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週就過完了,陸辭的腿也差不多好了,紗布已經沒必要再繼續包著了。

早上楊景文將陸辭的紗布拆了,並給他塗了藥膏,現在人還在房間裡休息呢。

……

正好趁著這幾天休息把蘇雅弄壞了的模型修一下,模型損害的程度並不嚴重,勉強還能接受。

只是星球的外圍的軌跡圈壞了,其他地方還好,所以並不難修,把外圈的星球軌跡換一下就好了。

所以修星球模型的時間他並沒有花多長時間,修好模型他又開始搗鼓他的設計圖了,這幾天他看了很多資料,為了讓戒指不那麼女性化,他還找了一些懂行的人問了一下。

最後搞出來了一個自已還比較滿意的圖紙。

楊景文將圖紙放回了收納箱裡,然後自已又看著窗外發了會呆。

雖然戒指的樣型基本已經定了,但是還是要繼續修飾一些細節,這樣才能配得上他心中的玫瑰。

……

上完藥後陸辭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說起來也奇怪楊景文那藥肯定有什麼催眠效果,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睡得這麼死。

要不是外面突然狂風大作,陸辭真的差點以為自已被謀殺了。

他拖著身體靠著床頭輕輕閉了閉眼睛。自從那天起他回來後就時不時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有深不見底的黑洞,有永不見天日的黑暗,還有漸行漸遠的人。

這些無一不讓他害怕,儘管知道這是夢,他也還是會害怕。

而他最害怕的就是黑暗裡漸行漸遠的那個人……

陸辭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窗外時刻變換的天氣,變化多端的天氣總是令人摸不清,就像人心一樣總是看不透。

連天氣都這樣變化多端,更何況人心呢?

陸辭收回視線下了床,然後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樓。

今天週末蘇雅不用去學校,就待在家裡了。別的小朋友週末不是補習班,就是各種興趣班。

但是蘇雅這孩子週末不是遊戲就是玩,和別人壓根走不到一塊去。

但是蘇雅說“我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呢?做我自已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做別人的影子?”

“我要的就是開心,而不是滿滿的揹負感。”

“況且興趣班也不一定是他們自已想去的。”

***

陸辭對蘇雅的觀點也是非常的贊同,畢竟人活著就是為了開心。

我們沒必要活成別人想象中的樣子,我自已就是最好的。

……

陸辭下樓時並沒有看到楊景文,只看到了蘇雅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陸辭擦著還沒幹透的頭髮坐到了蘇雅旁邊,蘇雅還在看動畫片感覺沙發突然陷下去了一塊,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坐她旁邊了。

畢竟這個點起的還有誰,書房的門沒開不可能是楊景文,只能是陸辭了。

陸辭看了蘇雅一眼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蘇雅就打斷道:“景哥在書房裡。”

陸辭見問題還沒問就已經被回答了,“哦”了一聲又問:“他在裡面幹嘛?看書?”

“不是,修模型。”蘇雅說話的間隙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電視,陸辭一看她這個樣子真怕給她看傻掉。

陸辭實在忍不住說了句:“你這樣真不怕看傻掉?”

“沒事,開心就好。”蘇雅回道。

陸辭笑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說不過一個小姑娘。

“行吧,那你慢慢看,我去看看你景哥在幹嘛。”說完陸辭便起身離開了。

在陸辭離開的間隙裡蘇雅慢慢摸出身後的手機給楊景文發了條微信:陸哥下樓了。

Y:好。

然而陸辭對此並不知情,他還尋思著楊景文這麼修個模型還搞這麼神秘,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陸辭抬手敲了兩下門,喊道:“小景?在裡面嗎?”

“在。”楊景文的聲音有些沉的從門裡傳出。

“開個門。”陸辭向後退了一步,道:“我進來拿本書。”

話剛說完下一秒門就被人開啟了,楊景文人高馬大的站在門框內,單手扶著門身體微微向前傾看著陸辭皺了皺眉。

陸辭覺得奇怪,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楊景文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嘖”了聲說:“過來。”

說著便抓住陸辭的手腕朝沙發走去,陸辭搞不清楚是怎麼個回事,但又掙不開手只能一臉茫然的跟著過去了。

楊景文將陸辭按到沙發上扭頭對旁邊的蘇雅說:“去把吹風機拿來。”

蘇雅“哦”了一聲快步下了沙發,去把吹風機拿給了楊景文,蘇雅看著陸辭這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說:“陸哥,你今天被水淹了啊?”

“啊?”陸辭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去找楊景文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個人,所以忘了自已頭髮還沒擦乾淨,陸辭乾笑了兩下說:“沒有,可能是因為天氣冷所以幹得比較慢。”

蘇雅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陸辭提高音調“哦”了一聲。

陸辭:“……”有你這麼玩的?

一旁的楊景文將吹風機插好電把陸辭亂動的頭扳正,然後對蘇雅說:“看電視去。”

蘇雅白眼一翻,“知道了~”

陸辭沒忍住偷偷笑了兩聲,還沒盡興呢就聽見楊景文道:“還笑啊,這麼冷的天你都敢這樣,不要命了?”

“沒有。”陸辭說,“就是沒來得及穿。”

楊景文:“那你怎麼不光著得了?”

陸辭:“啊?你有病啊?”

楊景文:“嗯。”

陸辭\/蘇雅:“……”

得,不玩了不玩了,看楊景文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

他一個“嗯”字給陸辭幹懵了,自此陸辭沒在開口說過一句話。

***

楊景文幫陸辭吹好頭髮,又上樓給他拿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

蘇雅和他起得早,所以早餐已經吃了,只有陸辭還沒吃。楊景文便進廚房給他重新弄了些吃的。

早上的菜還有,但是楊大少爺覺得不營養,所以就沒給他熱,便弄了些陸辭愛吃的。

陸辭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就不吃了,剩下的就都歸楊景文一個人承包了,雖然吃過了,但是不能浪費嘛……

今天本來是一個好日子,一家人應該出去玩的,但是奈何天氣不如人意,早上只是風大誰知道一到中午就開始下雨了。

蘇雅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細雨濛濛的小世界,手裡拿著畫筆把這一刻記錄在了畫紙上,楊景文則是又進了沙發繼續研究他的設計圖,陸辭從書房裡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著。

他們各做各的互不打擾,這樣不會無聊反而會使人享受。

畢竟誰不喜歡一邊聽著窗外的滴滴雨聲,然後安靜的做自已喜歡做的事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掩住了半座城市,即使雨很大也依然有人在雨中行色匆匆。

街道兩旁的商店在這場大雨中若隱若現,就像某些抑制不住要溢位來的情緒般,躍躍欲試又忐忑不安。

偏區的居民樓裡,陸筵坐在床邊雙手抱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他就沒敢在去找陸辭了,心裡控制不住的慾望也被藏著了。這段時間他的錢已經不夠用了,只能去搶。

但是搶來的錢夠不不夠買他要買的東西,那東西現在還漲價了他和主方商量了幾天才把那東西帶了回來。

但他並不敢用太多,因為怕沒了。

但有時候又真的痛苦難耐,不得不過量使用。

可眼看著快見底的藥他又不甘心了,所以他就聯絡了很久沒聯絡的父母。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他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怕兩人因為害怕不給他錢。

但開口後那種緊張就沒有了,因為不理智早就戰勝了理智,他現在一心只想著錢,哪裡還有心情去管那兩個人?

“喂,媽。”陸筵握著手機緩緩開了口。

對面聽到聲音後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情緒開始激動的說道:“阿筵?是你嗎阿筵?”

陸筵:“嗯,是我。”

劉琳:“臭小子,你這幾個月都去哪了?怎麼現在才有電話啊!”

“我沒去哪。”陸筵頓了頓又說,“媽,你們……有錢嗎?”

“錢?有多少?”劉琳,“我給你打過去。”

陸筵聲音略帶遲疑,“媽,我的事……你和爸都知道了吧?”

“知道,我和你爸都知道了。”劉琳吸了吸鼻子,“不就是欠了債嗎?媽媽幫你還啊!”

“媽。”陸筵叫了一聲。

對面的人應了一聲,陸筵卻突然沉默了。家裡面的兩人只知道陸筵欠了錢,並不知道他還幹了其他事。所以對陸筵要錢並不懷疑,只會覺得他們兒子受苦了。

但是又怎麼樣呢?不知道不是更好嗎?萬一要是知道了那還怎麼要錢?

陸筵深吸了一口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要十五萬。”

“啊?”劉琳有一剎那的震驚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說:“好,但是我現在沒那麼多,先給你轉兩萬,過幾天再給你打過去,可以嗎?”

陸筵皺了皺眉頭,道:“兩萬?就這麼點?”

劉琳頓了頓,“最近要債的來的太頻繁了,錢都還給人家了,但是還是不夠。”

劉琳問:“兒子,你是不是不止欠了一個人的錢?”

陸筵一聽愣住了,他欠得還真不止一個人的錢,基本上能找的人他都個遍,只是虎哥的較多而已。

陸筵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便說道:“行了,別問那麼多,趕緊把錢打給我。”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劉琳看著已經結束通話了的通話,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她想不清楚陸筵為什麼會走上這樣的道路,明明她給陸筵規劃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但為什麼……

“怎麼樣?”陸澤言走過來扶住劉琳問了一句。

劉琳搖了搖頭,依偎進了陸澤言懷裡。過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糊塗啊。”

陸澤言輕輕拍了拍劉琳,說:“他找你幹什麼?”

“要錢。”劉琳說,“你那裡還有多少?”

“你要幹什麼?”陸澤言突然推開劉琳問,“你要拿我的錢去給陸筵那小子?”

劉琳本來就情緒不穩定,現在聽陸澤言突然來這麼一句,徹底崩潰了。

劉琳看著陸澤言吼道:“什麼叫那小子?你是你兒子!要點錢怎麼了?”

陸澤言一聽也惱了,“我沒他那樣的兒子!正事不幹到處惹事!”

陸澤言:“這件事我不想管了。”

劉琳見陸澤言想放棄了,立馬抓住陸澤言的胳膊,道:“不行,你不能不管,不可以。”

陸澤言一甩手臂掙開劉琳的手,說:“他是你兒子你自已管,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劉琳說,“怎麼可能沒關係,他不也是你的種嗎?怎麼可能沒關係?”

“那又怎麼樣?我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你管我嗎?”陸澤言毫不客氣道。

劉琳淚水不停的流,聲音也近乎破音,“陸澤言!你個畜生!他是你兒子啊!”

“我只有陸辭一個兒子。”陸澤言冷漠道。

劉琳聽到這句話愣了幾秒,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只有陸辭一個兒子?那當初是誰把誰的親兒子折磨得半死。”

“還把人關到地下室,不給吃不給喝,還讓他差點死掉的人是誰?”

“你當時這麼對他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他是你親兒子啊?”

“哈哈哈哈哈,親兒子,吸你兒子的血好吸嗎?偉大的父親?”劉琳嘲笑道:“林雯要是看到你這麼‘愛’她的兒子,你說她是該感謝你呢,還是恨——”

“你”字尚未出口陸澤言就一巴掌扇了過來,劉琳捂著臉大驚失色的看著陸澤言,聽到他說:“你不配提她。”

說完便離開了客廳,劉琳看著陸澤言離去的背影笑得越發瘋狂。

“哈哈哈哈哈,我不配?你就配嗎?”

“別忘了你自已做過的事情!”

“你不配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現在你想起來陸辭了?你看看你現在去找他他還看你嗎?”

……

劉琳身上實在沒有那麼多錢給陸筵,最終只給陸筵轉了一萬過去,然後陸筵只是收了錢一句話也沒說。

雨又下大了,窗戶上到處爬滿了水珠,屋內的空氣也悶了許多。

就像人的心情一樣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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