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風起 不見雲霧 只見故人笑

花冢一千五百五十二年

清和 既望 巳時一刻

這一日,是佛念生的及笄禮。

整個彼岸宮的人都聚在一起,為這個最小的弟子慶賀這一生最重大的日子。

宴席上,彼岸宮眾弟子逐一向坐在主座右手下方的為佛念生送上賀禮。

忽然,數十道耀眼的紅光飛了進來,如同十五年前那般,數道紅光皆化為一具具人身,是佛兮等人。

此時正在歡鬧的眾弟子立即戒備起來,方才的熱鬧景象一剎那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戒備的氛圍。

有眼尖的弟子瞧著佛兮的模樣甚是熟悉,不過到底是十幾年前的匆匆一眼哪能記得這般牢。

坐在主座上的彼岸雲看見來人之後立即行禮道:“人界彼岸宮宮主彼岸雲見過花冢各位長者。”這禮行的自然是花冢一族特有的禮儀。

看見這一幕的眾弟子皆是驚詫,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這些人,十五年前不是還出現過嗎?

這般想著,眾人緊張的神情也落下幾分,大殿的氛圍也隨之緩和。

彼岸宮眾弟子行禮問好。

“諸位起身吧,除卻彼岸雲其餘人等皆退下便是。”說話的是佛兮身邊的一個男人,名為佛桉,是佛兮同枝弟弟,劍術極佳。身著一襲灰衣,看著極為素樸,衣衫上也只印著幾隻淡淡的青竹。

這些退下的人裡當然不包括佛念生,畢竟她可是主角。

“佛兮領花冢族人見過主上。”大殿上只剩下彼岸雲和佛念生,佛兮見到佛念生,便領著眾人前去拜見。

直到現在才看清這些長者共十六人,同想象中的神仙不一樣,他們並不是白衣飄飄,有著青衣,有的著玄衣。總之,是各具特色。

未等佛念生說話,十六人便以佛念生為陣眼擺開往生陣。

霎時,眾人伸出右掌,一股淡紅色的強大真氣從掌心溢位。

頓時,所有的真氣聚集到佛念生的身上,將她向空中拖去,眾人又伸出左手向上神去,同樣的淡紅色真氣從掌心溢位,緩緩的升到半空向佛念生的頭頂飛去,形成了一道結界,是為了不讓人界的法度感應到。

要知道,雖然花冢守護著世界的安穩,但是天地之所以能得運化自然也有一些不知源起的法度,在限制著花冢。

比如在三界之內,是不可以亂使用法術的,也不是說一絲都不可以,只是不能影響到天地命數,不然會受到成倍的反噬之力。所以此時眾長者用的是真氣,三界可以修行的那種真氣,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突如其來的真氣湧入體內,讓從未承受過這麼強大的力量的佛念生忍不住緊緊的皺著眉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的從臉頰滑落,向來的性子使然,她死咬著唇瓣,並不想發出什麼叫喊聲。

一股壓抑已久的力量從體內丹田處爆發湧入經脈之中,額間的彼岸花閃著淡淡的白光。

額前的碎髮被打溼,唇瓣也被咬破了流出殷紅的血,這般的難受時間持續了一炷香之久。

就在佛念生快要昏厥的時候,一道白色氣息摻雜著些許紅光的光脈從彼岸辭歌的體內爆發出來。

而佛念生整個人也溼透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這時,眾長者已經撤出了真氣,可失去力量支撐的佛念生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此時映襯著白光的佛念生,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幾分靈氣和仙氣。

她懸在空中,自然的張開雙臂,從周圍生靈湧來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她在調息,運轉體內的氣。

似是覺得調息的不錯了,佛念生才緩緩的張開雙眼,淡藍色的眸子映入眼簾,著實冷的很。

只見她從空中緩緩的落下,一襲藕荷色長裙,滿是少女的俏皮,墨髮由一根玉簪挽著,並未做過多裝飾。

因為是生辰不好太過素雅,師姐們還給她上了妝、描了眉、塗了口脂,衣襬隨風飄動著,煞是好看。

腳踩了實地的佛念生率先伸出手掌,一股白色摻雜著些許淡紅色的真氣,從掌心中出現,佛念生甚是滿意。

“花冢一族所有人,可是都來了?”此時的佛念生已經恢復了入人界時的記憶,於是向花冢長者詢問道。

“回主上,花冢一族共二十九個人,除卻同主上一同化身的那十二位,其餘人都在。”

聽聞佛念生便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入輪迴時我走的匆忙,還未來的及問諸位的名號和花冢現在的情況,且來說說吧。”

“是,花冢現如今一切都好,得天地造化孕育而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方。起初,仙族有的人對我等甚是不滿,不過好在那個輕悲公主是個明事理的,將那些不知分寸的仙者已經處置,如今倒是安分。

魔妖兩界也是日益繁榮壯大,偶爾會有些商業上的往來合作,並未出現過動亂。其性格淳樸,是世人偏見太大,總以醜陋、邪惡之名以冠之,使得眾人誤解極深。

反觀人界,這幾年來戰亂甚是頻繁,且不說東郡剛剛成立政權不穩,那西翌之主也是好個荒淫無道,日日酒池肉林,不理朝政,奸佞小人霸權,每日都有無數亡靈慘死。

每每我們在天上看下去,那西翌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怨氣之重怕是都快勝過黃泉弱水了。還望主上出手相助,解決這人界動亂,救一救這人間疾苦。”佛兮一五一十的道來,眾人雖早已瞭解,可如今再入耳也甚是氣憤。

“此事我會著手處理,諸位不必擔心。至於慘死的亡靈,且讓菩提寺的僧人前往出超度一番,引渡其入輪迴,莫要在人界逗留太多時日,早日迴歸黃泉才是正道。”佛念生說著,心裡卻打算著另一番。

“佛兮明白。那我便為主上介紹花冢族人。我名佛兮,是花冢元年的彼岸化為人形的,最擅長佈置陣法,天地冥書便是我所創。”佛兮佛兮,這兮字取自“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

人如其名,她最是關心著天下事。一生都在感化、度化終生,不愛紅綢錦緞,唯愛青衣灰紗配桃簪。

“我名佛桉,亦生於花冢元年,擅長劍術,與佛兮是同枝,其為我阿姐。”佛桉佛桉,其名取自一種植物名為:藍桉,其性格霸道,身懷劇毒會殺死周圍所有的植物。想來也是這份霸道才成就了佛桉獨一無二的劍氣。

“我名佛么,擅長卜算,生於另一枝曼珠沙華。”說話的是個身著子姜色交領長衫的女子,模樣俏皮可愛,瞧著竟是比佛念生還小。這名字取自“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怕是也應了這句詩,眉宇間總掛著幾絲不知名的愁。

.......

十六人以此介紹完自己,總的來說便是各有特色,有人炙熱如火似驕陽,也有人涓涓細流如甘泉......

同人間畫本子裡描述的最大出處便是花冢族人衣著各有特色,而非一道白衫,性子也各有不同,每人的容貌更是各有千秋。

“昔日天下安穩有勞各位費心,自今日起我定會承擔起責任,護的天下河清海晏。望諸位全力助我,這天下大和,我們一同。”佛念生不似尋常清冷,帶些激動,隨即向著十六人行禮,場面甚是動人。

“願天下大和,誓死不悔!”眾人抱拳還禮,滿心滿眼都是激動,此情此景,佛念生也甚是動容。

“主上,除了我們十六人,我等花冢族人還有十二位。守護花冢,有我等便足矣,如今主上一人在凡間,是否需要人來輔佐?”佛兮向佛念生詢問。

“如此甚是穩妥。”佛念生本想拒絕,但是想到她本孤身一身並無勢力,此番歷劫更是不好暴露身份,如此思量一番,便換了打算。

“如此我等便回到花冢了,這便通知他們過來。”

......

這邊佛兮等人剛走,不過瞬息,便看到同樣的光束十二道,來到了大殿,一道一道全都化為人身。

“花冢族人見過主上。”十二人齊齊說道。

“諸位起身!今後你們便跟我行事。我不喜暗藏心思,如若有言便搬到檯面上去說。如若違背規矩,我決不輕饒。”佛念生一陣敲打,不過說的也都是場面話了,畢竟是自家人,該有的信任還是要有的,因此佛念生也沒有過多地說什麼。

“是,我等謹遵主上教誨。”那十二名花冢族人拱手應答道。

“今日宴席便到此為止吧,師傅,弟子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佛念生向著彼岸雲的方向拱了拱手行禮道,同這十五年日日夜夜的佛念生一般無二,沒有什麼異常。

“嗯,一切以你的事情為重便好。”彼岸雲看向佛念生的眼神摻雜著許多,但不可忽視的是那一如既往的疼愛。

彼岸雲此生未嫁,之前收下的弟子也都是在髫年、齠年,而佛念生卻是實打實從襁褓養到及笄之年,感情之深自是不用多說。

說罷,佛念生便帶著這十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滿江宮

“說一下,你們之前是怎麼互相稱呼的?”見佛念生回來,侍奉的小弟子很是有眼力見的上了茶水。

只見,一男子身著黑色玄衣,一頭長髮高高束起,戴了個白玉的冠,眉宇之間不乏冷冽,站出來說道:“回神主,並未有任何稱呼,都是按花冢長者的吩咐,簡單的有個排序。”聲音不卑不亢,舉止動作都彰顯著花冢將他們的規矩教的很好。

“既然如此,你們便兩人一組,分成六組,逐一比試,也好讓我瞧瞧你們的實力。”佛念生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把玩著盛有果茶的白玉茶杯,那樣子倒是有幾分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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