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巡州別的不多,三教九流的朋友最多了。

這些人在程老爺眼中,那都是沒用的、上不了檯面的,別說認識這些人,就是聽萬巡州說起來,程老爺都覺得髒了耳朵。

蘇青玉卻不……

在蘇青玉看來,這世間沒有無用之人,只有沒有放對位置的人。

蘇青玉會做這個,以小博大,以一支蠟燭博百兩鉅款的銷售計劃,就是看中了萬巡州,混跡青樓賭坊的這幾年,所擁有的人脈與關係網。

青樓賭坊魚龍混雜,可訊息卻是最為靈通,也最容易流通。

蘇青玉所說的宣揚,是要萬家的夥計,去市井街頭宣揚,但更多的還是,要借萬巡州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讓他們將這件事擴大。

萬家的蠟燭鋪子,是萬巡州的生意,是他與程家業的比賽,萬巡州責無旁貸。

拿著蘇青玉的安排,給曹又三說完,交代了曹又三要做哪些後,萬巡州就回房換了一身,特別華麗、招眼的衣服。

除了衣服外,萬巡州的腰間,還掛滿了香囊、玉佩、錢袋。

怎麼說呢……

不難看,但真的過於招搖了。

萬巡州進來的剎那,蘇青玉有那一刻,被晃到了眼睛。

她不討厭極繁,但這種奢華、華貴的裝扮,她實在喜歡不來。

“娘子,我晚上得去一趟賭坊,還有可能去……呃,青樓。”萬巡州看到,蘇青玉抬手擋眼,整個人有些侷促地站在原地,總感覺身上的衣服不對,哪哪都不合身。

蘇青玉默了一些,有些生疏地說了一句:“夫君……早去早回。”

她是第一次給人當妻子,實在不清楚,夫君主動交代要去青樓,她要說什麼。

想了一下,蘇青玉又有些不自在地的補了一句:“要拿銀子給你嗎?”

萬巡州一默,很是委屈:“娘子,我不是去……花天酒地的。”他明明是聽蘇青玉的,去給鋪子宣揚的。

他是去幹活,是去認真幹活。

蘇青玉怎麼可以誤解他。

“我知道……我這不是沒有去過,不清楚那些地方的情況。就……反正夫君你自已心裡有數就好,你是讀書人,日後要科舉的話,名聲不能有礙。”蘇青玉越說越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實在做不來,叮囑自家夫君,在青樓好好玩的賢惠樣。

她想,萬巡州應該也不需要。

為免夫君鬧不和,蘇青玉果斷轉移話題:“夫君,日後在程老爺和婆婆那裡,你說話也要注意一些,不可落人把柄。”

“娘子放心,我心裡有數。”聽到蘇青玉的關心,萬巡州眉眼飛揚,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是,他確實是因為蘇青玉,才得到他老師的原諒,可蘇青玉沒有幫別人,就只幫了他,可見他在蘇青玉心中是不一樣的。

看看……先前曹又三出去,蘇青玉可是沒有任何叮囑。

他出門,蘇青玉可是反覆叮囑。

這不是心裡有他,這不是關心他是什麼!

萬巡州心情極好,一路哼著小曲往外走。

他大搖大擺,笑的一臉招揚,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心情極好。

路過賭坊,他都不用主動進,賭坊的打手就主動招攬:“萬少爺今天心情這麼好,想來手氣更好……怎麼樣,要不要來玩兩把?”

“不了,不了……我現在呀,不能進賭坊。”萬巡州停下腳步,一副想又不敢進去的樣子。

人不往裡走,卻伸長脖子往裡探,顯然是賭癮犯了。

賭坊的打手一看,就知萬巡州說的話不能信,連忙賠著笑上前去拉萬巡州:“萬少爺你都好幾天沒來了,今天指不定能贏個大的……什麼能不能進的,咱們這賭坊呀,什麼人都有可能不能進,唯獨萬少爺你一定能進。”

“我真不能進。”萬巡州嘴上說著不能進,人卻不往外走,只象徵性的掙扎一樣,一副我不想去,你們強拉我的架勢。

打手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相視一眼,笑了:“萬少爺放心,就是沒帶銀子也沒關係……小的這裡有,你先用著就是。”

說話間,架著萬巡州的打手,就去掏銀子給萬巡州。

萬巡州本能地伸手去接銀子,伸到一半,突然抬起左手,狠打了一下自已的右手,一副貞潔烈女樣:“不行,不行……我不能進,我娘子說了,我以後就是讀書人,讀書人不能進賭坊。”

萬巡州身形一動,就從賭坊打手手中掙脫了,並連連後退兩步,以示自已的決心:“不賭了,不賭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而且……在你們賭坊賭,十賭九輸。”

萬巡州嗓子一揚,大聲道:“有這個銀子,我還不如過幾天,花三文錢,在我們家的蠟燭鋪子買幾支蠟燭,指不定還能憑三文錢,中個百兩銀子。”

“就算中不了,我也不會虧銀子,還能落得一支蠟燭,你們這賭坊……我銀子輸了,連個響都聽不到。”

“走了,走了……以後我都不賭了。”

萬巡州揚了一嗓子,轉身就走。

他的話,卻引得那些打算進去,賭兩把的人,一陣好奇:“什麼三文錢,中百兩銀子?哪家賭坊這麼大方呀!”

“對呀,對呀,還能不虧……啥意思呀?”

“萬少爺,咱們都是認識的人……哪家賭坊的訊息來著,你說說,你說說……帶兄弟們一起,發個財唄。”

萬巡州事先安排好的賭客,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將萬巡州給團團圍住了,非要萬巡州把那三文錢,贏一百兩銀子的訊息告訴他們。

賭坊的打手暗道不好:這是有賭坊,要搶他們的生意呀!

打手正要上前制止,把人轟走,就聽到萬巡州不高興地說:“什麼賭坊不賭坊……是蠟燭鋪子,是我家的蠟燭鋪子。”

哦,不是搶生意的賭坊,那就沒事了。

賭坊的打手停下腳步,就聽到萬巡州一臉得意地道:“是我娘子……我娘子說,我要是乖乖聽他的話,以後都不賭了。她就從蠟燭鋪子支一筆銀子,用來回饋給我們萬家蠟燭鋪子的客人,慶祝我萬巡州浪子回頭。”

當然,這話是萬巡州自已加的。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已給的。

他給自已的身份,就是他娘子愛他,愛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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