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將衣服重新籠好,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男人走出了房間,向床上趴著的女人走去。
“怎麼了?”,夏淺淺拽了拽臉上的面膜,不解的問。
裴暮寒指了指領結上的口紅印:“口紅印。”
夏淺淺立馬起身,從床上坐起,揪著他的衣領問:“哪裡來的小妖精,敢在你衣領上蓋章。”
裴暮寒詫異的抬眼,看著身前的女人勾唇輕笑。
“你還笑?”
夏淺淺把臉上的面膜拽開 ,怒氣衝衝的走向化妝鏡前,隨便拿了一支口紅,塗在嘴唇上,揪起男人的衣領,吻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左邊衣領處幾乎印滿了女人的唇印。
這種似小動物宣示主權的行為徹底的愉悅了男人,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圈在了腿上。
“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
“我。”
夏淺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擒住他的唇瓣,吻了過去。
一吻結束,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抵著額頭,呼吸交纏。男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手指開始不安分起來。
夏淺淺扭動身體,生氣的拍掉了對方的手:“幹嘛?我懷孕了。”
男人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氣惱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少女嘴中發出了一聲悶哼。
“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裴暮寒開啟快遞的袋子,裡面有兩個紅本本。
戶口本?,“這麼有效率?”
“嗯。”
*
灼熱的陽光照在兩人手牽手的身上,民政局門口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陣槐花香。
今天是520。
民政局門口有很多小情侶,當他們兩人走進,站在門口的時候,很多的情侶紛紛側目。
兩個漂亮的,還是傾城貌,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他人的目光。可他們也只敢輕輕的瞥上一眼,因為女人身旁的男人氣質矜貴,渾身散發著冰冷的上位者氣息,不好接近。
“好多人。”,陽光灼熱,照在她嬌嫩的面板上,很快出了薄汗。
“嗯。”,他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漬。
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柔軟且堅定,唇角一直勾勒著淡淡的笑意。
她牽著他的手來到了拍照的地方。
“裴暮寒。”
“在。”
夏淺淺和裴暮寒等待拍照,兩人緊挨著靠在一張諾大的紅布前。
咔嚓一下。
照片裡面的女人,唇角噙著幸福的笑容,眼睛半眯著。男人抿著唇瓣,一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眼神朦朧,一副怔愣住的模樣。
“好了。”,攝影者拍了拍手,忙著拍下一對情侶。
“你好呆啊。”,夏淺淺捂住唇瓣,大笑個不停。
反之,旁邊的小女人笑顏如花,嬌媚百生。
裴暮寒原本開心的心情出現一條裂痕,擒著的嘴角被撫平。
夏淺淺知道他是很在意自己的看法的,趕忙安慰道:“好啦好啦,呆萌可愛的,多好看。”
呆萌可愛?裴暮寒眨了眨眼睛,幽怨的情緒化開,內心瞬間百花綻放。
拿著照片,兩人走到登記處,蓋章,正式結為夫妻。
裴暮寒看著自己手中的紅本本,伸出手來回的撫摸擦拭。
“我們結婚了。”
“結婚啦。”
你是我的。
裴暮寒黑眸眨動,裡面暈染著遮天蔽日的洶湧愛意。幾近偏執無形,緊密的將她包裹,越來越讓人窒息。
用一紙婚約締結契約,絲絲縷縷羈絆纏卷,越來越深,永遠永遠不會分離。
兩人是走著過來的,又走著回去了。
寬闊道路旁瓊枝盤旋 ,一棵棵茂盛的梧桐枝葉遮掩住刺目的陽光,在瀝青道路上留下片片光影。
兩人手牽手,畫面定格。
兩人今天去了很多地方,裴暮寒手中拎著各種各樣的穿的和吃的。
回到家中,已經是夜幕時分。
早前兩人商議,只領證,不舉辦婚禮。之前的訂婚宴邀請了親戚好友,就算是結婚了。
家長尊重他們的選擇,不過多幹涉。
夏淺淺光著腳丫,慢悠悠的走上了沙發。從小包包裡面拿出了結婚證。
身旁的沙發凹陷,男人伸出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結婚證。夏淺淺沒有多想,從包裡掏出了一顆糖果塞入了嘴巴。
女人臉頰軟軟的,舌頭來回的在口腔內推動,一股一股的。有絲絲的唾液噴濺出來,將紅潤的唇瓣浸染的泛出絲絲的光澤。
裴暮寒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處,長指將結婚證放入自己的口袋,然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吻了下去。
“唔。”
好甜,好甜。長舌直驅,在她口腔內來回的掃動,想要掙扎的小手被他反剪在身後。
男人的重量全都倚靠在她的身上,女人承受不住,後仰了過去。
“唔,別。”
他忍了很久了,今天,他不想忍了。
窒息感讓女人臉頰上渲染出紅暈,張口,貝齒逮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咬了下去。
閉眼沉浸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簾,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咳。”
沒化開的糖果抵在喉嚨處,少女被噎的咳了一聲。
“你想幹什麼?”,夏淺淺胸腔起伏,眼內溼潤,亮晶晶的,可愛極了:“我懷孕了,混蛋。”
裴暮寒眨了眨眼睛,摸上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扣了上去:“想要。”
“不行。”
“我輕一點。”
“不行。”
裴暮寒拉住她的手,將她抱進了懷裡,來回的揉搓。柔軟的胸部擠壓著他的堅硬的胸膛,帶來不一樣顫豎感。
“那我抱一抱。”
“好,抱一抱沒有問題。”
“嗯~。”,裴暮寒聲音輕顫,尾音拖的長長的,像是被人拋棄似的。
“別去工作了,我幫你請假了。”
夏淺淺腦袋還靠在他的肩膀上,聽後,反射性的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表情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
氣惱不斷的衝擊她的心,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理智,這樣對寶寶不好。
“誰讓你這麼做的,我不喜歡,我要去工作。”,聲音染上顫音,可憐的不行。
“你需要安心的養胎,淺淺。”
“我不需要,我現在可以的,寶寶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乖一點,好嗎?等生下來就讓你去工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