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您好 您————嘟——嘟】

陸延放下手機走到陽臺邊上靠著圍欄緊皺著眉頭望向遠處。這已經是他打的第十個電話了,他不明白陸辭為什麼那麼絕情電話也不接。自從今早上知道自己原先的手機號碼被拉黑後,他就換了現在這個手機號打過去,結果還是一樣陸辭並沒有接。

自己就只是單純的想找他吃頓飯,怎麼就這麼難呢?

哦!也並不全是吃飯,還要得到他……

陸延舉起手中的煙吸了一口,縷縷煙霧緩緩從他嘴裡吐出,周圍瀰漫著煙霧,濃濃的煙霧中那雙明亮的眼睛透著陣陣冷意,死死的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忽然他勾起唇角說了一句,“放心,你逃不掉的,小時候是現在也是,你遲早都要落到我手裡。”

說完便轉身回了屋。陸辭的確沒辦法逃,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躲不掉。

既然他陸延回來了,那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要是真的得不到那就毀掉他。

小時候他隨便兩句話陸澤言二話不說就直接把陸辭關到了地下室。

陸辭的好名聲他隨便傳一傳,整個學校的人就都信了。他想要陸辭道歉、想要陸辭給他當牛做馬只要他說一句話陸辭就不得不做。以前是現在也是,他逃不掉。

記得陸辭上高中那會兒他不知道是青春期性向問題還是無意之舉,竟然對陸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感,他意識到不對還特意找了個女朋友,但是後來發現那種根本改不回來。

他才意識到他喜歡上陸辭了,但是陸辭那時候早就不住陸家了,他逮不到人。所以就一直到了畢業那會兒才設了一個局,可是明明已經把陸辭騙到手了,差一點就得逞了!可是偏偏半路插出個林成把計劃給搞砸了!

那之後陸辭就和他徹底斷了聯絡,直到現在他們才重新有了聯絡。

但是陸辭身邊卻偏偏又多出個楊景文,真是礙眼。

這一次他回來當然是要完成多年前沒有完成的事了,這一次誰都別想攔他。

他要得到陸辭,心在不在無所謂,要人就夠了。

……

楊景文洗完澡從房間裡出來就直接去了陸辭房間,自打他們確認關係了以後楊景文就經常去陸辭房間蹭吃蹭喝,所以兩個房間都是他的住處想去個就去哪個。

反正就是陸辭慣著,他可以為所欲為……

楊景文走到陸辭床邊彎腰檢視了一番,他有個毛病就是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洗完頭他總是不喜歡吹乾,在家經常被老媽罵,他才吹但是也只是隨便吹兩下就不吹了。

漸漸的這個毛病就越來越嚴重,他媽管不了他索性就不管了,每次見到他這樣直接邦邦兩拳過去就完事了。

但是在這裡陸辭會慣著他,幫他吹頭髮,每次他都特別享受,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逐漸忘記了自己還有雙手這件事,頭髮也懶得吹。

雖然每次被陸辭看到都會挨兩拳,但是他就是死性不改,每次洗完澡其他地方都是乾的就只有頭髮是溼的。

陸辭經常調侃他說這樣腦子容易進水,還提醒他冬天這樣容易生病,哎!但是這人直接把話當耳旁風了。

聽不進去一點。

……

現在房間裡的溫度並不熱,但是陸辭額頭上卻全都是汗。陸辭眉頭緊鎖,汗珠順著眉尖滑落。楊景文拿著溼毛巾輕輕的擦去陸辭額頭上的汗珠,楊景文收毛巾的那瞬他頭髮上的一滴水珠滴落在了陸辭鎖骨上,陸辭大概是感覺到了一絲冰涼身體微微蜷縮了一下發出一聲弱弱的悶哼。

楊景文拿毛巾的手頓住了,他看著陸辭半露出了的鎖骨上的那顆水珠發了會愣。那顆水珠隨著陸辭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楊景文最受不了這樣的陸辭了,他眼疾手快擦掉了那顆水珠,然後拿著手機跑出了房間門。

真的受不了了,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啊!!!真的要瘋了!!!

***

楊景文靠著牆緩緩蹲下,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又發了兒呆後才慢慢摸出手機開啟了微信,他翻了一會點開了江津的微信。

最近陸延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陸辭他實在受不了了,陸延的背景他不太清楚總不能貿然行動。他本想自己去查一查的,但是還有陸辭在身邊他不方便,所以能幫他的只有江津了。

燒烤店老闆只是江津的一層外皮罷了,他實際玩的就是資料這方面的。這人平常沒什麼事就老喜歡黑進人家系統裡,當然楊景文也沒能倖免。

楊景文盯著聊天框看了好久還是沒想好怎麼說,在他糾結了半天后還是決定了直接的電話。這樣也方便。

之前想調查陸延怕陸辭知道,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怕了,反而更希望陸辭知道。

電話撥過去剛響了兩聲對面就接了,電話那頭首先傳來有些嘈雜的聲音隨後江津的聲音才出現:“喂?”

“津哥,是我。”楊景文朝電話那頭的人說。

那頭的人又突然沒音了只留下許多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那頭的人似乎是換了一個地方這種聲音才全部消失了。江津的聲音響起:“小景啊,這麼晚了找我幹嘛呢?”

楊景文:“津哥,幫我查個人。”

江津被他這個開場白弄得愣了幾秒,說:“你這也太直接了吧,好歹也要稍微繞一下的嘛。”

“我就這樣。”楊景文說道。

江津服了,“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性子,說吧什麼人。”

楊景文:“陸延。”

“陸延?”江津又確認了一遍,然後問:“這個人怎麼了?要你調查?”

“沒事。”楊景文說,“你查就行了。”

江津:“好吧,我記得你上次叫我查的第一個人還是陸辭呢,現在又來一個姓陸的,怎麼,你跟陸家有仇啊?”

楊景文:“沒有仇,只跟陸延有仇,你查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解決。”

“好好好。”江津問:“什麼時候要?”

楊景文:“明天,越快越好。”

江津:“這麼急?”

楊景文:“不急。”

“啊?”江津氣笑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楊景文說道。

江津真是服了,“好好好,你牛啊。明天早上八點給你行嗎?”

“好。”

“嗯,掛了。”

說完兩人便掛了電話。

***

陸辭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裡是一片望不到頭的黑。他努力的在黑暗裡找光,但是無論他怎麼走都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根本走不出去。

他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停了下來,然後緩緩蹲下,因為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他也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出不去,想醒但是他醒不了,就好像有東西把他困在了夢裡。

他在等,等一個能救他出去的人。

但是他還沒有等到那個人,夢境就發生了變化,陸辭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極速變小,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六七歲的模樣,身體還有很多傷。

周圍還是一片漆黑,只有他這裡有光,但是這束光並不是救贖,而是為了讓他看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口。

他在抬頭時看見了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孩,那小孩好像在哭。他沒有看清楚也沒有聽清楚,因為他全身都在抖,哪哪都疼。

不一會夢境又是一晃,他本來頭就暈現在一晃腦子直接要炸了。他真的懷疑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死在夢裡了。

陸辭輕閉了一下眼睛等他又睜開的時候場景又換了,這一次他回到了五歲身上的傷口沒了,頭也不疼了。

這一次夢裡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一片光明。

陸辭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房子的客廳裡,這間房子他最熟悉不過了,是陸家的客廳。

再看看周圍的佈置他回到了他生日那天,而他生日那天也是他媽媽離開的那一天。這一天是他一輩子的陰影……

果不其然陸辭看見了他媽媽,在浴室裡周圍全是血,浴缸裡女人一滿身傷都是她自己弄的,因為抑鬱症……

陸辭全身都在發抖他不敢靠近,他想往後退但是後面就好像有一堵牆一樣,他根本退不出去。

突然!浴缸裡躺著的人突然醒了過來,陸辭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開口叫了一聲“媽”。女人沒回答,扭頭看向陸辭的動作特別詭異。陸辭突然感覺眼睛又疼了他抬手揉了一下,等再次抬眼的時候女人已經渾身是血的站在了陸辭面前,陸辭一下子心臟驟縮然後就從夢中驚醒了。

陸辭猛的睜開眼睛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汗。陸辭現在覺得頭暈得厲害,全身軟得沒有力氣。他躺了一會感覺好多了才慢慢坐了起來,陸辭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想找的人,於是他往床邊挪了挪然後踉踉蹌蹌的起身朝門口走去。現在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酒沒醒還是因為剛剛的夢,陸辭走到門口抬起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面正要按開然後門就自己開了。陸辭頭一暈直接朝前栽去,直接栽到了楊景文懷裡。

楊景文看著突然撲到懷裡的人還想調戲一下,但突然發現陸辭狀態不對立馬慌了。楊景文扶了陸辭一把,擔心的問道:“怎麼這麼多汗。”

“沒事,熱的。”陸辭敷衍的說了一句。

“別動,讓我抱一會……”陸辭又軟綿綿的補充了一句。

這樣軟綿綿的陸辭擊得楊景文都快化了,直接把他想說的話都給嚥了回去,楊景文沒在亂動任由陸辭抱了一會。

過了一會楊景文才開口說:“哥哥,我們進去好不好?”

陸辭沒說話放開了楊景文,然後仰頭吻了上去,楊景文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溫柔的回應了一個吻。

***

陸辭本以為那個存在多年的陰影他已經忘記了,但是直到他又反反覆覆的夢見同一個夢時,他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沒有走出來。

原來他還一直被困在那場陰影裡,是不是沒有人能救他出去。

他想要一束光,楊景文就出現了。他渴望得到這束光,楊景文留下了。

他太髒了,他不忍心弄髒這束光。他想推開楊景文,不想讓楊景文捲進這片黑暗裡。但是又貪心不足想留下這束光……

***

楊景文將陸辭帶到了床上,他給陸辭蓋好被子低頭親了親陸辭的額頭,說:“先把解酒藥吃了好嗎?”

陸辭輕輕點了點頭,楊景文給陸辭餵了解酒藥,又給陸辭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溼身問:“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了。”陸辭喝了一口水,說:“我想洗澡。”

“好我帶你去。”楊景文說著便要伸手去抱陸辭,陸辭見狀連忙擺手拒絕,楊景文不樂意了,“不是你什麼意思,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能去嗎?”

“嗯……能吧。”陸辭也不太確定,因為他現在感覺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力氣,“那就不……洗了?”

“也行。”楊景文說:“反正我不嫌棄。”

“但是……”陸辭聞了聞自己滿身酒味和汗臭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楊景文,“確定……不嫌棄?”

現在陸辭這個樣肯定不能讓他碰水,要是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雖然楊景文自己會照顧,但是難受的是陸辭啊!

“你看我嫌不嫌棄。”楊景文笑著說了句,然後趁陸辭還在發愣直接撲了上去。

楊景文看著自己身下的人,說:“太晚了,睡覺。”

“可是——”陸辭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景文用嘴堵了回去,楊景文親了一會微微分開,說:“哥哥話真多。”

說完又吻了上去,陸辭不怎麼會接吻,但是沒關係主權在楊景文這陸辭不用急。

楊景文一直親到陸辭沒有力氣了才讓開,楊景文輕輕摸了一下陸辭的臉,說道:“我去關燈。”

***

睡後。

陸辭又反覆做了同一個夢,只不過這一次夢的盡頭多了一個人。

那人逆光向他走來,而他最終也依偎在了那束救贖的光中。

他最終還是強行留下了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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