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如前文所說,西岐西伯侯姬發一開始確實有將狐儘早地贖回去,以安自己的寵妾令姬的心的想法。但是自從上次信使來過之後,令姬便因為弟弟的事情整日裡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著人也消瘦了,氣色更是暗淡了不少,便是連床笫間去討好姬發的事情也懶得去做。看著自己的寵妾這番模樣,姬發這心中也是憤懣不已。

自那日前有正與令姬歡好時被太師姜尚驚嚇,後有狐的事連番摧殘以致後來暈倒的事情發生,當再次醒來時,姬發發現自己這身體出現了一些毛病。這毛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到底是什麼事呢?如果有好事之人留心的話,便會發現近日西伯侯夫人邑姜的情緒極其糟糕,動不動便發莫名之火,要麼就是看哪個僕人不順眼施以鞭刑,要麼就是將屋內的瓶瓶罐罐砸個粉碎,搞得整個西伯侯府上下都是噤若寒蟬。

便是西伯侯本人,也是失去了往日意氣風發的雄姿,整日裡躲在一處想起那日的事,暗暗地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姜林飲其血,食其肉,寢其皮。究其根本原因便是自那日起,令姬的精神狀態實在不適合伺候西伯侯每日的起居,姬發只得暫時搬回自己的正妻邑姜的居所。對於這突然而來的幸福,邑姜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侯爺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邊。

當夜邑姜便早早地沐浴更衣,又命人將居所裝扮得比和侯爺成親時還要溫馨。但是當夫妻二人一切準備停當準備入正題的時候,這才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便是侯爺不舉。任邑姜怎麼折騰都毫無反應,到了最後便是連姬發本人也慌亂不已。

後來夫妻二人相互安慰一番,只說是白天的公事勞累所致,休息幾日便好。可是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接連七八日晚上都是如此……西伯侯此時的年紀約三十八九歲,邑姜比其小兩三歲,二人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便是以往令姬正常的時候,姬發為了安撫太師姜尚等一幫老臣,也要隔三差五地來邑姜的居所居住一兩天,以防有人以此為由讓目前的大好局面生出變故。現在整日裡居住於此,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怎能不讓邑姜生出怨恨之情?

但怨恨歸怨恨,此事終究涉及到侯爺的隱私,邑姜只得一再隱忍,但是那種生理需求無法滿足的怨念慢慢地積累下來,每日裡只能以打砸東西和懲罰僕人的方式發洩出來。

而早已修煉成人精的太師姜尚自然早就對這一切瞭然於胸,姜尚當然是偏向自己的女兒的,因此對於邑姜的直接競爭者令姬的弟弟狐的贖身物資的準備工作則是能拖則拖,最好拖得姜林直接將狐的腦袋送回來,讓那令姬隨著弟弟一命嗚呼了最好。

西伯侯姬發每每回想起那日的事情來,便將這一切都歸罪於姜林。想到要給那姜林一下子送去那麼多物資,這是什麼?這是資敵。對於每天晚上望著自己最心愛的二弟無法昂首挺胸的姬發來講,這口氣怎麼能就這麼嚥下去?因此對於姜尚提出的狐的贖身物資太過巨大,一時無法湊齊,又馬上到了寒冬時節一旦起運,路上遇到大雪封路的情況將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的奏報也就預設了。所以才有了派信使前往晉陽鎮送信的一幕。

這些事情姜林當然是不知道的,自那日安撫好了黑石月和順姬兩人後,姜林又休息了幾日,腳上的傷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時間已經進入到了後世的元月份,只是這個時代沒有公曆時間的概念,姜林也就沒有刻意地去做改變。但是小虞國派來的信使所說的立春節,也就是二十四節氣的立春被認為是一年的歲首,自然少不了各種慶典活動。

這一切姜林倒也沒有過多的去管,早就吩咐給那些女眷去張羅。但是那日自己胡謅一番的要成全自己的兩個小舅子婚事的事情,姜林可是一點都不敢馬虎啊,萬一到時候小虞國和胥國的首領不同意,或者那兩位首領的妹妹看不上那倆貨可咋辦?

姜林絞盡腦汁地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情重視起來。所以等腳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姜林去北邊給自己的兩位愛妻“請”了假,便帶著紅石郊和紅石洪,還有黑石平趕往晉陽鎮東邊的青銅場。

“姐夫,你叫我二人陪你去青銅場到底有什麼事啊?我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地規劃規劃晉陽城的佈局,等開春有好多事情都要辦呢,得好好計劃計劃才行啊。”路上紅石洪不斷地發著牢騷。

“我告訴你們,這段時間你倆的精力就放在與我一起想想怎麼搞定立春節來咱們晉陽鎮的那倆小姑娘和她們的哥哥這件事上,知道了嗎?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這件事情搞定了,比你現在做任何事情都有意義。”姜林沒好氣地看了看自己的這倆小舅子,轉身繼續青銅場走去。

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一陣臉紅,看著遠去的姜林,趕忙跟了上去。

自紅石擴的工作重心移到西山鍊鐵場後,青銅場的事情便交給了以前紅石擴重點培養的一位名叫復的匠人。復聽聞姜林等人來到青銅場,趕忙帶著幾位骨幹來到青銅場門口相迎。

“復,怎麼樣?青銅場這段時日的生產有沒有什麼困難?”姜林示意眾人回到各自的崗位後,在復的陪同下視察起來。

“首領,以前的青銅武器已經下令不再生產,目前青銅場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各處的需要進行生產。這不,擴那邊剛讓人捎來話讓最近送過去一批二十把青銅矛頭。首領這次來青銅場不知是為了何事?”復簡單的彙報一下近期的工作,便詢問起姜林來青銅場的目的。

“我想鑄一口鍋。”姜林幽幽地說道。

“鍋?首領派人捎個話就行了,還值當親自跑一趟?”復答道。

“我這個鍋有點特殊。”姜林慢吞吞地說道。

“特殊?怎麼個特殊法?”復來了興趣,停下腳步詢問道。

“直徑六十厘米,深度二十厘米的鍋,最薄的話壁厚可以到多少?”姜林咂摸了一番,開口問道。

復立刻蹲了下來,撿了一個樹枝在地上不斷地寫寫畫畫著,這些計算方式姜林自然是看不懂的。片刻後,復站身來說道:“首領,最薄可以做到一厘米的樣子。”

“哦,一厘米。”姜林伸出手來,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厘米,可以了。但是我這鍋中間要有個隔斷。”

“有個隔斷?應該沒問題,但是這是為何?”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道。

“我這叫鴛鴦鍋,自有他的用處,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不知道這鍋要多久能鑄好?”姜林聽復說沒問題,這心自然也就放下來了。

“首領,這鍋大概需要五六日的時間能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復低頭盤算了一番,對姜林答道。

“來得及。不過我還想要一座和這鍋配套的青銅爐子,當然要儘量地做得精美一些。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姜林又繼續說道。

“青銅場後來來了一些從朝歌和其他地方來的巧匠,應該不成問題。”復又答道。

“好,爐子的具體形制我就不管了。只要和我那鴛鴦鍋能配套使用就好。另外立春節的時候,有兩個小方國的首領要來晉陽鎮做客。你們也知道的,我平日裡其實是不喜大肆鋪張的,但是這次來的客人比較重要,以後會是我們唐方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我還是想搞得隆重一些,你看看有沒有人懂得鑄造酒具的,也鑄造個十來套,方便我到時候招待客人。”姜林邊說邊看了看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二人一臉不解地看著姜林,不知道姜林到底要做什麼。

待復瞭解了姜林所有的需求後,便前去進行安排,只留下幾人繼續在青銅場內視察。

“姐夫,你剛才讓復做的這些東西,到底要做什麼?”紅石郊終於耐不住好奇心,拉住姜林問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倆的終身大事著想,你們知道那小虞國的首領叫什麼?”姜林轉過身來,嚴肅地朝二人問道。

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不解地互相看了看,顫悠悠地答道:“好像是叫虞饕。”

“不錯,是叫虞饕。饕餮的饕,這饕餮可是傳說中非常貪食的神獸。據他自己所言,是因為其愛好各種美食,所以其父才給其取名為饕,可見這虞饕是多麼的好吃。根據我那幾日的觀察,這虞饕在那五個小方國中可算得說話有分量的人物,所以我們要從他身上下手,投其所好,用各種美食將其牢牢地拴住。這虞饕如此好吃,我想他的妹妹應當也不在話下吧,所以我打算用我的殺手鐧來招待他們。這還需要你二人的配合,屆時你二人若是能展現一番本事,博取二女的歡心,你們的終身大事自然就解決了。”姜林故作深沉地說道。

“要我倆怎麼配合?”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面面相覷,同時開口問道。

“你倆去獵一頭鹿來,再將不同部位的肉拆解開來,在這戶外稍微凍一下,待鹿肉定型後,用我這刀將鹿肉切得儘量的薄一些。”姜林從腿間抽出軍刀,遞給紅石郊說道。

“這是為何?”紅石郊不解地問道。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既然姐夫這麼交待了,咱們照辦就行了,以後自然就明白。姐夫也是為我倆好,快走吧,別磨蹭了。”邊上的紅石洪不耐煩地接過姜林手上的軍刀,拉著紅石郊出了青銅場。

姜林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便找了一處空置的茅屋休息起來。不多時,屋外便響起了兄弟倆宰殺獵物的聲音,姜林沒做反應,翻了個身繼續睡起覺來。

大約三四個小時後,姜林終於睡醒,精神飽滿地走了出來,見兄弟倆正在費力地切著一塊塊鹿肉,只是這鹿肉是不是切的有點……

姜林上前看了看,“住手!”待姜林看清兄弟倆的“傑作”,幾乎是吼出了一嗓子,嚇得兄弟二人一個激靈,趕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我說的是切成肉片,越薄越好,不是讓你倆切肉塊。來,看我的。”說著,姜林從旁邊的水盆中洗了洗手,接過軍刀,左手按住已經凍得定型的肉塊,右手抵著左手拇指就勢下按,肉塊上分離開的肉片隨著軍刀的下推輕輕形成了一個肉卷。姜林放下軍刀,兩手捏著肉片提起來仔細看了看,滿意地笑著說:“看到了吧,要這樣的。”

“可是,姐夫,要這麼薄的肉片怎麼吃啊。”紅石洪不解地問道。

“先將水燒開,將這肉片放入開水內汆燙幾秒,再蘸上佐料吃啊。”姜林強忍著自己的口水,對二人解釋道。

“可是就幾秒,能熟嗎?”紅石洪繼續問道。

“所以才要求切得越薄越好。”姜林繼續解釋道。

“嗯。聽起來很有意思的吃法,只不過蘸什麼佐料呢?鹽嗎?”紅石郊接過話茬問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保證他們一刻也忘不掉那種滋味。你二人只需要將這切肉的本領學好,如果到時候那兩位女子吃得高興,愛屋及烏,自然是再也捨不得離開晉陽鎮,離不開能切如此薄的肉片的人。”姜林將肉片遞給紅石郊,邊洗起手邊說道。

“姐夫說的有道理,練吧。”紅石洪明白了姜林的意思,轉頭對紅石郊說道。

“好,練。”二人按照姜林的操作,開始練習起來。雖然還是沒有達到非常好的效果,但是態度明顯比剛才認真了很多。姜林欣慰地點了點頭,便去找復和工匠們聊天。

後面的幾日,姜林自然是非常輕鬆地度過的,但是紅石郊、紅石洪倆人的日子卻不好過。本來就天寒地凍,加之鹿肉還是凍得定了形的,倆人的手可是遭受了不少的折磨,但是一想到姜林給二人承諾的,二人咬咬牙便堅持了下來。

四五天以後,在付出了兩頭雄鹿的代價下,兩人的刀工已經到了非常熟練的程度。

為此姜林很是欣慰,交待了復將所要的一切鑄造好,待立春節前返回晉陽鎮時運回去後,便帶著紅石郊三人一起返回了晉陽鎮。趕回晉陽鎮時發現在一幫女眷的準備下晉陽鎮確實有了些過節的氣氛,看著這一片祥和的景象,姜林自然是心中無比的自豪。

“首領,塗有要事彙報。”返回晉陽鎮的姜林自然是第一時間要回到北邊向兩位妻子報道,之後便坐在走廊上眯著眼睛懶懶地曬著太陽,正舒服的要哼哼起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將其驚醒。

“哦?塗,怎麼了?可是青石谷發生了什麼事情?”姜林看到巡邏隊副隊長塗風塵僕僕的模樣,心中一緊,趕忙問道。

“呃……”塗四周看了看,欲言又止道。

“去汾水邊。”姜林朝黑石平揮了揮手,便帶著塗朝汾水邊走去,等到四周無人之時,塗將事情的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這段時日巡邏隊在青石谷集訓,不但按姜林的訓練手冊進行了系統的演練,還按姜林臨時教導的後世閱兵時的正步走等標準動作也做了訓練,效果自然是非常好的。訓練之餘,亞安排每日一隊人員出青石谷北口的大門,深入兩公里左右巡視北邊的情況,最近連續三日都發現了有馬隊經過的痕跡。更有甚者,在關牆上值守的衛士有幾次目視到遠處有人馬停留,並且往青石谷北口這裡觀察窺伺的蹤影。但是等巡邏隊追過去的時候,只留下了幾灘新鮮的馬糞,別的便再也沒有發現。

姜林正在思考著這一番情報的時候,得到黑石平報信的幾位智囊團成員陸續地來到了汾水邊,姜林將大致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紅石魁開口道:“鬼方人的冬天最難過,前段時間我們這下了雪,恐怕草原上的雪會更大,往年到了冬天,但凡遇到雪天,青石谷以北的一些村落不久便會再次受到鬼方搶糧馬隊的襲擊,因為大雪天會凍死很多牲口,還會因為大雪覆蓋了草場,牲畜找不到食物餓死,鬼方人只能出動人馬再來搶糧。”

“今年自然是不一樣了,原來的紅石村落以及靠近青石谷北口的幾個村落都遷到了晉陽鎮,那些鬼方人找不到以往能搶到糧食的村落,自然是要將事情弄個明白。但是橫在青石谷北口的關牆將他們進入青石谷以南的路堵死,再加之青石谷內巡邏隊前段時日整日裡訓練時發出的喊殺聲更是將他們震懾住了,所以只能整日裡徘徊在附近伺機窺探。”紅石郊接過紅石魁的話,繼續說道。

“魁和郊分析的都有道理,結合前段時日的雪,恐怕就是這個原因。”其他幾人除了黑石工外,均點頭贊同道。

“工兄,你可有不同的見解?”姜林看了看一直沒有言語的黑石工,開口問道。

“原黑石村落這一帶,每年只會遇到一次鬼方搶糧馬隊的襲擊。看來這鬼方搶糧馬隊是以青石谷為界,到了冬季只會對青石谷以北的村落再襲擊一次。他們幾人都遇到過這樣的遭遇,看來定是這個原因無疑。”黑石工解釋一番,眾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屬於晉陽鎮的原來幾個村落,除黑石村落外,其他幾個村落都是從青石谷以北遷過來的,遭遇和黑石村落自然不同,所以其他幾人對紅石魁和紅石郊分析的原因自然就能產生共鳴。

“主要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紅石郊問道,這一問,眾人紛紛朝姜林看來。

“我有心接觸一下鬼方……你們知道的,我一直都是這麼計劃的。” 姜林意味深長地說道。

“可是首領,鬼方人很殘暴,恐怕會有危險……”黑石工想起自己慘死的父兄,開口說道。

“先試著接觸一下。害死岳父和大舅兄的那股搶糧馬隊我們不也是將他們消滅掉嗎?他們也是人,也是困了要睡覺,餓了要吃飯,捅一刀照樣會流血會死翹翹的人,難道你發現那些死掉的鬼方人長了三頭六臂?”姜林故作輕鬆地說道,眾人聽完也暗忖有道理。

“那晉陽鎮內要不要全面動員?”紅石郊補充道。

“暫時先不用,現在是窩東時期,居民們幾乎都在晉陽鎮,如果青石谷有不測再動員也不遲,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吧。晉陽鎮由洪值守,我帶工、郊、魁,平,再將懂得鬼方語的荷帶上,趕赴青石谷,如有狀況會派平回來傳信,到時候其他人與洪一起動員所有成人。”姜林終於做了最後的決定,眾人紛紛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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