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寒當先一步,踏進天山派山門,柳天陽居中,歐陽浩斷後,三人縮頭縮腦,悄無聲息的向著山上行去。

長滿青苔的石階曲曲折折。

九曲十八彎後,李雨寒往後一揮手,示意後面兩人停下來,而後貼著拐彎處的巖壁上,往外看了眼。

眼前許多“白加黑”正在廝殺混戰。

“前面就是戰場了。”

“咳咳,其實我們不用這麼猥瑣,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因為我們有這個。”歐陽浩指了指掛在腰間的器堂令牌。

李雨寒一拍腦門:“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天山派那麼有錢,養了那麼多人,這會正在廝殺,誰顧得上誰啊!認牌不認人,走走走,高調的走進去,碰到穿黑衣服就揍他丫的。”

“沒錯,反正玄陰教都不是好東西,打了也白打。”

三人站起來,將搶來的器堂令牌掛在顯眼的地方,拐過岩石,走了出去。

數百人高喊著,揮舞著兵器在打鬥。再往前就是天山派宏偉的建築群,裡面依稀可以看到,也有許多人在廝殺。

“靠,玄陰教這是要滅了天山派嗎?這動作也太大了,這麼多人!”柳天陽悄聲道。

“外圍只是兩派的普通弟子,打打樣子而已。天山派畢竟是江湖六大門派之一,弟子眾多,名聲響亮,趨炎附勢者比比皆是。但真正能受到重視的,又有幾人?要麼是財高權重的關係戶,要麼是真正天資出眾的。但多數只能做個普通弟子。你沒看到嗎?喊殺聲震天,半天卻沒幾人倒下。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嘛!真正打的慘烈的在那裡面。”李雨寒看向遠處,可以看到不時的有人倒下。

“也是啊,你看你看,那邊還有幾個坐著聊天的。我去,那邊那兩個打的也忒假了吧,跟唱戲似得。靠,這邊還有兩個抽菸的,媽的,也太敷衍了事了。”

“呵呵,正常。人都不傻,怎麼可能真正的去賣命。就算打贏,普通弟子也沒多少好處。原本不認識的兩人,無仇無怨,何必為了他人打死打生!如今又非古代,除了真正的內門弟子戒律森嚴之外,外圍普通弟子基本跟放牛一樣。”

“看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佩服佩服。”

“嘿嘿,過獎過獎,承讓了。”

“你們倆夠了。”一旁的歐陽浩看不下去了:“還有完沒完,趕緊辦正事,山底下還有個小崽子等著收拾呢。”

“對對對,弄點好玩意,趕緊下山,趁著他們大戰,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三人快速的衝進人群,放倒了十來個想要上前“詢問”的玄陰教弟子。

玄陰教的一看,這邊來了三個猛人,大驚,紛紛讓路。

而天山派的看到三人腰間器堂的牌子,以為三人是器堂的師兄,完全不敢阻攔。

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向著遠處的建築群而去。

“哈哈……”

轉過幾個彎後,三人接近真正打鬥的地方,停了下來。

柳天陽叫道:“老實說,第一次做賊,我竟然還有點小緊張。”

李雨寒反駁道:“去去去,這怎麼能叫做賊呢?我們這叫‘劫富濟貧’。”

“說的有道理,我就欣賞你這種不要臉的精神。”

“我也同樣很欣賞我這種光輝偉大的精神。”

“……”

“你兩少貧了,現在怎麼走。”歐陽浩一臉生無可戀的道。

李雨寒一指左邊最高的一棟房子:“先跳上去看看。”

三人躲躲閃閃,悄無聲息的飛了上去,藏在屋脊之後,探出腦袋偷偷的看。

柳天陽體型在三人中最為高大,輕功又最差,差點沒跳上來。

“不是說不用這麼小心嗎?”柳天陽小聲問道。

歐陽浩接道:“你豬啊,這兩邊豈能同日而語,你自己看看,這邊可是真要命的。”

柳天陽縮著脖子往外猛瞧。

人數雖不及外面放水的普通弟子,但卻比外面打的慘烈得多。拳拳到肉,刀刀見血,院子裡,房屋上到處猩紅一片。不時的有人慘呼著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三人所藏的位置較高,又臨懸崖,極其隱蔽。

“不對啊,就算是為了雪蓮,兩派也不至於這麼拼命吧!”

李雨寒默默道:“你仔細看,這些玄陰教的弟子都有問題。”

歐陽浩依言看去。

玄陰教的弟子,個個狀若瘋狂,渾然不要命般向著天山派弟子殺去,只攻不守。

仔細觀察之下,這才發現,玄陰教的弟子眼睛全都血紅,猶如猛獸。

“這,這是......”

李雨寒傳音道:“據說玄陰教上代教主的老婆以前是魔教合歡宗的宗主,擅長魅惑之術以及煉製蠱毒,用來控制人心。下面這些玄陰教的弟子都是被控制的‘藥人’,戰鬥力極強,渾不覺痛,悍不畏死。好在這是天山派的主場,人數佔了絕對的優勢,不然的話,天山派可就慘嘍,甕中沒捉到鱉,還容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歐陽浩怒道:“可惡的玄陰教,行事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絲毫沒有人性。”

李雨寒一笑道:“打吧,玄陰教黑道份子,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天山派也沒幾個好東西,獨霸一方,作威作福慣了,整天擺出一副天王老子第一,他們第二的姿勢。嘿嘿,這下好了,給他們點教訓,狗咬狗,一嘴毛。你看前面正殿那裡,明顯能感覺到掌風呼嘯,劍氣森森,陰玄空那老小子肯定在那裡。要不是功力尚淺,我都想下去客串一把過過癮。”

歐陽浩道:“是啊,那邊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可惜啊,不能去參觀參觀,長長見識。現在還不是那些大佬的對手,去了只會被一掌拍死。唉,只能怪我們功力不夠啊!媽的,打成這樣,死傷無算,也沒個人來管管嗎?”

李雨寒嘆了一口氣:“武林之事外人一般是不會插手的,這就是所謂的江湖事,江湖了,這好像已經潛移默化,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但是去TMD的狗屁規定,武,以戰止戈。練武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有朝一日,如若功力大成,老子必將重新整理整理這些所謂的江湖規定。”

歐陽浩也若有所思,沉默了下來。

柳天陽卻猛然大喊道:“我找到了。”

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李雨寒扭頭一看,對面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個黑衣老者,正拿著個奇怪的樂器吹奏著。頓時十幾個玄陰教的弟子向著自己三人所處的地方飛躍而來。

“不好,被發現了,先閃。”李雨寒道。

三人連忙翻身跳下屋頂,向著沒人的地方奔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玄陰教弟子雖然悍不畏死,但武功比起三人,卻有些差距。

還未上得屋頂,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黑衣老者旁邊一人問道:“出了什麼事。”

“沒事,三個天山派的,趴在房頂,鬼鬼祟祟。”

黑衣老者看見三人翻下屋頂,也沒在意,繼續吹著奇怪的樂器,控制著被餵了蠱毒的玄陰教弟子繼續殺向天山派的人。

……

李雨寒三人鑽進一處偏僻無人的院子裡,躲在一個假山之後。

“你小子喊個毛啊!打攪看戲,害的我們差點被發現。”歐陽浩狠狠的拍了柳天陽一把。

柳天陽嘴直咧咧:“靠,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找到丹房的位置了。”

“不是要去器堂嗎?找到丹房那麼激動。”

“丹房肯定也有好東西嘛!萬一找到雪玉丹,豈不是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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