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1781章、不羨仙入夜時分。

靈綿谷,無極宗宗門所在。

一座裝飾得極為富麗堂皇,處處透著奢靡氣息的閣樓之中。

婆駝老鬼正同幾名親信長老交談著什麼;

影羅這時突然找尋了過來,臉上帶著奸邪玩味的笑意。

“你還沒走?”婆駝老鬼詫異的看了眼影羅,好奇道:“你不是稱已經等不及要去青山劍宗,逮幾個女弟子回來洩洩火嗎?”

影羅邪邪一笑,“本該是已經離開了的,但在去丹庫拾掇完幾瓶‘迷魂散’出來後碰見了杜老鬼那傢伙,他稱足足煉製了三年的那玩意,馬上就到開爐時間,我想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就盤算著等他整完看上一眼再走;哪料,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說著取出一個赤色丹瓶朝婆駝老鬼丟了過去,“不過那老鬼倒是沒讓我失望,也不算白等;就是這玩意,別看裡頭只有兩顆,但每一顆再遭受火行氣激發下,都可釋放出一整屋子的特殊藥香;”

“杜老鬼稱哪怕僅是吸入丁點,便可叫天底下最烈的女子頃刻間變成最欲的騷婦人,且還是實力越強藥性發作越猛的那種,理論上不存在壓制清解之法。”

婆駝老鬼聞言臉上滿是喜色,看向瓶身上刻有的‘不羨仙’三字,邪笑道:“好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杜老鬼還是這般文縐縐的死腔,一顆春丹都要取這麼酸不溜秋的名字。”

其身旁一位親信長老眼饞道:“此般丹藥作用下,可不正是當上了合歡鴛鴦了,哪裡還羨得那些神仙,不知杜長老他可還有剩餘?”

影羅厲聲回應道:“沒了沒了,此等寶貝一爐能成這麼幾顆已是稀罕,三年煉就下來共計也就成了三顆,我藏下了一顆,回頭用青山劍宗那首席女弟子試上一試,看看效果是否如此,聽聞那弟子而今可還在披麻戴孝中,想來玩上去能別有一番滋味。”

婆駝老鬼邪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天明再走,今夜且隨我一起去灩房。”

影羅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猥瑣起來,摩挲著手說道:“瀲房這是又來了什麼新貨色?”

一側長老殷切回話道:“是雪域之中一批在靈獄修行的女學生,來玄域採購歷練時,被我給尋得機會,連鍋端了,裡頭可有著不少姿色上佳的存在。”

影羅滿是淫邪的舔了舔嘴唇,“還有這好事!雪域的妮子玩起來可比咱們這地界的女子爽達多了,就算是折騰到最後,她們的身子依舊是冰冰涼的,解熱又解膩。”

婆駝老鬼心領神會的邪笑起來,很是認同著此般觀點。

……

宗內弟子休息的客室之中。

不少年輕弟子聚集在一起,同樣也在議論著這批新抓回來的雪域女子。

為首弟子壓著聲道:“葛長老他早前從外頭帶回好多絕色女子,這事你們聽說了沒?”

一眾弟子紛紛搖頭,詢問那些女子來頭,待得聽聞是來自雪域,一個個不禁眼饞得快要留下口水。

其中一人道:“也不知道這次咱們能不能混上口湯喝,雪域的娘們我長那麼大可都連摸都沒摸過。”

“瞧你沒出息的勁,”其側弟子笑道:“我就摸過!不僅摸過,還玩上過一回。”

一眾弟子聽言,紛紛面露詫異看去。

那弟子驕傲一笑:“上回幫著宗主清理那些女屍時,玩了把大的。”

眾人聽言竟是對著屍體……不禁一陣惡寒。

可那弟子卻依舊滿是驕傲:“如那般絕色女子,就算是屍體那也是一等一的,你們不懂其中滋味;若不是得蒙宗主賞賜,就咱們這樣的,可一輩子也玩不上那樣的極品女子。”

“田師兄說的不錯!”有一弟子似乎開了竅,附聲說道:“仔細想來,若那些女子死得不久,身子還沒涼透,倒是和活人差不到哪去。”

其餘弟子聽言心中防線似都解開不少,有一人建議道:“那回頭等宗主他們折騰完,咱們主動去候著?那麼多女子,總該有一兩具沒涼透的,保不準還有著苟延殘喘的存在也不一定呢,那可是天大的獎勵了。”

似達成了一致意見,眾人不約而同邪笑起來。

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名弟子,邪笑過後,略顯憂心道:“還有一事,師兄們聽說了嗎?聽聞宗門近日好像得罪了什麼人物,遭威脅稱要滅了咱們宗門?咱們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

為首弟子不屑冷笑:“你當無極宗是什麼地方?哪是什麼宵小都敢威脅得了的?有著宗主和影羅長老他們在,誰也撼動不了咱們無極宗,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且安心待著吧。天底下哪裡還有比這更自由快活的地方。”

臨側弟子認同點頭:“就算要走,也等實力更強一些,手段多學一些,如此出去了也能當個採花大盜,玩一玩世俗那些千金小姐,才不枉咱們苦修的這一身本事。”

那年輕弟子眼前一亮,殷切道:“那回頭師弟跟著師兄們一起可好?咱們有福一起享,有女一起玩。”

“好!”一眾年長弟子紛紛笑個不停,像是很滿意自己這十三四歲的師弟,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之覺悟。

……

與此同時。

靈綿谷外幾百米的荒山之中。

陸風和唐元二人隱匿在這片區域已有多時,此處雖然距離無極宗相差只有數百米,但因為是片未被開墾的荒地,通常情況下鮮少會有無極宗弟子路過。

“確定選擇從這開始嗎?”

唐元壓低著聲音詢問向一旁的陸風,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環繞著無極宗外,仔細勘察過數圈,算是對整體環境有了不錯的瞭解;

但唐元依舊沒能明白陸風具體要做什麼。

陸風會心一笑,自納具之中取出一塊古黃色的牛皮地形圖。

唐元目光看去,見地形圖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紅點狀標識,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橢圓,而中央處所對應的位置,郝然正是無極宗宗門所在。

見此一幕,唐元不由想到什麼,驚道:“這地圖上的紅點,該不會就是你說的要布的那座四方雷霆大陣的陣基吧?”

“絕大部分是,”陸風糾正了一句,“其中有一些是專門為它無極宗所布;在穹嶺上,匠心遊俠前輩幫著改良了幾處佈局方法,而今的佈局能更好的剋制他無極宗的宗門大陣。”

“這些陣基看似僅僅只是於整個靈綿谷外形成了一個包圍佈局,輕易便可為人所攪亂,很難有激發成陣的機會;”

“實則上,這些陣基的佈局都經過著精心的設計,所安置的區域十分的巧妙,看似無序實則暗含玄機,一旦佈局完成,彼此間會透過大地以及雷霆滋生的那份磁力,形成一股特殊的牽引共鳴力;”

“屆時,這三十六個陣基所成的圈,就會變得如同點著的巨大油圈那般,牽一髮而動全身,僅需激發一處,其勢立馬便會迅速蔓延開去,瞬息間便可抵達所有陣基,整個成陣過程,將不會超過十個呼吸。”

唐元會意,“而我要做的就是保住這十個呼吸的功夫,不為無極宗那些人所破壞?”

陸風搖了搖頭,“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如今有了匠心遊俠前輩給的那具星傀,計劃需得變上一變。”

陸風說著將那巨大的傀儡以及一塊黝黑精鐵令牌取了出來。

示意道:“回頭你以幻影劍宗弟子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去他宗門口處鬧上一鬧,鬧出點動靜後,將這傀儡丟入人群密集處。”

唐元暗自認同點頭:“以此來上一出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確實能博得不少成陣機會;若是不夠,回頭我再給他添上一把火,保管給你拖到陣法布成的那刻。”

進一步商定些許細節上的佈局後。

陸風兀自展開了陣法的佈置;

以他如今的實力再行施展靈犀巧手這等舉世無雙的刻銘手段,已是無需依靠那些刻刀,單憑雙手快速舞動間便可凝聚出一道道陣紋,整個場景變得比之刻刀刻紋時,更為夢幻奇妙無數,直叫唐元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架勢,快得只讓他依稀看到雙手的殘影,根本瞧不清十根手指具體拂動的軌跡,每每眨眼功夫,一道道玄奧的陣紋便凝現在了十根手指處,並又在瞬息間同織毛衣般編織在了掌心。

僅僅小半炷香的功夫,一個圓餅狀的藍銀色靈盤便凝聚在了陸風掌心之中。

唐元剛想開口問上一句。

驀然見陸風雙手緩緩攤開,猶似拉扯麵皮一般生生將這細小的圓餅給平鋪成了一個直徑大半米的大圓環。

環內一股恐怖的氣息縈繞,一條條藍銀色的電芒定格其中,像是一副雜亂無章的線條畫。

但細感之下,卻是可以察覺,每一條藍銀色的線條之中,都蘊含著一股凝聚至極的金行氣。

極金,雷引!

毫不誇張的講,單憑這股凝聚的金行氣頃刻間便可引得萬千雷霆下來。

此般感應下,唐元再看這圓環已是無法淡定下來,裡頭定格的那些線條,根本就是一道道雷霆!

光是這一個圓環之中所蘊含的能量,唐元自問怕都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想到這樣的雷霆圓環竟要足足佈置三十六個……

這還只是大陣成勢的根基基礎,用以引渡天地之力的存在。

唐元心中沒來由發虛膽顫,難以想象最終成陣下,該是何等可怕的威勢。

“老陸,此般大陣,你撐得住嗎?”

出於關切,唐元適時詢問了一句。

陸風平和笑道:“若是直接佈置,那定是支撐不住這等消耗的,但如此般分而布之,再將之融合成陣,卻是要輕鬆許多,甚至每一個陣基都充盈下,陣法整體的威勢會比直接佈置強橫上數倍。”

“這些雷霆環的佈置,每一個約莫都會消耗我一成多的靈氣,藉著老葉給的那些恢復靈氣的丹藥,以及我自身東魂之木提升下的恢復力,勉強可以將這份消耗降到最低,支撐到所有雷霆環佈局成功應不成問題。”

唐元聽言再一次為之心驚,光是佈局所耗便已達這等程度,實難想象屆時引下的天地雷霆會是何等的驚人恐怖。

“來,”陸風隨手將手中展開的雷霆環安置於腳下的荒地處,示意著唐元幫著一起壓制隱匿,“有你幫襯下,我的消耗還將小上些許。”

唐元聽從著出手,原以為僅是一個氣息的壓制隱匿,應該並非什麼難事,但當接觸到雷霆環的那剎,卻是冷不丁猛然一顫,一股酥麻感襲捲,竟是連帶著自身靈氣都有被震懾的麻痺之感。

好不容易穩住,匯聚靈氣按壓下,那反抗的架勢,又簡直猶若按著一頭髮狂的瘋牛,足足好一會,才將這股猙獰的勢頭給平復下去。

唐元看著最終隱匿,只在夯平的大地上留下的一個焦黑的圓環,不禁深感駭然。

……

在陸風和唐元如火如荼的暗自佈局中的時候。

玄金城內。

君子雅正在君家別苑自己所屬的閨房之中修煉,研究著五花八門的各系陣法。

正聚精之時,焱雀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小姐,不好了~”

焱雀的聲音明顯帶著濃厚的焦慮與不安。

這讓得君子雅心頭猛然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還是鮮少見到焱雀此般姿態。

當下也沒了責怪其冒失的念頭,凝聲問道:“發生了何事?不是讓你去盯著小朔,突然跑回來做什麼?是發現他做了什麼事情不成?”

焱雀喘著氣道:“是唐婧,唐婧她遭人侮辱了。”

君子雅臉色一凝,心中更是不安,“何人所為?她不是在亥山劍宗休養,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焱雀顫聲道:“小姐,是……是容容,容容她背叛了你。”

“邱容容?”君子雅記得是有這麼一號人物,乃是她雅閣中不起眼的小人物,諸如此類手下,往往都是被她安插向各個勢力之中,作為眼線的存在。

此刻聽得焱雀焦急的話語,已是隱隱猜到了什麼,臉色無比陰沉的示意道:

“將你探聽得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給我陳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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