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走近,搬了個凳子坐到了他的床邊:“宴兒,別哭。”
父親伸出手指,用手背擦拭他的淚水:“這次讓你回來,你別怪我。”
林父眼中噙著淚水:“都怪父親不好。”
臨清的家產已經全部抵給銀行,為了今後更好的協調,林父在榮城租了個小房子。
微涼的晚風吹走了夏季的燥熱,漆黑的夜晚掛著星光點點,散在路邊梧桐的枝葉上,照應著寬廣路邊熙熙攘攘的人流。
停車位被各種豪車佔滿,榮城權貴手拿邀請函站在奢華的酒店門口。
今晚是榮城商業晚會,是榮城權貴聯絡情感,攀附關係的好機會。
方小圓身穿白色連體拖地長裙,裙襬處似花瓣般層層疊疊的,露腿的高腰設計,展露出大片的肌膚。
頭髮被挽起盤在腦後,手上套著白色的鏤空絲網手套,手拿酒杯。
因為沒有什麼相識的人,只能獨自呆在圓桌旁,她眼眸不停的在周圍人身上打量。
“你好,我的犬子許非。”一個渾厚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許非?方小圓抬眸看去。入眼的便是一個身姿高挺,昂首挺胸的男人在對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凱凱而談。
真的是許非,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那。
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烘托,他似乎比以前更白了吶。
“服務員,來一杯威士忌。”,她伸出白皙手臂,脖頸高仰,雙手交疊。
聲音放的很不小,可以確保遠處的人聽到。
許非聽著熟悉的聲音回頭:“方小圓?”
“不好意思,失陪了。”,長腿闊步從那邊走來。
臉上掛著的職業微笑散去,許非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容:“嗨,我們在這裡竟然還會見面!”
方小圓微笑,伸出手指捋了捋頭髮,眼中眸光閃爍:"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來話長。”
“哪位是你的父親嗎?看你倆長相有幾分相似那。”,方小圓向許父方向看去。
許非順著她的眼神望去:“嗯。”
“請問家父是名諱?”
“許海清。”
他看父親與其他人推杯置盞,聊的歡快,誇誇其談的模樣,根本用不到他。
許海清,許海清,哦!她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個榮城市最大的啤酒供應商。
思及此,方小圓露出燦爛笑容,紅唇齒白的清純模樣,看的許非心中一愣。
真是踏破鐵鞋無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怎麼回事,詳細說說。”,將剛才服務員拿回來的威士忌放到他的手上。
前十幾年,許父一夜情,許非的母親懷下了他。當時她的母親還是未成年,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亡。
“那他是怎麼找到你的?”,方小圓眼波流動,眼裡閃過恰到好處的關心。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竟再次讓他結巴起來:"嗯,是,是一次,一次,意外,就,在醫院驗血,被告知的。”
許非講話吞吞吐吐,方小圓不得全部,但也明白了大概。
其實,許海清一直都知道許非的存在,但當時他已經結婚有了家庭。
現如今,他早已將家權握在手中,掌控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才敢讓許非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