。”

梁玉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有點可以確信,這裡現在是規則怪談。

“好了,去換衣服去吧。”杜山將袋子塞給了梁玉,梁玉只能鑽進棺木裡將衣服換好,一身西裝,還有皮鞋。

穿好出來,杜山打量著梁玉,眼角帶了點笑意,“不錯,不愧是我兒子,很不錯。”

在杜山幫他平整衣服的時候,梁玉問,“爹,他們和我要賬本,究竟什麼啊?”

梁玉明顯感覺到從杜山身上發出一股煞氣,讓人不寒而慄,他儘量保持著氣息平穩、神色坦然,“爹,萬一還有人逼迫我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杜山氣勢從冷硬逐漸變得柔和,過程只在眨眼之間,梁玉感覺從深淵回到了地面一樣,得救了。

“賬本是一些家族交易,涉及到社團和官場,”杜山開始解釋,“有些人想拿到賬本是因為怕出事,而有些人是為了消滅我們。”

前一句好理解,無論社團還是官場的人根本不允許這樣的潛在威脅存在,想拿到賬本合情合理。

但後一句,梁玉不太明白,問,“賬本怎麼能消滅我們呢?難道爹你也犯法了?”

杜山看了一眼杜小河,“你確實長大了。懂得自己思考了。”

“我都要結婚了,爹——”梁玉硬著頭皮解釋道,他不是杜小河,根本不知道杜小河的性格和智商。

但是,一個父親沒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優秀的,所以,梁玉表現會思考、懂事,作為父親大概開心來不及,壓根兒就不會去懷疑什麼。

“我們現在的世界,是規則世界,而那些人目的就是消滅這個世界!”

轟——

梁玉腦袋彷彿被雷霆砸過一般,身子都不由地晃了一晃。

他爹知道規則世界,並且他爹不希望有人破壞它,那麼他爹杜山也是不是規則世界的主角呢?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那些人為了拿到賬本完成任務消滅我們,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的敵人!”

此時杜山的氣勢已經變得凌厲,讓人望而生畏。

他要結束這個世界,他爹要維護這個世界。

註定父子相殺。

“可惜,他們註定會失敗的,世界將是我們的,他們已經來了很多人,卻都死在了這裡,”

“啥?”

梁玉臉色發白,他聽到了一個不可能的訊息,“爹,你說之前已經有人為了任務來盜取過賬本?”

杜山點點頭,“沒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們有時候會偽裝成熟人,甚至親生兒子,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但他們一旦露出破綻,我們就會對他們一擊必殺。”

杜山殺氣騰騰。

“兒子,當你遇到不認識的人小心點,比如,臺上唱歌的那個女的,要小心,她可能就是為了任務而來,一旦她露出尾巴,你可以殺了她。”

梁玉亂糟糟的,他不是第一個進入其中的人,這裡的規則局似乎早已經存在,但朱莉壓根兒就沒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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