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陽帶著兩人,左鑽右竄。

天山派位於天山千米高峰之上,山門外終年積雪,但門派駐地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高殿巍峨,層樓峻起。

藉著月光可以看到,面面崇宮相圍,迢迢林道縈行,處處亭臺樓閣,徐徐青葉送爽。

假山怪石,花壇盆景;青松拂簷,玉欄饒砌;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高牆大院將一處處空地隔開,走在其間,遠沒有山道上那麼寒冷。

不時的還能看見各種名貴的花草,夜間悄然怒放,許多鳥兒的巢穴坐落在翠綠的樹枝間。

想來如若是在白天,這雪峰之巔上絕對還能呈現出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象。

雪山之巔現蒼瑩,鳥語花香綻其中。

碧海青天凝皓月,月影中人路復行。

三人走走停停,皎潔明月當空高懸。

“不愧是名門大派,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錢財,竟將這麼高的地方修得如此美輪美奐。”歐陽浩讚歎道。

柳天陽嘀咕道:“媽的,這也太不科學了,有違自然常理。”

李雨寒一笑:“呵呵,這都是人為的結果。你去那些栽種著花草樹木的土裡挖一挖,準能挖出幾塊上好的暖玉來。”

“媽的,太奢侈了。不行,我得去刨出它幾塊來,冬天用來暖暖身子也挺好的。”

李雨寒攔住想要刨土的柳天陽:“暖玉雖然也比較珍貴,但對於你這種世家紈絝子弟來說,也不算啥吧!得了,‘正事’要緊,趕緊走吧!”

柳天陽這才作罷,但卻仍念念不忘,不肯善罷甘休,發誓說以後絕對要將這裡的好東西全部給挖出來。

對此,李雨寒、歐陽浩狠狠的鄙視了他一路。

轉來轉去,所經過的地方大同小異,不甚差別。要不是有遠處的山峰為座標,三人都快繞暈了。

“哎,我說,我們是來看風景的嗎,趁著那邊打的正激烈,所有天山派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你趕緊找啊!你當初是這麼走過來的嗎?”

“急個毛線,這都多少年了,再說了現在又是晚上,這不就到了麼。”

三人鑽出一片竹林後,眼前出現一棟輝煌的建築。

樓雖不高,只有三層,但卻雕樑畫棟,斗拱飛簷,金碧輝煌。

淡淡的清香從樓裡傳出。

李雨寒抬頭一看:“哈哈,果然沒帶錯路。”

二層巨大的匾額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丹韻。

天山派有三寶,輕功、名劍、雪玉丹。

柳天陽右邊一指:“從這片竹林穿過去,就是器堂了。”

李雨寒一個翻身,上了二樓,連門都不走。

“果然是高手,不走尋常路。”柳天陽,歐陽浩讚歎著,也翻了上去。

硃紅色的大門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伸手一推,紋絲未動。

李雨寒大怒,手上一使勁,咔嚓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而後兩米多高的大門應聲而開。

“非逼我用絕招。”李雨寒自語著,邁步走了進去。

身後二人目瞪口呆。

一塊厚實的木板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進門是個寬廣的大廳,擺著桌椅板凳等物,再往裡分了許多個房間。

推開房門後,發現裡面全是各種瓶瓶罐罐。

三人一陣翻箱倒櫃。

“全是丹藥,果然沒有雪玉丹。拿了也沒啥用啊,又不是學醫的。”柳天陽嘴裡咕嘟著。

“就剩這最後一個房間了,進去看看吧。”

一把推開門,一陣藥香撲鼻。

“快進來,有好東西。”柳天陽朝著外面兩人喊道。

兩人依言進去後發現,柳天陽趴在個玉製盒子邊,流著口水。

“哎呀,還真有好東西,嘖嘖,都成人型了。”

原來是一株上了年份的人參。

李雨寒道:“雖然比不上千年的雪蓮,卻也是極為難得之物,不虛此行。”

柳天陽聞言,迅速蓋上盒子,直接就塞進了懷裡,咧著嘴道:“那啥,我已經有這個了,再找到啥好東西,我就不要了。”

“呸……”

不多時,一邊的歐陽浩發出一聲輕呼:“啊,血靈芝,竟然還有這東西。”

兩人簇到一起一看。

同樣質地的一個玉盒子裡,放著個巴掌大,血紅色半透明,散發著紅光的靈芝。

“哈哈,耗子你發財了,這玩意比他剛才那個人參要好很多。”李雨寒笑道。

柳天陽頓時口水又下來了:“那啥,耗子,我用人參加錢跟你換唄。”

“哥屋恩……”

“趕緊收起來走吧,去樓上跟樓下看看,還有沒有啥好東西。”李雨寒催道。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狠了,簡直是風過留影,雁過拔毛哇。”歐陽浩還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沒打算趟這趟渾水的,誰讓他們天山派的招惹我了。也不打聽打聽,從來只有我李雨寒拿別人的,誰敢來搶我的。”

“哈哈,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倆都拿了,那你呢?這多不好意思哇。”

“沒事,咱們還要去教訓玄陰教那小王八蛋。萬一雪蓮真在他那,嘿嘿,就歸我了,你兩可不許急眼,哈哈……”

“靠,鄙視你,原來你早都算計好了。”

“那是必須的。”

“……”

三人下到一樓,李雨寒鼻子大動。

濃郁到極點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作為資深酒鬼的李雨寒心中大癢,鼻子不停地抽動,追隨著那一抹酒香而去。

江湖中人,又有幾個不好酒的。

柳天陽,歐陽浩也連忙跟上。

在大廳左邊角落裡,一扇厚實的石門擋住了去路。

用力輕輕推開門,卻是個地下室。

走下臺階,繞過七拐八拐的地道,已經深入地下數丈。

突然,一絲聲響傳入耳中。

“禁聲,裡面有人。”

李雨寒屏住呼吸,悄悄的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一扇厚重的石門虛掩著,一縷搖曳的火光從門縫間散出。“呼嚕嚕”的聲音不時的從門裡面傳出來,聽著像是有人睡著了,在打呼嚕。

凝神靜氣,李雨寒輕輕的推開沉重的石門。

眼前所見使得蓄勢待發的李雨寒啞然失笑。

兩個少年各抱著個酒罈倒在地上,酒鼾聲大作。

原來是個酒窖。

李雨寒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順手關上石門。

酒窖很大,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酒罈子。

兩個少年,十三四歲,一個長髮,一個光頭,肚皮朝天毫無形象的醉倒在酒罈間。

李雨寒蹲下身,只覺得一陣好笑。外面其他人這會正打死打生呢,這兩個仁兄可倒好,躲在這裡偷酒喝。

果然是好酒的同道中人,可惜酒量差了點。

“咦,我認得他們,他們是天山派現任掌門的兩個雙胞胎兒子。”歐陽浩奇道。

李雨寒樂了:“哈哈,這可倒好,老子在外面跟人幹架,小子竟然作起了小家賊,跑過來偷酒喝,這得多饞啊,哈哈……”

“聽說他兩三歲的時候就被他們老爹,一個送到了武當山,做了道士。一個送到了少林寺,當了和尚。”柳天陽插嘴道。

“怪不得這麼饞,天山派現任掌門還挺有見地啊,送兩兒子去別的大派當徒弟,以後想集各家之所長?”

“管他呢,又不關我們的事,哈哈,這麼多好酒,太可惜了,帶不走哇!”

李雨寒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光頭那憨厚的圓臉:“喂,醒醒。媽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長相這麼老實的人,竟然還會偷酒喝,真是沒天理。”

光頭圓臉被拍,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睜開迷瞪瞪的醉眼嘴裡喃喃的道:“你……你是……是誰?幹……幹嘛打……打我?”

李雨寒掏出從夢無憂那裡奪來的牌子,在光頭眼前晃了晃:“看見沒,自己人,嘿嘿,也來找點酒喝。”

光頭搖了搖頭,抓著李雨寒手中的牌子使勁的瞪了瞪,嘿嘿傻笑著:“你,你是,是器堂的?也來偷,偷酒喝?

“對嘍,咱是同道中人,只不過你先來一步而已。”

“你來遲了,罰,罰酒。”

“好,認罰,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好酒。”

“你往裡,裡找,有,有好好酒,呼嚕……”

三人大樂,這可真是個活寶。

酒窖越往裡走,酒罈越小,但酒的質量卻越來越高,每個罈子都用厚厚的封泥封的嚴嚴實實的,下面都有著底座,上面刻著酒的名字以及年份。

“嘖嘖嘖,六十年的女兒紅,極品啊!靠,八十年的竹葉青,牛叉……我去,這個更變態,百年的琥珀香……”

各種極品直看的李雨寒這個好酒之徒目瞪口呆,有的酒別說喝過了,連名字都沒聽過,全都是極品好酒。

一路口水橫流,恨不得將全都搬走的李雨寒站在酒窖的盡頭,眼神被眼前之物深深的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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