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這小姑娘可能是天生愛刺激吧,一個勁的往各種奇怪的地方跑,先是死亡過山車又到秘密鬼屋。

好不容易從鬼屋出來了,又鬧著去看了一場恐怖電影。

她是爽了,可是兩個跑腿的就沒那麼輕鬆了。

陸辭一個怕黑的人為了她,硬是在黑漆漆的鬼屋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中途差點暈過去,要不是手機這個寶貝在可能他就要死在裡面了。

出了鬼屋又被拉進了電影院,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看完無聊的電影現在陸辭整個人都處於微醺的狀態,楊景文雖然不像他那麼嚴重,但是臉色從開始進鬼屋到現在都沒好過。

他擔心陸辭的狀態,一直在旁邊沒挪步,但現在看陸辭的臉色他就生出了一種愧疚失職感。

是他沒有做好措施,又讓陸辭受傷了。

……

三人從電影院出來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這幾天不下雨太陽就高高掛起,但並不熱,倒是有說不上來的清涼感。

遠處的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半掩在城市與天空交界處的太陽像個嬌羞的小姑娘,緩緩下落。

被陽光照得瑩光的海面如同法鏡般,既真實又虛幻。

海邊散步的人說說笑笑,光打在每一個人身上,溫柔又安靜。

……

出了遊樂園回到了車上,陸辭剛剛那種緊繃著的狀態才終於慢慢消散,緊皺著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

他看著窗外出了神,後座的蘇雅在說什麼他沒聽清,但應該是關於今天的事。

楊景文買完水回來開啟車門跨了進去,把袋子裡的飲料遞給了後座的蘇雅,然後把剩下的那杯奶茶遞給了陸辭。

陸辭正處於出神和清醒的交界處,突然感覺自已的臉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儘管他動作很小但還是被楊景文捕捉到了,他看著陸辭輕顫的睫毛閉了一下眼睛,擔憂道:“怎麼了?”

“嗯?”陸辭回過頭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說:“沒怎麼,剛剛出神沒反應過來。”

楊景文皺著眉頭很顯然不信陸辭的話,陸辭眨了眨眼睛抬手撫去楊景文緊皺的眉頭,語氣中帶著點蠱惑的安慰:“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著他便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極好看的笑容,楊景文愣了一秒然後垂眸“嗯”了一聲。

“喝點東西。”楊景文將奶茶放到了陸辭懷裡,坐正發動了車子。

陸辭看著自已懷裡的奶茶愣了愣,突然有些想笑。

楊景文知道他現在這種情況不喜歡碰礦泉水,其他飲料也不喜歡沾,所以就給他買了杯他喜歡口味的奶茶。

但是……

他這麼大歲數了,喝這個有點……怎麼說呢?就是有點幼稚。

於是他便將目標轉向了後座的蘇雅。

“小雅?”陸辭叫了一聲。

蘇雅聞言抬起頭看著他問:“怎麼了?”

陸辭輕輕搖了搖手裡的奶茶說:“陸哥拿這個和你換你手裡的飲料好不好?”

“啊?”蘇雅看了看,說:“奶茶啊?”

陸辭點了點頭,蘇雅繼續問:“他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陸辭說:“剛剛一起買的。”

蘇雅“哦”了一聲,道:“那是他給你的,我不要。”

陸辭:“啊?”

蘇雅態度堅決:“不要!”

“為什——”他話沒說完楊景文便插嘴道:“你不喜歡嗎?”

陸辭抬眼看著楊景文道:“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幼稚。”

“幼稚?”楊景文疑問:“為什麼?”

陸辭想了想說:“就是覺得這麼大年紀了喝這個不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了?”楊景文轉了一下方向盤繞過前面的車輛,問:“誰說的?”

“沒誰。”陸辭不知道怎麼的被這麼一問突然有點心虛,“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

“哈哈哈,那陸哥你就別要腦袋了吧!沒甪啊!”後座的蘇雅突然說:“再說了,都是水只是性質不一樣,又不是不能喝。”

“況且誰規定了大人就不能喝奶茶了?”蘇雅繼續道。

陸辭目瞪口呆看著蘇雅動了動嘴卻沒說出什麼。

“喝什麼是你自已的事,自已喜歡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在意幼不幼稚?”楊景文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會不會覺得和我談戀愛很幼稚?不喜歡我送的東西,是不是也不喜歡我?”

陸辭眼皮跳了一下,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在往外血淋淋的淌血,他不知道楊景文為什麼會這麼說,楊景文又是怎麼想的,他不清楚。

但現在他心裡特別難受,他想說“沒有,不是這樣的”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如果不是蘇雅在,恐怕他們兩個要一直沉默的家。

“行了,今天開心著呢,我告訴你們兩個啊!別給我搞什麼么蛾子。”蘇雅看不下去了,“回家!”

此話一出兩人便各自坐好不再動了,車裡的溫度也降了一個度。

這個局面一直維持到蘇雅被蘇杭接回去後才終於慢慢瓦解。

剛回去沒多久蘇杭就匆匆趕來把蘇雅順走了,只來得及打個招呼人就沒了。

之前家裡對一個人總是充滿歡聲笑語,現在蘇雅一走就都變安靜了。

以往要是楊景文不氣,他也是屬於話多的那種,但今天他話一直很少。

這樣的環境容易讓人感到壓抑。

……

偌大的房子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人說話周圍都鴉雀無聲。

楊景文洗完澡坐到了床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陸辭站在門口看著他想進去但又不敢,這明明是他自已的房間,但卻被裡面的氣壓逼退了出來。

他們兩個分的房間洗澡,現在他身上正掛著鬆鬆垮垮的浴袍,頭髮還未乾透,髮尾的水珠格外不聽話的划進了衣領裡。

陸辭扶著門框半垂著眸子,手指有意無意的摳著木質的門框,似乎在想著什麼。

***

楊景文已經看了好久的手機了,一直在等陸辭回來睡覺,但二十來分鐘過去了,楊景文愣是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他以為陸辭和他賭氣不回來了,剛想過去哄一下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陸辭抱著門框,垂著眸子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

楊景文放下手機走了過去。

“哥哥?”楊景文叫了他一聲,問:“怎麼不進來?”

陸辭眼皮動了動沒抬頭,只是說了一句:“反省。”

他說話帶了點鼻音,楊景文擔心他生病,伸手撫著陸辭的臉輕輕抬起他的頭,想問點什麼但看到陸辭發紅的雙眼一下子就忘了。

他哭了。

“你哭了?”楊景文的拇指輕輕撫過陸辭的眼睛,說:“是因為在車上我說的那句話嗎?”

陸辭沒說話彷彿沒聽到似的,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我……我不是不喜歡你送的東西,也沒有說和你談戀愛幼稚,我就是……”

說著說著他聲音突然變了調,眼淚像不值錢一樣往外流,“我就是……就是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我沒有……我沒有嫌棄你,沒有……”

“別嫌棄我……”

他那時候真的沒想到楊景文會理解成別的,就是一句不過腦子的話,就是突然冒出來的頭,他沒想那麼多。

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要是不解釋,楊景文是不是會一直誤會,一直遠離他?

**

看著這樣的陸辭楊景文心疼極了,他突然想把自已的腦子挖出來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會在那種情況下說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來。

當時他說話沒過腦子,以為陸辭不喜歡就脫口而出,沒想到竟然傷人,他想這嘴還是別要了吧,容易害人。

楊景文把哭得快喘不上氣的陸辭狠狠的摟進了懷裡,一邊想殺了自已,一邊向陸辭道歉:“哥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說的,我錯了。”

“別哭了好不好?”楊景文偏頭親了親陸辭的耳朵,說:“我沒有嫌棄你,真的沒有。”

楊景文:“不哭了好不好?”

“是我沒有過腦子,才說出來的那句話。”

“我沒有惡意。”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原諒我好不好?”

“要是還有下次你可以直接一個星期都不看我,不理我。”

“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開心。”

“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我們回去睡覺,回去誰家。”楊景文輕輕撫著陸辭的後腦勺說道。

他說了這麼一大堆陸辭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陸辭吸了吸鼻子,將頭往楊景文結實的胸膛埋了下,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聲“嗯”楊景文自動理解為了“原諒”,剛剛的壞心情都隨著這聲“嗯”煙消雲散了。

氣的莫名其妙,和好的也莫名其妙。

兩人沒過腦子的話成了笑話,差點釀成大錯。

不過幸好在要釀成之前解決了。

……

陸辭晚上總是失眠,睡之前楊景文都會提醒他吃安眠藥再睡。

但今晚上卻是個意外,陸辭睡之前沒吃安眠藥卻比之前睡得更安穩。

可能是因為今天玩虛脫了,也可能是因為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楊景文懷裡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感覺自已身處海市蜃樓,所以睡得安穩一些。

之前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但最近幾天他突然發現,好像安眠藥的作用並沒什麼用,反而某人的體香更助眠。

……

冷季的太陽總是升得很晚,一般六七點才能看見亮光。

有的人會趁著這點時間好好偷懶,有的人則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按自已的生物鐘忙忙碌碌。

天剛矇矇亮外面的車就已經跑了好幾輛了,這個時間點老人覺輕已經起床開始忙碌了,只有小孩還在睡。

騎著腳踏車的老頭穿過巷子裡按了兩下車鈴,一瞬間巷子裡就開始雞飛狗跳。

房子裡住的女主人罵了幾句,老頭充耳不聞笑眯眯的離開了。

這樣的生活他們早已習慣,笑著罵兩句打一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

按正常的時間表,現在還在睡覺的人也是被叫魂似的鬧鐘叫醒了。

陸辭翻了個身想去按掉鬧鐘但沒摸到,沒一會鬧鐘不響了。然後他到處亂摸的手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那人的手很溫熱並不冰冷,陸辭還沒徹底清醒被抓著的手隔空抓了兩下,他明顯感覺到抓他手的人愣了一下,隨後他的手就被塞進了被子裡。

昨天晚上哭太久了,現在他眼睛有些痠疼,有些難睜開。

陸辭蹭了蹭枕頭軟綿綿的說了句:“今天不是不用去上班嗎?你怎麼起這麼早?”

楊景文將被子給他重新蓋好,摸了一下陸辭的臉說:“生物鐘。”

陸辭將臉埋進枕頭了悶悶的“哦”了一聲,然後又沒了動靜似乎是又睡過去了。

楊景文將陸辭額前的碎髮往後撩了一下,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你先繼續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飯。”

陸辭沒應聲,楊景文起身正準備離開,又聽見陸辭突然來了一句:“你怎麼不繼續睡啊?”

楊景文:“啊?……”

他有些懵,但看陸辭這不太清醒的模樣,應該只是說了一句胡話。

他沒有說話,蹲下去欣賞了幾分鐘陸辭的睡顏,才慢悠悠的下樓去做早飯。

*

陸辭一但醒了就沒之前睡得那麼沉了,楊景文一走他身上的味道也沒了,陸辭的睏意也就慢慢散開了。

但他現在身上的細胞還沒有完全復活,所以又躺了一會才慢悠悠的下床去洗漱。

他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又回到了床邊,他每次休息日都這樣,總是不知道自已該幹什麼。

以前自已一個人的時候,最起碼還能說起床了去給自已做一頓早飯,但現在有另外一個人了,他就莫名其妙的懶了下來。

陸辭坐回床上拉開抽屜拿出那瓶安眠藥看了看,這東西之前對他還有用,但最近他發現好像已經沒什麼大用了。

好像沒有楊景文身上的味道管用。

陸辭輕輕握了握手裡的安眠藥,出了一會神。

他想現在也用不上這東西了,還不如塞遠一點,免得看見了心煩。

但為了不讓某個人懷疑他亂動,所以他並沒有塞到別的地方去,而是乖乖放回了抽屜裡,然後就下樓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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