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的美眸溢位淚水:“有病吧!”再也不要和他做朋友了!愛咬人的狗!
裴暮寒的心跳一直在加速,胸腔的怒火與躁意直充下腹:嘖,很難捱那。
聽到夏淺淺的怒罵,裴暮寒竟然不怒反笑,胸腔陣陣鼓動:“對,我就是有病,以後不要嘗試惹怒我,好嗎?”
他眉眼深沉,低頭看著她的時候格外的認真。
她狠狠的使勁,想將手臂拽出來。但男女力量的懸殊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惹怒你,你瘋了?我不就是請了個假沒告訴你嗎?”,夏淺淺音調升高,語氣起伏很大,看得出來情緒很是激動。
裴暮寒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只覺得順眼極了,可愛極了:她的淺淺,怎麼能能麼可愛?一舉一動他都喜歡,喜歡到想把她關起來,只有他能夠看到。
他難過,別人也要難過,連夏淺淺也不能例外。這次的疼,他也要讓她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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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淺淺一直都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方小圓的事情就像一個大石頭一樣壓在自己的胸口。
直接報警的話,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人家.?
這天,夏淺淺喬裝打扮,手拿手機,走到了靜夜酒吧。
她坐在一樓的黑色沙發上,手拿一杯紅色酒汁,絢爛的燈光照在她畫著濃妝的臉上,穿著寬鬆的黑色短袖與破洞長褲。
很時髦的打扮,遮掩了她的三分姿色,也遮掩住了少女氣息,散發出絲絲成熟的韻味,不至於太過引人注目。
相同的時間,相同或不同的人群。
夏淺淺看著那群人,她記憶力很好,一撇就能知道誰是上次來過的。
這次,他們沒穿校服,全都是便裝。
頭髮染的花花綠綠。
在這之前,夏淺淺已經將手機放在正對著二樓包間門口的一個不顯眼位置。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抬腳走向二樓,悄無聲息的拿到手機,然後火速離開。
心臟砰砰砰的跳,夏淺淺站在一個路燈旁,雙手支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息。
“現在,現在應該安全了吧?”
開啟手機,開門的時間只有短短十五秒。但也足夠了。
她看清楚了,畫面中一個同齡男子左手託著錫紙,右手拿著打火機,白色的固體受熱變成煙霧順著透明的管狀物體吸入鼻子。
在男子的神側,還有零散的注射器,開封的,未開封的。
這幾天,夏淺淺經常來靜夜酒吧跟蹤方小圓。方小圓身後的那群人都是人精,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方小圓看著身後跟蹤自己的女人,“獨自一人收集證據?”,方小圓眼神一直都很高傲,她微微回頭,看向身後的她,竟然流露出絲絲的憐憫。
夏淺淺,我自身都難保,沒有辦法救你,祝你好運吧。
其實,夏淺淺能收集到證據,方小圓是功不可沒的。
她發現了手機,讓吸毒男特意坐在顯眼位置,敞開門,方小圓自己也錄音查詢販毒位點等等。
無疑,方小圓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今天拍到了實質性的證據,夏淺淺打算回家休息。
夜色很是濃郁,漆黑的夜幕零散的掛著幾個星星,月亮被陰雲遮蓋,風很大,吹的路邊楓樹沙沙作響。
她遠離熱鬧的市區,逐漸走向安靜的別墅區。
中間過渡地帶的綠化很好,植被濃郁。
突然,有人影快速移動。
刀疤男從身後蹦了出來,猛踹了一下她的小腿,夏淺淺閃躲不及,驚呼一聲,跪趴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是誰?”
不等少女多問,刀疤男的手下黃毛兩步向前,拿出膠帶纏住了她的嘴巴。
黃毛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老大,這女人真美,沒見過這麼美的!”“比方小圓還美!”
刀疤男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了得。
他將她的身軀擺正,飄了一眼。
男人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
確實很美,不只是外表與身材的美,而是眼睛裡的清澈與堅定。
同齡人難以發現的,飽經滄桑後的人顯而易見的那種。
綠化地帶監控設施很是齊全,但他們早已動過手腳。
利索的將人捆綁,帶到很遠的郊區外。
周圍地形崎嶇難走,綠葦蕩與雜草徑向生長,他們幾人開車一路顛簸的來到一處廢棄工廠。
開啟倉庫大門,將夏淺淺口中的膠帶撕下來,很粗暴,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刀疤男手中的小刀鋒利,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的臉上,“夏淺淺,海上中學的高二學生,父母現在在國外出差,對吧?”,他吐字緩慢,看起來甚是唬人。
夏淺淺的心跳的很快,恐懼與緊張瀰漫在自己的心頭,讓她止不住的發抖。
“你,你們是誰,綁我幹嘛?”“我…,我只是一個學生…”,夏淺淺唇瓣輕輕的合動。
“呵,到現在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吶,還真以為我們傻吶!”
“照片拿來。”
“什麼,什麼照片,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照片。”
“不知道,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
說著,那人便掏出夏淺淺的手機,讓她輸入密碼。
“老大,還真沒有!”,黃毛把手機拿到刀疤男身前。
夏淺淺把那些照片都列印出來了,手機內的全都刪掉了。
刀疤男冷哼,三腳貓的把戲還想和我鬥,真tmd活膩了。
“丫頭,別怪哥沒給你機會,今天發生什麼事都別怪哥!”
“毒品拿來。”
刀疤男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型的針管。
一般人首次接觸毒品多是採用鼻吸和燙吸的方式,像靜脈注射一般是癮很大才用。
刺激更強,對於新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刀疤男神情嚴肅,“注射到她體內。”
夏淺淺父母常年奔波在國外,她的消失,他們肯定察覺不到。
現在是假期,一時半會老師也不會報警。
夏淺淺深呼吸,害怕的淚水仍然是止不住的流。
雙手與雙腿被繩子緊緊的綁住。
黃毛拿起注射器,他用小刀劃破了少女的衣服,露出白嫩的手臂。
雙手被捆綁,她也只能無助的後躲。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會坐牢的。”,少女聲音細若蚊蠅。
“拍我們照片的時候不是膽子挺肥嗎?現在,怎麼不行了?”,黃毛稀疏的眉毛上揚,低啞粗糙的嗓音配上滑稽的表情引得在場人哈哈大笑。
她的手中攥著一個碎瓷片,在途中不停的摩擦繩子。
終於,夏淺淺腳邊的繩子掉落,她發瘋般的向前跑去:“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