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陸澤居然在想,要是姜亦歡真的……得了絕症,不幸去世了的話,那麼有向舒意,也算是能給傅寒君一點點安慰。

只要向舒意能夠永遠這麼乖巧,別生出其他的心思,就行了。

陸澤面無表情,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以他的身份,不需要跟向舒意打招呼。

突然,陸澤身邊多了一個人,與此同時,向舒意的表情也迅速的一變,沒繃住,露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表情。

有些兇惡。

陸澤往旁邊看去。

“陸總。”許安眠說,“她沒有偷聽,一直都在那裡站著,我都盯著她呢。”

她一邊說話,還一邊朝向舒意看去,高高的昂著頭,十分輕蔑。

而向舒意看許安眠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怎麼回事?”陸澤來了興趣,“你們還有過節?”

“她把亦歡姐推下了遊艇,我為了幫亦歡姐出氣,把她套了麻袋,丟進江水裡洗了個澡,”許安眠說,“她記住我了,恨我恨得牙癢癢。”

“那你可得小心點。”

許安眠不以為然:“我怕什麼,十個她也打不過我!她敢惹我,我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叫她三天都下不了床。”

陸澤抱著雙臂,往電梯走去:“她可不會跟你硬碰硬,來正面的。萬一她跟傅寒君說了點什麼,借用傅寒君的手來懲罰你呢?”

許安眠呆住了。

是哦,她沒想到這方面去。

論體力論身上,向舒意肯定不如她,但是論心機論城府……

她都沒有向舒意一半的心眼子!

許安眠跟在陸澤身後,走進了電梯,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直到走出住院部,她才出聲:“陸總……”

“嗯?”

“向舒意要是使用美人計,讓傅總來罰我,你肯定會救我的對吧?我可是你的手下啊!”許安眠說,“向舒意對我下手,那就是在拂你的面子。她針對我,也就是在針對你!打狗……額,不對,打保鏢也得看主人吶對不對?”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陸澤,認為……

他會護短!

陸總這胳膊肘總不能往外拐吧?

雖然說,她許安眠算不上陸總的什麼至交好友,心腹親信,但怎麼說也是他的手下。

向舒意呢?跟陸總沒有任何關係嘛。

陸澤側頭看了她一眼。

“對吧對吧,陸總。”許安眠又問了一句,等待著他的回答。

畢竟,要是玩陰的,她真對付不了向舒意。

向舒意一出么蛾子,她就慘了,只有陸澤才能護她。

陸澤勾起了唇。

難怪剛才一路上,許安眠都安安靜靜的,也不吭聲,他還以為她怎麼了,原來是在琢磨這件事。

他就那麼隨口一說,她還當真了。

陸澤肯定不會讓向舒意動許安眠,這是肯定的。

但嘴上……

“好像不太對。”陸澤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就因為你是我的手下,我就要和傅寒君翻臉?似乎不太值得。”

“可是陸總……”

陸澤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可是。我問你,向舒意是傅寒君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還真問住了許安眠。

她想了半天,憋出兩個字:“……小三?”

陸澤:“……”

許安眠又說:“情人?”

“……”

“還不對啊……我想想,嗯……玩物?”

得,越說越離譜了。

再讓許安眠繼續回答的話,還不知道她的嘴裡會蹦出什麼詞來。

陸澤說道:“再怎麼樣,向舒意也算得上是傅寒君的……女人。你惹到了向舒意,他要給向舒意出頭,撐腰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我要罩著你,似乎就有點說不通了。”

許安眠眨眨眼:“怎麼就說不通了?”

“傅寒君可以為自己的女人出頭,但是,我要為自己的手下出頭嗎?”

“怎麼不可以了。”許安眠很是理直氣壯,“我為你服務,給你賣命,聽從你的指揮,難道不比只會撒嬌哭鼻子脆弱又愛作,又愛鬧的女人強一百倍?關鍵時刻,我是能夠捨身救你,不顧自己性命的。女人,女人能給你擋子彈擋刀子嗎?”

越說她越激動:“女人的作用是什麼?不就是暖暖床,說點好聽的話,夾著聲音賣個萌,哄你開心,這有什麼意義?用處大嗎?還有,陸總,女人會離開你,但是保鏢不會,永遠忠誠!”

“所以陸總,你罩著我的意義,遠遠大於傅總罩著向舒意的意義!”

許安眠滿臉的堅定,說得自己都快要感動了。

看看,保鏢多好啊,不比嬌滴滴的女人強?

陸澤嘴角掛著笑,但是眼淚卻有另外一番深意。

他忽然抬起手,挑起許安眠的下巴:“如果我說……”

他慢慢的湊近她,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許安眠完全呆住了,都忘記要眨眼,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陸澤。

陸澤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如果,我就喜歡女人的作用,而不喜歡保鏢的作用呢?”

“啊?”

她沒太聽懂,但是,好像又有點懂了。

陸澤繼續說道:“我就喜歡嬌滴滴的,為我暖床的,說話好聽,賣萌的女人……明白了嗎?”

他的音色低啞磁性,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蠱惑力量,聽得許安眠心跳加速。

咚咚咚。

她看著陸澤近在咫尺的臉。

好像,好像他們之間,有點曖昧了。

怎麼能隔得這麼近。

見許安眠還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陸澤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啊……情竇未開,一竅不通。不過,也好。”

至少,她是單純的,乾淨的,感情經歷如同一張白紙,沒有被汙染過。

這時,許安眠終於說話了。

不過她說的是:“陸總,我,我還是沒有明白……”

陸澤更加湊近了她,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兩個人的唇都只有不足一厘米的距離。

“許安眠。”他喊著她的名字,“你想要我無條件的罩著你,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那麼,成為我的女人,我才會考慮。”

“而你只是我的保鏢,也只想當我的保鏢的話,那想不想罩你,就要看我心情了。我心情好,就幫幫你。心情不好,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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