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離,你醒了?”蕭淵眼睛倏然一亮,眉宇爬滿驚喜,側過身子想要將其擁入懷中,結果卻是對上一雙無神且讓人心生恐懼的眼睛。

那雙眼睛黑洞洞的,裡面什麼也沒有。而她的人緩緩的直立起來。像一具被人操控的工具人。

蕭淵心道不好,下一秒,整個人被風輕離單手提了起來。只見風輕離微微用那雙無神的眸子看著他,又似乎是透過他看向別處。

毫無感情可言。

“呵,人類。”出口的話聽在耳中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她一開口,隨之而出的是一口黑霧一般的氣體,扭動脖子時還能聽見骨頭相互摩擦的咔咔響聲。

“輕離,你怎......嘶......”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脖頸一痛。蕭淵瞪大了眼睛,他,他被風輕離咬了,直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他才反應過來。

隨後強忍著那股疼痛沒有叫出聲,他心裡想著,如果這樣她能醒來的話就咬吧。他不怕疼。

隨後,他整個人被扔出去,身子砸在門框上,發出劇烈的響聲。“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他受了內傷。可見風輕離的力氣之大。

蕭淵猛然抬頭,看到面無表情的風輕離滿嘴都是鮮血,他才知道她吸的是他的血,而不是簡單的咬。

沒事的,哪怕是血,他也心甘情願。

蕭淵強撐著站起來,微笑著問她:“夠嗎?”如果他的血能喚醒她,他當然是願意的。原本驚惶 的眸子在看到她好好立在那裡時變得淡雅,眸子裡染著亮亮的星光。

她醒了不是嗎?這便是好的開始。

蕭淵覺得他的小昭儀應該美得張揚似火,所以自從她昏迷之後每日都給她換上一件大紅色的衣袍。此時的她到底還是美得紅似火,美得驚心動魄。

再結合她唇上的紅色,顯得妖冶且性感。

風輕離如神靈一般飄至半空,居高臨下的看向望著他滿含情意的男人。只簡單的吐出一個字:“死!”

蕭淵看著她,就那樣看著她,死對他來說不是恐懼的,失去她才是恐懼的。他對自己說沒關係,他死沒關係,她能活下去就好。

蕭淵的神情未變,緩緩的朝著她走來。隨著他步伐的臨近,萬千思緒在腦中飄過。他說:“我可以死,只要你能活著。你能開心的活著。醒來後不要為我自責,因為我是自願的。”

他看著她,短促而又微妙的眼神中透著情意,透著瘋狂和熾熱的情意。

風輕離彷彿聽不到他在說話,雙目無神的看著。等到他近時,她忽然伸出右手,她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奇長無比,紅似火的顏色在這個夜裡顯得有幾分詭異。

就在蕭淵緩緩靠近她時,門外突然響起沈秋辰的聲音:“蕭淵,你瘋了,她不是輕離。”中邪的她怎麼可能會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風輕離。

沈秋辰瘋了一樣衝向蕭淵,而蕭淵似乎剛醒過來一般,大吼一聲:“不要傷她。”

下一秒,風輕離的身影消失了,轉而出現在了院子裡,一把掐住聞聲趕來的宋言軒。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而她自己也緩緩升向半空,紅衣飄蕩,詭異又妖冶。

她雙目無神,黑洞洞的看著十分駭人。趕來的宋言寬和宋言順被一幕嚇得心神俱裂。

“呃.....輕離妹妹,你,你醒了......”宋言軒整個人被風輕離提了起來,他第一時間沒有擔心自己,而是高興風輕離醒了過來。

“放開他。”沈秋辰和蕭淵趕忙出來,看到宋言軒被她提在手裡擔憂不已。

宋言寬和宋言順不明白醒來的輕離妹妹為何要對付四弟,他可是她的四哥哥呀?

“輕離妹妹,你怎麼了?他是你的四哥哥啊,你將人放下來好不好?”宋言軒被她掐得滿臉通紅,隨後變得慘白,嘴巴張得大大的,喉間發出滋滋的響聲,眼看著要不行了。

宋言寬著急了,想要衝上前,結果遭到沈秋辰的阻攔。“她不是輕離,你們看她的眼睛。”所有人中,也只有沈秋辰尚存著一絲理智。

風輕離眼睛雖是睜著的,但雙目無神,有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種情況下如何不觸怒她,從而成功救下宋言軒?

一旁的蕭淵剛剛那一下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來。沈秋辰看到風輕離的鼻尖動了動。隨後速度極快的朝著蕭淵攻來。

“小心!”沈秋辰大驚,等意識到她要做什麼時,已為時已晚。

風輕離嗅到血的味道顯得很興奮,一把將宋言軒扔出去轉瞬又將蕭淵抓在手中,低頭一口咬在肩膀的另一處。

她的動作快若閃電,完全來不及營救。

沈秋辰拳頭緊握,揪準時機想要將其打暈,說是遲,那時快,就在蕭淵吃痛的同一時間,沈秋辰動了。

三兄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不知道為何醒來的輕離妹妹會變得六親不認,會變得厲害無比,還,還吸人血。那所謂的邪術到底是什麼?

沒有時間讓幾人有過多的思考。他們只希望此時的沈秋辰能成功將輕離妹妹打暈,救下蕭大人。

沈秋辰低估了風輕離的反應能力,似乎當他起心思之時,她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只見她冷冷的抬頭,對上沈秋辰無比驚恐的眼眸,五指成爪直取心臟。

“沈公子......輕離妹妹......”兄弟三人慌了,蕭淵也慌了。若她真殺了沈秋辰,等以後醒來一定會自責一生,他們不允許她這麼做。

不管她此時殺了誰,將來醒了都會痛不欲身。

蕭淵想救,奈何受了很重的內傷,又因為失血過重,剛動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紅影閃過,下一秒,風輕離整個人癱軟在地。

蕭淵的第一反應是那位紅衣少年來了,可不知怎的,任憑他如何呼喚,那紅衣少年就是不顯身,不得法,幾人只好將昏過去的風輕離抬回屋裡。

讓人驚喜的是,風輕離身上不再是冰涼,而是有了一點溫度。

所有人都不放心的守在床邊。

且說半個時辰前的建德宮禁地內,宇文蒼不知用何種手段終於讓地上的紅紙人像人一般站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宇文缺,因為只有他才能進到禁地內。

“父親,你快出來,出事了,皇后不行了。”因為皇后是宇文蒼最為看重之人,她出事,總得通知他一聲。

道法被突然打斷,宇文蒼竟然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的起身去開門,看到宇文缺,陰氣沉沉的面色竟是生出幾分柔和之意。

這讓宇文缺心下一驚,他的父親對他一向嚴苛,何時這般溫柔過?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走吧,去看看。”

臨走時,還不忘將門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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