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被驚醒的雲青玲問。

“就來了一個人?”這是雲桐問的。

“你們先去馬車上等著,小梅氏看著你們。”

“為什麼不在村子裡等?”雲青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因為有自己人的地方才安全。”文子月輕聲說道。

雲桐被文子月拉著往前走,她回過頭,只見梨果躊躇著不敢上前。

“梨果跟我走。”雲桐把手伸向她。

梨果回過神來,連忙快步上前,扶住雲桐。

“你別怕,跟著我。”雲桐道。

“是,大姑娘。”梨果的聲音堅定了許多。

文子月帶著孩子們走到村口,那裡已經站滿了人。

朱十一帶著護衛將雲晦與文落寒圍在中間。小梅氏守在文落寒身邊,雲桐隱約看到她手裡扣著什麼。

里正站在他們前頭。

而里正的前方,面對他們站著的,是一個身高八尺有餘的大漢,只見他圍了一身皮毛,絡腮鬍子遮住了他的面容。

他的胸前捆著一把刀。

文子月見狀,連忙將孩子們送上馬車。

馬車外有護衛保護,最是安全不過。

里正看看那大漢,又看看雲晦夫妻,欲言又止。

“老丈您回吧,我們早已說好,絕不拖累你們。”那大漢開口勸道。

包庇逃兵是重罪。

里正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雲晦。

雲晦溫聲勸道:“老丈您回吧。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說開就好了。”

“既然是誤會,那就進屋裡談吧。”里正勸道,眼下這劍拔弩張的場面,看得他心裡發慌。

“您不用這樣。”那大漢再次開口,“這事本來就和鄉親們沒關係。”

一村的人命全系在里正身上,他只得從雲晦夫婦與那位大漢的中間讓開,可是他卻不願走,還是留在一旁。

“海洲雲家雲晦。”雲晦坦蕩地自報家門。

“小人河西郡秋道縣武存信。”

“立身存篤信?”

“正是。立身存篤信,景行勝將金。”武存信挺直身板道,“這是我們村的夫子給我取的名字。”

緊接著,他將身上的刀解下來,拿在手裡。

朱十一戒備地拔出自己的武器。卻見那武存信向後退了五步。

武存信深吸了幾口氣,道:“一命抵一命,只求大人您能別再追究我的弟兄們。他們是跟著我逃出來的,我要讓他們活著。”

說著就要舉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說是遲那時快,只見小梅氏伸手一揮,從她手中發出的飛蝗石一擊打中武存信的手,刀從他的手裡掉在地上。

“按住他。”文落寒吩咐道。

她無奈地看了眼雲晦,彷彿是在問他這事咱們到底管不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就要多一事。”雲晦看那武存信毫無反抗的任由朱十一將他捆起來。便對文落寒道:“既然他已經把我當做來追究此事的官老爺,那這事也由不得我不管了。”

“直接綁了他去沛南交給郡府吧。”文落寒提議道,“有什麼事路上問。”

里正還想說什麼,卻被武存信勸住了,只聽他對里正說:“老丈您願意收留我們兄弟幾個,已經是我們的福氣了。”

“怎麼話說得好好的,你要動刀啊。”里正跺著腳痛聲道。

“做錯事了,就要認罰。老丈你放心,我已經交代好他們回河西,已經出發了。”

“你們的盤纏從哪兒來的?”里正不禁問。

“這您放心,夠用了。”

說完武存信便要朱十一將他帶走。

雲晦過來與里正道別。

“雲老爺,這武存信不是個壞人,您、您若是把他送了官,能不能在府官老爺那兒替他說兩句好壞。他在這兒待了幾個月,從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情。”

“老丈您放心,絕不會冤枉他。”雲晦只得道。他終究還是沒告訴里正,這武存信很可能殺了一個商賈。

文落寒直接讓武存信上了馬車,夫妻倆一同審問他。

雲桐倒是想去,被文子月攔住了。

她現在還是太小了,做什麼都不方便。

幸好稍晚的時候,文落寒過來將結果說與她。

那武存信上了車,便將他背上的行囊示意給他們看:“那商人身上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文落寒將行囊取下,開啟一看是一疊金葉子,幾貫錢和一份路引。

“我們……”武存信嘴巴發乾,努力嚥了口唾沫交代道:“我們要回河西還差一點錢,實在沒法子了,就想著打劫過路的商人……我們劫道的時候,他的那些僕人都跑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接著說。”文落寒問。

“我們也不能把人留在官道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把他帶回山上了。”武存信說到這裡閉上眼睛,又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用力說到:“我想著既然他是個富戶,一個人又回不去,不如就讓他寫封信捎到沛南,讓他家裡人帶銀子來贖。誰知道、誰知道他竟然跑了,掉進河裡摔死了。”

武存信長舒一口氣,彷彿是終於做完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沿著河下山追他的屍首,就看到你們把他埋了。”

武存信盯著雲晦,話語裡充滿了哀求:“我想你們是講道理的人家,那些兄弟都是跟著我的,把我抓去吧,一命抵一命。”

文落寒將經過複述完問雲桐:“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看他那時候自盡的樣子,並不像假的。”雲桐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可是母親與父親審問他的時候,女兒沒在旁邊看。說不好他的話有沒有水分。”

“哎喲,你還埋怨上了。”文落寒伸出手指點點雲桐的鼻子,“我倒是想把你帶去,但是你父親他這一路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你就照顧照顧他的心情吧。”

雲桐聽話地點點頭:“可是那武存信究竟要處置?”

“你父親他是想問問逃兵的事情。他說他既然遇到了,哪有不過問的道理。”文落寒朝雲桐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雲家人都有骨氣,到底是放不下這江山社稷。”

“若是父親查出些什麼,要直接向皇帝遞摺子嗎?”雲桐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嗯……”文落寒搖搖頭,“他的話,想必是要交給雲晏的。到底還是親兄弟。”

車廂裡一時無話,文落寒剛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

馬車卻突然停下了。

“出什麼事了?”

“前面的官道被石頭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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