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才是那個怪盜
風輕離感覺到手臂傳來疼痛,妖力一收,睜開眼睛。她疑惑的撩開衣袖,竟然在手臂上看到一道小傷口,還滲著血跡。
她吃了一驚。
傷口上隱隱還有粉色光暈流動,仔細一感知,才驚覺是仙山靈桃木所傷。
仙山靈桃木?
在此之前,她只在季越身上見過,他送的那根木簪子便是仙山靈桃木所制。難道是季越傷的她?
風輕離下床,走近桌上成堆的銀子,伸手展開五指按壓在銀子上,微閉雙眸,道道銀光從手心射出。
她欲用探索之法探出銀子的來源,可是失敗了。
不過,她的心裡隱隱覺得這些銀子可能跟季越有關。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臉激動。
季越已經開了很多家明月樓,而他依舊與她聯絡著,而且每開一家明月樓都要問她要銀子。開這些鋪子他也是分了三成的收入,身上的銀子也是不少了,但他卻是沒有要擺脫她的意思。若說他真對她一眼定情,她是萬萬不信的。
線人多次表示季越很窮,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少換。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他身上的銀子就是她每晚變出的那些?
她除了分得的七成還拿了季越剩下的三成,他一分沒有?
這才說得通他為何開了很多家明月樓和大宅門卻還是窮且依賴著她。
敢情還沒有到最後翻臉的時候,銀子就已經全進了她的口袋。如此一想,她那時靈時不靈的妖法也算是立了大功。
季越肯定知道銀子不見了的事,難道他就沒有找嗎?或者他有不得不將銀子讓出來的理由?
哈哈哈......
季越啊季越,上一世你能陷我不義,這一世你便當牛做馬的來還吧!
諸多事一聯想,風輕離感覺京城中百姓們口中所傳的那個怪盜其實就是她自己?
“噗嗤——”她自己給自己逗笑了。
她人沒有去過京城,名頭卻已是響亮得可止小兒啼哭,入夜就關門閉戶。生怕怪盜進入家中。
當真是太出乎她的所料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人人談而色變的怪盜啊,甚至比冥殿還要讓人聞之膽寒。
上次貓妖說的時候,她的心中隱隱就有此猜測,只是沒有證實罷了。
現在的她一想到季越所賺的銀子會全部進入她的口袋,她就想捧腹大笑。也不枉她每晚都要修練妖法。現在看來,真的是一個好習慣啊。可不能放過季越哪怕一次。
風輕離有些興奮的睡不著,直到後夜才勉強閉上眼。
二日一早,風輕離還沒有起來,江淮和江成就在院子裡等著。昨晚他收到訊息說冥殿的人和慕容林準備趕往京城。說想趁著宇文缺外出賞春之際動手。
這無疑是痴人說夢。
再者,宇文缺只是一個傀儡,他若出事,還會有下一個宇文缺。真正該殺的是宇文蒼。
蕭淵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他為何要由著慕容林胡來呢?
宋言軒過來時正好看到二人焦急的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二位這麼早在這裡做什麼?”昨晚,他就和二哥哥商量好留下一人在家中看著輕離妹妹,她現在還小,不懂得人心險惡。
這些以各種理由接近她的人都懷著別樣的心思。所以,他不得不防。
“四公子,我們有要事想找風姑娘商議。”江成說。
宋言軒皺眉道:“先回去吧,萬事得等輕離妹妹醒了再說。”他並不想看到他的輕離妹妹因一些瑣事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明白。
“可是,此事很重要。”因為風輕離聰慧過人,又答應幫江家。所以,他視她為江家軍師,遇事當然得和她商議。
“再重要也不能不讓人睡覺吧?”宋言軒語氣不太好的說。
江淮看了看天色,心下一嘆:這個時辰還在睡的人可能也就只有她風輕離了。“是我們來得太早了,江成,我們先回去吧。”
“都日上三竿了還早麼?”江成嘀嘀咕咕的說。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響起開門聲。
“風姑娘,你醒了。我們有......”江成沒想太多,抬步就要走向風輕離。
宋言軒錯身擋在江成面前,面無表情的道:“妹妹還沒有用早膳,二位就不能等等?”江淮的年紀大輕離太多,唯一防的就是這個江成。
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江成看著宋言軒如此敏感的舉動,嘴角一抽。之前長樂城一行,他就知道宋言軒對風姑娘這個妹妹十分的疼愛。這會兒,他感覺這份疼愛更甚。連近身都不能了?他又不能吃了她。
風輕離眉目輕挑,朝江淮二人欠意的笑了笑,隨後被宋言軒拉著往膳堂走。邊走邊聽他道:“輕離,你還小,不懂得男女有別,以後不能讓外男來你的院子了。記住了沒?”
“知道了四哥。”風輕離笑著應他,她很喜歡有哥哥關心的感覺。
來到膳食房,才知道一桌子的人都在等著她。“風姑娘,早。”餘慶生笑著朝風輕離打招呼。
錢墨也道了聲:“師傅,早。”
風輕離一一回應後才落坐。
不多時,江淮和江成也到了。
落坐後,餘慶生殷勤的想給風輕離盛一碗小米粥,卻被宋言孝擋下,他還不忘對餘慶生說聲:“謝謝餘兄。”
餘慶生:......
江淮和江成對視一眼,這兄弟倆明顯的不止防著他們,還防著餘慶生呢?
“妹妹你年紀尚小,人心隔肚皮,不能輕易的相信旁人的話,特別是男人。”宋言軒含沙射影的說著。
餘慶生和江成還有錢墨皆驚異的朝宋言軒看來。宋言軒臉不紅氣不喘的又道:“特別是那些無事獻殷勤的男人。”
因為風輕離的特別吸引來了不少年輕才俊,餘慶生便是共中之一。之前這小子可不看好輕離,至從長樂城詩詞比拼得了頭籌之後就變了態度。
餘慶生感覺宋言軒在說自己,一臉不知所措。“言軒兄,你,你好像誤會了,我,我是欠著一個賭約才......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你說,我想的哪般?”宋言軒將筷子一放,盯著他的眼睛道。
宋言軒看向他時,其他人也看了過來,餘慶生一下子感覺到了緊張,捏著筷子的手有些用力,連指尖都泛了白。
他真的只是因為一個賭約才來的,他不想被人說是個失信之人。
錢墨見狀,連忙開口幫他解釋:“言軒哥,你別太敏感,慶生兄真的只是來履行賭約,別無他想。”
“最好是這樣。”輕離屬於更好的,可不能被一個餘慶生懷了名聲。
江成也不行。
被宋言軒無故瞪一眼的江成有些懵逼。
風輕離全程都在認真吃飯,完全一副聽不懂幾人在說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