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巡州有些行為舉止,在蘇青玉看來也是油膩又輕浮,可蘇青玉卻不會覺得噁心。

眼前這個青衣男子,一舉一動都無可挑剔,明顯是受過極好的教養,行禮也十分的規範,當然也很刻板,雖不至於是東施效顰,卻也少了世家公子的風流韻味。

這樣的人,蘇青玉在京城見得多了。

許多寒門出身計程車子,雖學了禮儀,卻因著不是打小就浸淫在禮儀規矩中,再加上多少有些小家子氣,就顯得刻板僵硬了。

但那些學子的刻板僵硬,在蘇青玉看來,卻有一種青澀的純粹,和初入名利場的謹慎與激動。

眼前這個男子,給蘇青玉的感覺,卻不一樣。

他故作風流地作揖,在蘇青玉看來只覺得油膩又噁心,讓人想吐。

蘇青玉覺得,自己這是帶著偏見看人了。蘇青玉默默地心裡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做人需要公正,切不可因護短而失去正常的判斷。

然,等到對方抬頭,看到對方的臉,蘇青玉便放棄了說服自己。

她沒法公平,亦做不到公正。

禮儀氣質差也就算了,再配上這拉長的鞋拔子臉,真的哪哪都讓她嫌棄,多看一眼都覺得傷眼睛。

蘇青玉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萬巡州,那張俊美風流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

果然,氣質重要,長相也很重要

就萬巡州這長相,哪怕只有臉能看,她也覺得賞心悅目。

不喜對方,蘇青玉自然也不會客氣,她一臉傲慢地道:“夫君,這個人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見面就亂認親戚,亂叫大嫂。”

蘇青玉的嫌棄毫不掩飾,莫名的萬巡州心情大好,他當然知道,蘇青玉猜出了程家業的身份,故意這麼一問,明顯是透著壞。

萬巡州也配合,笑眯眯地道:“程家二房嫡長子,程家業。”

嫡長子三個字,萬巡州故意加重了語氣。

是嘲諷,也是不屑。

沒有意外,一副翩翩公子樣的程家業,差點沒有維持住臉上的笑。

“程家二房的兒子?”蘇青玉扭過頭,上下打量著程家業,程家業本能地挺直背脊,自信地與蘇青玉對視,甚至還挑釁地看了萬巡州一眼。

在蘇州這地界,只要有他在,萬巡州就是陪襯。不管是男是女,在知曉他才是程家的繼承人後,都不會再看萬巡州第二眼,甚至還會故意羞辱萬巡州,以換得他的青睞。

程家業難掩得意的,等著蘇青玉出言誇他,甚至都想好了,他要如何謙虛又高調地,將萬巡州踩入泥濘,讓萬巡州沒臉。

可不曾想,蘇青玉在上下打量一番後,冷笑地質問:“什麼時候,一介商賈的兒子,也能稱之為公子了?你們程家就這規矩?”

蘇青玉很清楚,越是沒有什麼的,越是在乎什麼。

像程家這種驟然富起來的商賈,最是在乎面子,和自以為是的大家規矩。

沒有意外,程家業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刻沒有繃住,微微有些扭曲。

不過,這位程家的繼承人,倒還是有一點城府,只一瞬就恢復如常,自以為有涵養的笑了一聲:“大嫂,我尊稱你一聲大嫂,是給你身後的侯府面子。不然,就憑這個遇事只會躲在女人身後,不敢冒頭的小人,還不配讓我叫你一句大嫂。”

只這話說出來,就透著一股尖酸刻薄的小氣,蘇青玉不屑地冷笑:“那就別叫!我不喜歡被人胡亂攀親,我夫君乃是家中獨子,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程家嫡長子要是不知禮,那我便教你一次。以後遇到我,叫我一聲萬夫人!”

“萬夫人!是我失禮了。”一再被蘇青玉拿程家嫡長攻擊,程家業自是不高興,但這一聲萬夫人,他卻喊得心甘情願,比喊那句大嫂真誠多了。

站在蘇青玉身後的萬巡州,聽到蘇青玉自稱“萬夫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有星星在閃現,哪怕是聽到程家業軟趴趴、油膩膩的語調,也沒有破壞他的好心情。

“這就對了!”蘇青玉勾唇冷笑,不屑地道:“明明就不是兄友弟恭的人,不然也不會弄出一個,不倫不類的大公子了。為了佔個長,顯擺自己程家長子,也不管自己配不配。”

“萬夫人果然伶牙俐齒,難怪會被永安侯府遠嫁江南!”程家業剛揚起的好心情,就被蘇青玉扎的支離破碎,當下也不裝了,直接踩蘇青玉的痛腳。

“有一點,程大公子可能不知。”蘇青玉一直被當作當家主母培養,可不會輕易破防,不管心裡想什麼,她面上都是八面不動,甚至還能驕傲地道:“我的夫君,是我自己選的。”她提的要求,可不就是她選的。

雖然,她可選擇的範圍並不多,但這些就沒有必要,讓外人知曉了。

“既然萬夫人你的夫君,是你自己選定的,那夫人就應該知道,你自己挑的夫君是個什麼貨色。”程家業跟蘇青玉短暫過招後,就知道蘇青玉和萬巡州的母親不一樣,不可能受他們的言語蠱惑,成為攻擊萬巡州的利器。

既然無法被他所用,那他就只能是敵人了。

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

程家業遺憾地看了蘇青玉一眼,毫不掩飾他對蘇青玉的興趣,當然也沒有收起對萬巡州與蘇青玉的攻擊,傲慢地質問:“萬夫人,你的夫君偷了我程家的東西,此事該如何處理?”

蘇青玉看到了,心中的厭惡再增三分,同時更加慶幸他們要搬離程家。

不然,這麼亂的一家子,住在一起,她真的會頭痛死。

萬巡州也看到了,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瞬間變得凌厲、鋒芒,看程家業的眼神,就像是頂級的獵人看到獵物的冷靜與兇殘!

可惜,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蘇青玉與程家業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和氣質的變化。

“你說偷就是偷,證據呢?”不同於面對程管家,拿官府壓人,蘇青玉只冷靜地要證據。

官商向來是分不開的,作為江南數一數二的大商賈,程家與當地官府的關係肯定很好。

程管家一個下人會怕官府,程家的大少爺卻不會。

“證據當然是,在夫人夫君背上的包袱裡。”程家業指著萬巡州身後的包袱,故意激道:“夫人可敢,讓你的夫君當眾開啟包袱!”

敢不敢?

蘇青玉她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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