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回大理寺接小池了,還請陛下對臣的女兒,多多照拂。”

朱敬宴說著,給徐至鐘行了個大禮。

徐至鐘太瞭解朱敬宴了,見他這般就知道自己的舉動惹他生氣了。

朱敬宴這人啊,看著脾氣不好,不好惹的樣子,但其實他不會主動與任何人為難。

就算有人招惹他,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也就稍微教訓一下,事情就算過去了。

但若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會毫不猶豫的反擊,一擊斃命。

但對徐至鍾,又有所不同。

朱敬宴對徐至鐘錶達不滿的舉動,就是不表現任何不滿地疏離。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說話就說話,該辦事就辦事,只是沒有了以往的親近。

就連行禮,都是多少年都沒行過的大禮。

徐至鍾一看,就知道朱敬宴是在和自己慪氣了。

“朕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寶貝女兒的,這總行了吧?”

朱敬宴被徐至鍾強硬地拉著從地上站起來。

其實是他順勢自己站起來的。

以徐至鐘的武功,如果他不願意,就算是十個徐至鍾,也絕對拉不動他分毫。

但站是站起來了,他還不說話。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就盯著徐至鍾看。

別說,和許多多還有點像。

嗯,這招還真是他和許多多學的。

以往廣傾安惹到許多多,許多多也是不說話,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廣傾安。

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個蠢貨就會認輸,和許多多道歉,之後任由許多多予取予求。

再之後,兩人作大發了,被他罰一頓,廣傾安再多許多多嚴厲些,許多多再找茬發作,廣傾安再哄。

兩人之間,陷入了奇怪的輪迴,偏偏廣傾安樂在其中,許多多也沒說過不願意,大家也只能聽之任之,任由兩個人折騰了。

這會兒,朱敬宴不要臉皮地學著許多多的招數,別說,還真是好使啊。

徐至鐘的語氣之中滿是無奈,又多了些愧疚。

“朕知道此事是朕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但朕是皇帝,大權旁落這麼多年,朕這個皇帝,還不如街邊的野狗自由,朕這也是太心急了,才會出此下策。”

“朕向你保證,你那女兒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進宮什麼樣,出宮就是什麼樣。”

能讓皇帝伏低做小,朱敬宴大概也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不過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還一起撒尿和過泥,情分非比尋常。

再加上徐至鍾在朝中能倚仗的人實在是不對,自然對朱敬宴也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容忍。

朱敬宴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鬧,也更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

他睨了徐至鍾一眼,“那宮裡的伙食還真是差勁,幸好我讓小池跟著多多了,多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含糊了。”

他是在回應徐至鍾所說的那句多多入宮什麼樣,出宮就什麼樣的話。

暗諷宮中不僅風水不好,氣氛不好,伙食也差勁,連正在長身體的小姑娘都吃了飯都長不高。

徐至鍾也明白,朱敬宴這是退讓了。

兩人心照不宣,他也只是附和:“是是是!你大理寺的伙食最好了,廚子也堪比御廚,連個小孩兒都能掌勺了。”

這是嘲諷大理寺沒有好廚子,把個孩子當大廚用。

朱敬宴本也不是牙尖嘴利的,年少時就沒少在徐至鍾跟前吃這嘴皮子上的虧。

這會兒見說不過徐至鍾,索性也不說了,扔下一句冷冰冰沒有感情的“告退!”轉身就走。

徐至鍾也不怪他以下犯上。

滿朝文武,那麼多人陽奉陰違,在暗地裡以下犯上,他都無能為力。

也就只有一個朱敬宴,還在他面前保持著少年時的自在從容,他不想失去這份坦然。

朱敬宴回到大理寺,才發現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他呢。

他左腳才邁出馬車,還沒踏下去呢,就被從旁邊斜插過來的廣傾安的大手一拽。

“啊!”他倉促低呼一聲。

要不是武功高強,反應也快,現在他定然已經和廣傾安一樣,狼狽地倒在地上了。

但廣傾安好像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狽一般,從地上爬起來,都沒顧上劃拉劃拉自己身上的灰,就又越過朱敬宴,往馬車邊上走。

他一手扯開簾子,發出了和他的聲線完全不吻合的聲調。

一個大老粗,在眾目睽睽之下,夾起了嗓子。

“多多,爹爹來抱你下車哈?”

話音落下,他也終於看見,馬車裡空無一人,哪裡有許多多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地又掃視了一遍,甚至連馬車的座椅下邊都看了一遍,終究沒能得償所願。

他轉身,眼睛有點紅了,拽著朱敬宴的胳膊問:“多多呢?你沒把多多帶回來?”

朱敬宴此時亦是心情沉重。

他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重重嘆了口氣,“先進去再說吧。”

廣傾安跑得飛快,還順帶將動作慢的蒼塵也給拽進去了。

朱敬宴見狀,只得加快腳步,追上兩人,與廣傾安一前一後進了議事廳。

廣傾安都沒坐下,也沒等朱敬宴坐下,就已經追問:“多多呢?你真沒把他帶回來?”

蒼塵對上朱敬宴眼底的疲憊,他拽了一下情緒激動的廣傾安,“你少說兩句,大人才是最不希望多多留在宮中的人。”

他知曉,朱敬宴定然已經盡力了,只是事與願違。

他們都做不了皇上和皇后的主。

朱敬宴仍是沒有與他們說,而是讓人叫來了池淵。

待池淵也坐在專門為他打造的椅子上時,朱敬宴才開始將宮裡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最後,他轉頭看向池淵,“小池,雖說多多希望你入宮陪她,但你可以自己選要不要去。”

“你放心,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

“我去!”朱敬宴的話還沒說完,池淵就已經斬釘截鐵地說,“多多需要我,我得陪在她的身邊。”

他太堅定,以至於其他人都愣住了。

朱敬宴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池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池,謝謝你。”

“多多是我妹妹,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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