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走後,裴暮寒從她脖頸處抬頭,看向房門處。
這是給他的一個警告,識相的話以後就離她遠點,如果敢繼續靠近夏淺淺,就讓她從她的世界徹底的消失。
停止住輕喃,房間陷入寂靜,拿起遙控器將窗簾關上,上床擁住夏淺淺。
少女身上甜甜的氣息將他的鼻息包裹,雙腿纏上她的,以裹挾的姿態將她圈禁在懷。
最近幾月,裴暮寒經常熬夜研發專案,自己的公司很快就要上市了,很久沒有好好休息。
在擁住她的那刻,他什麼也不想管了,什麼也不想做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窗簾緊閉,室內昏暗,並不寬大的病床上兩人緊緊相貼,裴暮寒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夏淺淺呼吸頻率一致,不一會,便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夏淺淺腦子有點疼,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嘴巴乾裂的厲害。
想動…卻感覺到有什麼箍住了自己。
扭轉自己的身子,仰頭看,裴暮寒?
她的動作讓睡夢中的裴暮寒意識回籠,他悶哼了一聲,帶著沉睡過後的低沉聲:“繼續睡。”
“……”
夏淺淺無語,想要起身找水喝。雙手抵在他的雙肩處,身子脊背後扯,想把他擁住她後背的雙手弄掉。
這點力氣對於裴暮寒來說就是蚊子撓癢癢似的,手臂又稍稍使勁,讓她好不容易拉開的那點距離再次變成緊緊的相貼。
男人的力氣比原來更甚,箍的她腰疼!
“嘶,疼。”
經過剛才的鬧騰,裴暮寒零星的睡意徹底消散,聽著懷中人兒的控訴,他升起了挑逗的意思。
鬆開箍在她腰上的雙手,直起身子。
“幹嘛?”,少女瞪大了雙眼,發出一陣驚呼。
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將她的上衣往上推。
她快速的伸出手,將扯著到胸部的上衣往下拉,制止他的動作。
裴暮寒輕笑,一隻手就扼制住她下拉的手腕,少女的動作被迫止住。
一截白皙纖細的腰肢暴露在他的眼下。
紅色印子映在軟腰上,粉色和白色相映,刺激著他的神經。
喉結滾動,墨色的眸子內頓時波濤洶湧。
“混蛋!”
這人又發什麼神經!
伸出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輕柔的摩擦。
細細感受指尖下肌膚的溫軟,閉上眼幻想進入時的緊緻與溫熱。
呼吸頓時變得不受控制,指尖下的力道跟著心跳加重。
“……,裴暮寒!”
睜開眼眸,看著身前人一張一合的唇瓣,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原本乾燥的唇瓣變得紅潤。
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夏淺淺看著還想繼續的裴暮寒氣的要命。
“給!我!滾!”,夏淺淺長腿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肋骨處。
“額,嗚。”
不是裴暮寒的悶哼聲,是夏淺淺的。
這個男人是鐵做的嗎?能麼硬!
不爽!實在是不爽!
好看的眸子染上慍怒,一記眼神送給裴暮寒。
他的眸子半眯起,嘴巴微癟,可憐兮兮的神態讓此人演的淋漓盡致。
“鬆開我的手。”
“哦。”,裴暮寒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得了自由的她摸向身後的枕頭,摔在了他的臉上。宣洩著心底的怒氣。
裴暮寒乖乖的,也不掙扎。
“下去,給我倒杯水。”
“嗯。”
對方走向飲水機處,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
等回頭時發現夏淺淺懶洋洋的又躺下了。看著蓋著被子凸起的那一小點身姿,像只慵懶的貓兒在打盹,裴暮寒勾唇輕笑。
“給。”
夏淺淺閉著眼睛,伸出手,向他示意。
裴暮寒拉住她的手,將她從床上拽起。手中的紙杯抵在她的唇畔。
就著裴暮寒的手喝水。
看著身下溫順的人兒,裴暮寒心底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心被填的滿滿當當的,那種歸屬感,讓他在霎那間感覺自己是個有情感的正常人。
鈴聲響起,一個小護士推門而入。
看著站在床邊的高挺身姿和冷峻乾淨的俊臉,心跳漏了一拍。
清了清嗓子對著夏淺淺說道:“感覺怎麼樣了?還發燒嗎?”
“退燒了,但是有點頭疼。渾身沒有力氣。”
護士點頭,將她的症狀記錄在本子上。轉身將推車上的藥放在了床邊桌上。
“我還要住多久?”
“三天。”
“嗯嗯,謝謝。”
夏淺淺艱難的拖動身體,將枕頭墊在了身後:“我手機吶?”
“在桌子上。”
裴暮寒將手機拿起,遞到少女手上。
桌子上還放了一籃水果,他拿起了一個蘋果和一把水果刀,坐到了床邊。
手機顯示一條未讀的訊息,是何方柏的。
【我們放暑假了,你什麼時候放暑假?】
【還有兩週吶。】
最後一週是考試周,空閒時間很多。
【還有兩週?!天啊,你好慘呦。哈哈哈啊哈。】
【少嘚瑟,我開學時間肯定比你晚!】
【哦。】
裴暮寒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滿含笑意的女人。
和誰聊天?為什麼要笑的能麼開心?
聊的正起勁的人感覺到一簇強烈到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看我幹嘛?”
“和誰聊天?”,聲音透著寒意,是寒夜中的涼風,明明是好聽的,卻讓人感覺到冷意。
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直覺告訴她現在的裴暮寒惹不起,於是老實巴交的說:“和何方柏。”
“你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嗯?我有笑嗎???
“我、我、哪笑了?”
裴暮寒的眼睛盯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掃視,分析她剛才話語的可信度。
“淺淺,我們訂婚吧。”
“?!”
“等放暑假了,我們就把談戀愛的事情告訴家長,然後舉辦訂婚宴。”
裴暮寒說的話斬釘截鐵,沒有給她絲毫辯駁的機會:“我、我、。”
磕磕絆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嗯?”
“不要。”
裴暮寒削蘋果的手指頓住,刀尖劃過左手拇指,可他面色依舊沉靜。
原本還算和諧溫暖的氛圍在此刻凝結到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