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一次變成了他人
梁玉消失後,朱莉這時候才拿到了有關規則局所在地的資料。
她心頭忽然泛起了疑惑,質問工作人員,“為什麼現在才給我永正區杜家的資料?當初朱玉晴在車上的時候,你們不應該將資料給我嗎?”
當初梁玉還問過這個問題,當時她很茫然,是啊,應該有具體資料及時地跟進才對,然而卻沒有。
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道,“這不是應該進入規則怪談才傳輸資料嗎?”
“傳輸資料?”
朱莉先是眼中茫然,接著臉部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又變得自然,擺擺手道,“沒事了。”
她已經明白了,這裡是虛構的世界,她也是其中一員。
剛剛現實世界才將資料傳送過來,它掌控著背後一切,難怪會顯得不及時。
她低頭看資料。
杜山兄妹五人,他是老大,今年五十歲,有一兒子杜小河。
五年前,他被家人送入精神病院,出來得知唯一兒子早在他進去3年後溺水而亡,從此便瘋了。
朱莉翻看著永正區杜家資料,當她翻到老五杜過的資料時,被列為機密,不由地一愣,能被列為機密的必然涉及到了齊國上層人物。
她給上級部門打電話要求檢視。
“管你該管的。”一句話撂了電話。
朱莉在網上查詢,發現他是最年輕、最有作為的官員,在政府部門任要職,獲得過齊國總統嘉獎。
朱莉看著鏡頭中的梁玉,微微嘆口氣,“梁同學,保重。”
和以往的規則局不同,這一次,梁玉是杜山的兒子杜小河,已經變了容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讓他驚詫不已。
一個人怎麼會變成另一個人呢?
這是靈魂穿越嗎?
他越發對詭異的強大和神秘敬畏起來。
【目標:尋找黃金交易賬本】
【時間:26小時】
【無求助機會,有一次重生機會。】
梁玉目瞪口呆地看著豪華的庭院,還有庭院中一尊大紅棺木,久久回不過神。
“這是怎麼回事?”
五層樓的豪宅,佔地面積極廣,顯然杜小河的家很有錢,只是這麼大的家,院子裡除了一條黑了白的哈巴狗,再沒有半個人影,顯得空曠死寂。
夜色正濃,寒風嗚咽。
一尊紅得滴血的大紅棺木就放在院子中央的位置,在棺木的四周還鑲嵌了大紅花,兩角掛著一對大紅燈籠。
上面還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
它就像一尊鬼怪把守著要道,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誰的棺木,杜小河家誰死了?”
一張冥幣被一股旋風從棺材上吹落,晃晃悠悠落到了梁玉眼前,梁玉抓在手中,低頭一看,這是一張規則紙。
【No.1,請不要走出這個院落。】
【,你父親出去了,一個人在家,趁著這個機會,你決定尋找賬本,切記不要讓杜山知道】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杜小河,不要忤逆你的父親,不然他會殺了你】
【,你要到棺木裡睡覺,那裡安全又方便。】
【,沒有你允許,請不要讓人靠近你的棺木】
梁玉看完規則,第4條讓他頭皮發麻,去棺材裡睡覺,那不是給死人準備的嗎?
不過眼下,還需要完成任務。
什麼賬本,根本沒有給任何提示。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晚上11:00整。
梁玉一推門進了屋,屋內挑高大概有四五米,白玉柱子承重,客廳看著高大氣派。
只是看上去好像好久沒有打掃過了,落了厚厚的灰層,明亮的房間有點破敗和暗淡。
但整體並不影響它的豪奢。
步梯呈螺旋形攀升,外加一部電梯。
梁玉就從大客廳一樓開始找,臥室、衣帽間、儲藏室都找了個遍,別說賬本,一本書也沒有。
他倒是發現了一家三口的一張合照。
當中有他杜小河,那麼,男的一定是杜山了。
照片中,杜山長著一副國字臉,粗眉毛,大鼻子,嘴唇很肥。
除了他們父子倆,還有一個樸素的女人,應該是原主的母親。
可惜梁玉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並不清楚女主人哪裡去了。
放下照片,梁玉沿著步梯上樓。
樓上樓下,依舊沒有。
在尋找過程當中,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外表豪華的大樓,裡面的家庭用品卻很普通,普通到寒酸的程度。
這讓他有點驚訝,有錢人表面光鮮,但內力很扣,不扣,大概沒有這麼多錢吧?
梁玉回到一樓心思:賬本也不一定是記在紙上的,還可能記在電子產品上。
家裡除了一臺客廳壁掛電視之外,就是一個放在抽屜裡面的平板和一部手機。
梁玉先是拿起手機,輕輕一點開了,介面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梁玉曾經在桌上看到過的。
相簿都是杜小河的自拍照,還有一些風景照片,他的父親偶爾作為背景露面。所以,梁玉推斷,這手機應該是杜小河的,也就是現在的他的。
他又翻看了記事本。
有三條記錄:
【1.爹爹,他們害死了母親,我要報仇】
【2.爹爹,他們把你關進去,我要報仇。】
【3.我杜小河發誓報仇!!】
梁玉看得一臉茫然,但能感覺出杜小河的怒氣沖天。毫無疑問,他覺得有人在害他們一家子。
沒有賬本記錄,梁玉放下了手機,又拿起了平板,同樣沒有什麼發現,倒是上面有一款射殺遊戲,登入時間是在三年前。
沒有什麼收穫。
同時梁玉有點迷惑,“如果我現在是杜小河,那杜小河本人呢?”
他覺得要麼杜小河死了,要麼他以某種神奇的方式附身在了他身上。
“現在該怎麼辦呢?”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樓上有動靜,然後跑上樓一看,發現竟然是杜小河的父親回來了,比照片中的人老了很多。
一個頭發灰白,略微駝背的老人,但他骨架很大,哪怕老了,看上去依舊孔武有力,他好像有點生氣。
“爹,你啥時候回來的?”
原本生氣的杜山一回頭看到兒子,忍不住擠出一絲笑容,“剛剛。”
“剛剛?”梁玉奇怪,剛剛他沒聽到開門聲,難道太投入了。
“該死,臥槽踏馬的,真是欺人太盛,”杜山忽然暴怒,將梁玉嚇了一跳。
“怎麼了,爹?”
“有人翻我們家的房間,”杜山怒不可遏,看向杜小山,“你在家,看到有人進咱家來了嗎?”
“沒啊——”梁玉心道,不會是我吧?
“他們賊心不死,得寸進尺!”杜山憤怒著向樓頂閣樓走去。
【,趁著這個機會,你決定尋找賬本,切記不要讓杜山知道】
梁玉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他還想著賬本的事,猶豫再三,決定探一探底,對上樓的杜山詢問道,“爹,家裡有賬本嗎?”
“誰讓你找的?”
杜山忽然回過頭,目露兇光。
“啊——”
梁玉驚呼一聲,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是被杜山的語氣嚇到了,而是杜山剎那間變了模樣。
杜山兩隻眼珠子像青蛙一樣凸了出來,臉也變得水腫就像泡過水的饅頭,表情異常猙獰。
他雙手像兩隻鉗子一樣死死地抓住梁玉的肩膀,“說,誰讓你找的?你又聽誰說的?”
此時在杜山眼中看不到半點父子之情,完全是嗜血的殺意。
梁玉知道,他一個回答不好,就可能被杜山撕碎。
另外,杜山看著不太像人,難道院中的棺材是他的?
果然,違反規則非常嚴重,只有死亡。
梁玉一臉茫然地說,“家家都有賬本啊,咱家沒有嗎?買個菜和肉記一記,媽媽她呢?我長大了也想學一學記賬。”
杜山嚴重兇光散去,面目也恢復了柔和,鬆開了梁玉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欣慰地道,“看來你真張大了,懂得規劃生活了持家了,像你娘。”
他頓了一下又道,“你娘早死了,唉——”
然後他又轉過了身,繼續向閣樓走去。
梁玉鬆了口氣,感受著兩肩的痠疼,跟上。
只是不知道他上閣樓幹什麼。
梁玉也不敢問,只能沉默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