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餓著,夏淺淺竟然昏了過去。

裴暮寒下班開啟暗室,看到的就是小人安靜的睡態。

其實,只要她求求他,一切都會變好。裴暮寒的眼神從她身上移開,起身向前靠近床上的女人。

察覺到瑣碎動靜的女人緩慢的迴歸神智,迷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醒了。”

察覺是他後,女人反轉身體,不予理會。

“猜我帶了什麼?糖醋鯉魚、紅燒排骨。”

她雖然生裴暮寒的氣,但可不生食物的氣。撐著手臂起身,伸出手想將食盒接過。

男人快速移動開食盒,“想吃嗎?跟我認錯,說再也不會跑了。”

“我如果不吶。”

裴暮寒沒有回答,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腳腕,沉聲說道:“那你的腿就別想要了。”

夏淺淺感覺身體翁的一下,脊背徹底僵硬,連想要回懟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這一天就永遠不會到來。”

“乖?我已經很乖了。”,夏淺淺唇瓣蠕動,聲音細小。

男人長指掀動食盒,食物的香氣瞬間瀰漫出來。可卻勾不起她的絲毫食慾,只有在不停痙攣的胃部在表達著對她的不滿。

“如果你乖,就不會想著離婚,不會想著逃跑。”,男人面色愈發的陰沉:“你,是我的。”

逃跑這件事是他永遠不會原諒她的心結,每每想起便會刺痛。

夏淺淺聽著男人幾近瘋魔的話,內心緊緊的揉成一團。

不可理喻!

“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夏淺淺拿起腳上的鎖鏈:“我是人,我有自己的自由和權利!”

“自由?權利?那是在其他人身上存在的,而你,不存在。”

被男人的話刺激的紅了眼,伸出小手推翻桌子上的所有食物,有一股氣的將身上的棉被給扔到地面。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可以砸的,扔的,全都被她發洩了個遍。

“呵呵。”,裴暮寒面無表情的看著:“發洩夠了?真的很知道怎麼惹我生氣吶。”

說完這句話,裴暮寒向床側靠去。

巨大的身影在床上投下了一巨大的背影。

夏淺淺撲騰著起身,長腿接觸地面,卻被鐵鏈羈絆,狼狽的摔在地上。

地上沒有鋪暖暖的厚地毯,裸露的膝蓋磕碰在地面,痛的她不能呼吸。

顧不上自己的傷痛,慌亂的起身。

“跑?上哪裡跑?”

男人長指拉動鎖鏈,女人再次狼狽的跌倒在地面上。

看著男人的靠近,夏淺淺摸跌在地上,小幅度的後移。眼睛看到身側的碎瓷片,拿起一片,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你,別過來!”

裴暮寒冷笑,他知道她的弱點,怕疼,他篤定她不會這麼做。

男人還在不斷的逼近著,夏淺淺心一橫,鋒利的瓷片扎進了她的手腕裡。

痛感順著神經來到大腦,痛感被無限的放大。手不穩, 瓷片瞬間掉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裴暮寒眼神一緊,看向她的手腕。

只有一滴血而已,根本就傷不到動脈。

男人緊張的心放下,他就知道,她沒那個膽量。

大步向前,攥住女人的手腕:“自殺的位置不對哦,應該再往下一些。”

夏淺淺手腕被男人狠狠的拽住,她想要收回,卻根本動彈不了絲毫。

“而且,手腕自殺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五,你,應該割脖頸。”,男人手指慢慢上移,最終,落在她纖細的脖頸。

冰涼的指尖在她的敏感處移動,激的她渾身發顫。

“割頸動脈可以瞬間死亡。”

冰冷冷的男音傳來,帶著涼薄的寒意,是夜幕下最為可怖的存在。

“怕了?”,男人的手細細感受她脈搏的跳動:“別想著死亡就可以解脫,想想你的家人。”

“你,要幹什麼?”

“讓你活著罷了。”

“我討厭你,裴暮寒。”

又是一滴溫熱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脖頸,可這次不是往日的憤怒,是厭惡。

男人的心瞬間收縮。

他以為他可以無所謂的面對著她的一切,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

可,事實是,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鈍痛無比。

男人摟住她的身體,走向了床側。

看到她的動作,夏淺淺開始了更劇烈的掙扎:“不,不要。”

裴暮寒把人放在了床上,撿起了地上的薄被,鉗制住她掙扎的身體,上床擁住了她。

夏淺淺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安靜,感覺不可思議。

眼睛圓溜溜的在男人臉上打量。

裴暮寒輕笑,靠近她的耳朵:“怎麼,想要?”

聲音拉長,帶著淡淡的沙啞,過分的勾人。

夏淺淺被他的話弄的臉紅,掙脫不開他的懷抱,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惹不起,但她能躲得起。

“呵呵。”

裴暮寒工作一天,擁著懷裡的美人,很快陷入沉眠。

可半夜的時候,女人再次醒了。胃部在陣陣的痙攣,額頭上冷汗直冒。

很餓,卻沒有多少食慾。

裴暮寒睡夢中感受到女人小幅度的扭動,不滿的箍緊了懷中的小人。

可夢中的小人兒開始囈語,裴暮寒察覺到不對,伸出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額頭很燙,額前的頭髮被冷汗濡溼緊貼著額頭。

“不要,不要。”,夏淺淺眼睛緊閉,唇瓣血色盡褪,聲音細小。

裴暮寒慌亂的起身,一時間不知如何動作。

“不要,不要鎖。”

裴暮寒快速起身,走出暗室,拿來了溫度計和酒精還有退燒藥。

確實,發燒了,燒到了度。

裴暮寒把被子掀開,骨節的手指放在她的肩帶處,伸出手下拉。

瞬間,一片白皙的光裸肌膚暴露在男人面前。裴暮寒拿出酒精,在她背後擦拭。

女人睡得很不安穩,裴暮寒一直坐在床邊,時不時喂水擦酒精。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淺淺的燒終於退下去了。

裴暮寒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上床再次擁住女人。

第二天起來,夏淺淺感覺額頭有點沉,嗓子也很乾。

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睡裙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狗男人做的。肯定是他獸性大發。

夏淺淺的小臉青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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