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嘯,酒勁上湧,李雨寒心中一狠。

雙眼泛紅,周身竟散發出紅色煞氣。

血影訣已然發動。

血影訣,魔門十大宗之一血影宗最強心法。

魔門功法,最是霸道,效果也最為明顯。

血影訣一經運轉,血氣凝聚上湧,真氣翻倍,速度暴漲,周身凝成紅色護體煞氣。

雖然效果顯著,但魔門功法講究置之死地而後生,後遺症也頗為嚴重。

使用之後,血脈逆行,雙目猩紅,嗜血發狂。功畢,十個小時內全身無力,肌肉痠痛,真氣難續,形同廢人。

“血影大法?眾師弟小心,這小子是魔門餘孽。”天山老者大驚。

“魔門之人盡皆躲在深山老林,沒想到這次竟有意外收穫。此子必須擒住,當有大用。”

李雨寒神情大變,英俊的臉龐此時面露猙獰。

“想擒老子,儘管來試試。”

血影訣帶來的效果身輕如燕,身影一晃,帶出一串殘影,已經出現在天山派之人身前。

手中梅霜一揮,原本流光璀璨的劍氣已經變得血紅。

老者只來得及將劍提起,擋在胸前,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劈飛出去。

紅光爆閃,李雨寒運劍如飛,追著老者連劈。

梅霜劍被當成砍刀使。

老者來不及有別的動作,只能硬結。

兩人繞著宴會飛奔,一個後退,一個前追。

其餘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又靜止不動。

老者呆呆的看著手中長劍,親手鍛造,跟隨自己多年的長劍上佈滿裂痕。

破碎的視窗,一絲清風吹入,長劍頓時化為鐵塊,散落一地。

持劍的右手鮮血長流,胸前的白衣腥紅一片。

“噗”一口血噴出,老者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已是受了重傷。

“師兄。”其餘五人齊身上前。

“咳咳,不用管我,他用了血影大法,已是強弩之末,趕快將其擒住,以免夜長夢多。”

話剛落,卻見李雨寒手中長劍已經抵在一凝虛初期師弟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不及反應。

“這場鬧劇可以結束了嗎?”李雨寒語氣陰森。

“眾師兄,不必管我,諒他不敢對我出手。”被擒之人信誓旦旦,不見絲毫慌張。

“是嗎?”李雨寒一聲獰笑,手中之劍向前一劃。

一聲慘呼。

以梅霜劍之鋒利,根本不用用力,輕輕一劃,鮮血順著脖子長流。

感受著脖子上冰冷刺骨的劍鋒,被擒的天山派長老驚駭莫名。

“師弟,此子練了血影大法,一經發動,心智大失,千萬不要刺激他。”

“現在可以談談了吧?”李雨寒對著帶頭之人道。

就在李雨寒欲要與之談判之際,身後醉倒中的一人緩緩起身,撿起一把長刀,狠狠劈在李雨寒後背之上。

想象中刀砍入肉,重傷倒地的情形並沒有發生。

反而刀鋒砍在李雨寒背上,被一道紅黃相加的護體真氣所阻,發出金屬般撞鐘的聲音。

龍季衡醉夢中被一道慘呼驚醒,頭疼欲裂。體內真氣強運一週,將酒氣緩緩逼出。抬頭一看,李雨寒用劍劃破了天山派老者脖子。

悄然起身,拾起一江湖中人跌落在地上的長刀,全力一刀砍在李雨寒背上。

李雨寒有金剛不壞神功自動護體,雖未受傷,卻也被刀上所含力道推的往前踏出一步。

小小的一步,直接要了天山派長老的小命。

看著捂著脖子,鮮血噴湧而出,踉蹌倒地,表情猙獰,想要說話卻說之不出的天山派長老,李雨寒頓時懵了。

天山派眾人目眥欲裂,帶頭老者不顧自己的傷勢,忙將倒地的師弟抱在懷中。

剩餘四人表情悲憤,神情激動的將李雨寒圍在中間。

“你到底是誰?竟然佛魔雙修。”帶頭長老驚駭之極,好似想到什麼慘痛之事。

李雨寒手足無措,呆呆的看著已經沒了聲息的天山派長老。

雖然練武多年,多次與人爭鬥,實戰經驗也極其豐富,但卻是第一次有人死在自己劍下。

以前看過一個軍旅片,裡面男一號為特種兵。在執行任務時,就像平常訓練的時候一樣,一拳打出,卻不想,直接將毒販打死。

當時還嘲笑這個特種兵膽小,不就是打死一毒販嗎?至於嚇成那樣?

可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雖說並無殺人之心,也事出有因。但,天山派之人的的確確是死於自己劍下。

李雨寒不知所措,手中長劍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終於嘆了口氣,頹然的喊道:“月姨,我,我殺人了……”

龍季衡一刀未果,看著李雨寒呆呆的不動,揚起手中之刀,又想再補一刀。

當是時,兄抱弟痛哭,口中長呼,餘者圍寒中,龍者欲撲,寒鬱郁不動,險象環生。

突然,原本無風的宴會大廳,寒風忽起。

肉眼可見的薄冰從大門外往裡延伸。

欲要逞兇的龍季衡在一聲冰冷的嘆息中,動彈不得。

“小寒,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江湖中,並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是光明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終日黑暗籠罩,不是你殺人,就是被人殺。我們本不想讓你過早接觸這些冰冷的爾虞我詐,但身為練武之人,卻是避免不了。即使你不願,也會推著你必須往前。”

聲音甫落,一道絕色身影,緩緩走入宴會。

正是西夢冷月。

隨著人影走入,室內寒氣更盛。

眾人除了李雨寒,紛紛打了個寒顫。

“真氣外放,凝虛為實,以自身真氣改變周圍環境。你,你是凝虛後期?”天山派帶頭老者驚呼。

西夢冷月一聲冷哼,老者如遭重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麼?’月姨你終於突破了?”李雨寒輕嘆一聲。

“放屁,這就是庸者為自己的無能找的藉口罷了。啥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身豈能由己?當你強大到一定程度,你就能隨心所欲。”東青炎陽粗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隨後高大的人影,翻窗而入。

“陽叔,不再cos無始大帝了?”李雨寒苦中作樂。

東青炎陽一瞪眼:“一直揹著手也挺累的。你說說你,不就殺個人嘛,至於哭哭啼啼的?再者說,他們是來殺你的,你這只是正當防衛。用律師的話講,這叫緊急避險。你想想,要是你落在他們手中,他們能讓你輕易離開嗎?”

“畢竟殺了人……”李雨寒低聲道。

“咋地,要不你給他披麻戴孝?”東青炎陽還想皮一下,卻被冷哼打斷。

“哼,就他們天山派,也配?”

坐在地上的天山派帶頭長老自西夢冷月與東青炎陽進來之後,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倆人。

直到東青炎陽方才之話響起。

顫抖著手指著東青炎陽,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是你,當年就是你這個惡魔。”

東青炎陽回頭仔細看了看:“咦,竟然是你。當年,上天山後第一個碰到的就是你。被老大一掌震飛,沒想到你還活著。”

“果然是你,傾天閣,你們這群惡魔又出世了。那這個少年是……是……”

話未說完,就被東青炎陽打斷:“要不是你天山派當年作惡多端,我們會打上天山?當年沒滅了你天山派滿門,你們也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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