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城,姬府。

姬蘭心房間。

丫鬟小紅和小紫不斷的往著她房內輸送著燒開的熱水,這已是她暗搓搓獨自回到府邸後,洗的第十餘回澡了,渾身肌膚都已被熱水燙得溫紅。

饒是如此,她似還覺得骯髒一般,不停的喚著丫鬟更換補充熱水,帶著一股子要將自己面板撮禿嚕皮的狠勁。

其違和的表現,也終是傳到了姬老家主的耳中。

然,就在姬老家主關切趕來,想要詢問姬蘭心發生什麼之際。

一道蒼老邪祟的身影,卻是先一步闖入了她的房間。

姬蘭心因為背過身的緣故,還道來的是給自己替換熱水的丫鬟,下意識的啐罵了一句手腳太慢的話語。

但在催促下未曾迎來回應動靜,不禁心頭一顫,不安陡生。

驚懼的扭過脖子,窺見立於身後的是長舌老怪那道年邁醜陋的身影下,險些嚇得昏厥過去。

‘你……你別過來,這裡是姬家,你要是再敢碰我,爺爺不會放過你。’

說話間,整個人都緊張的縮排了‎​​‎​‏‎‏​‎‏​‏‏‏浴池的水面底下,獨留脖子以上在外頭,膽怯的瞥向長舌老怪。

得見長舌老怪衣衫襤褸,臉上存著淤青,一副被人揍過的狼狽模樣,不由詫異。

但見其實力依舊強盛得可怕,不禁又是止不住的膽怯。

玄幽山脈之中發生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浮現腦海,想到長舌老怪那噁心的舌頭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姬蘭心似覺剛洗淨的身子又突然變得無比噁心起來。

“你走吧,我不會將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爺爺的,求你別再出現了。”

姬蘭心被嚇得都出了哽咽之音,深知長舌老怪實力下,她清楚就算此刻自己爺爺趕來,怕也難自後者手中救下自己,保不準還會逼得長舌老怪撕破顏面,大開殺戒。

那樣第一個死得,必然會是她。

是以,她心中雖於長舌老怪萬般憎恨,但未有十足把握報復前,她明白必須將這份受辱委屈之仇壓抑在心中,安慰自己,那番經歷,全然當作是被野狗給舔了。

萬不得再激怒那般人物。

畢竟,殺一個人,可比保護一個人容易多了。

姬蘭心的表現讓得長舌老怪不禁一愣,儼然沒想到後者此般識相,倒是省了他不少威嚇的功夫。

兩名換水的女婢這時突然走近。

姬蘭心掃了眼被長舌老怪來時虛掩上的門,連忙帶著哭腔懇請道:“求求你,趕緊走吧,別被人瞧著了。”

厄運專挑苦難人。

有時候人表現的越是軟弱,不幸的事情便越會欺負上門。

長舌老怪原本見姬蘭心如此識相的配合,都生出離去唸頭了,但在姬蘭心此番表現得比自己還怕事情敗露曝光下,卻是不禁邪心再起。

掃了眼浴池中,水面下那具若隱若現,花白白的饞人身子。

長舌老怪哂笑間打消了離去的念頭,趕在兩名婢女推門走入前,隱匿到了房梁之上。

姬蘭心看在眼中,下意識的抬頭,目光適時對上了長舌老怪眼中的那份淫邪笑意,心中頓時一片死寂。

未免婢女瞧出端倪,匆匆一眼下,姬蘭心便恢復了平靜,只是求助的

目光不斷地投向兩名婢女。

奈何,兩名婢女因為先前被姬蘭心呵斥的緣故,此刻盡皆低聳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姬蘭心,更別提是領會其目光之中的求助之意。

礙於長舌老怪實力,姬蘭心又不敢隨意散發魂識或傳出求助的訊號,看著兩名侍女畢恭畢敬的伺候完畢,往池內灌注好熱水後離去……

姬蘭心溫紅的眼眶中,不禁絕望的滑落兩行清淚,已是意識到自己定難逃此劫了。

近乎在兩名婢女離去的那剎,長舌老怪的身影便自橫樑上落了下來,精準的貼在了姬蘭心光滑白皙的後背。

一股腥臭的味道直衝姬蘭心鼻尖,像是許久不洗澡下的汗臭混合著血腥和各類野獸的氣味,一度噁心的讓姬蘭心險些反胃噴吐。

但長舌老怪卻全然不理會這點,落於姬蘭心的澡池底下後,褶皺的肌膚便朝她光潔的後背貼了過去,粗重的喘氣直直的衝向她的後脖頸。

“別這樣,這是在姬家,驚動了爺爺,定不會放過你。”

姬蘭心絕望的道出了這一聲軟弱無力的威脅。

“你‎​​‎​‏‎‏​‎‏​‏‏‏覺得我會怕那老鬼,”長舌老怪輕蔑的譏笑了一聲,溼滑細長的舌頭貼合向姬蘭心脖頸,於那白皙泛著水漬的肌膚上,順滑的舔舐而過。

受此驚擾下,姬蘭心整個人不禁一顫,激盪起泛泛水花。

適逢此時,聽得爺爺的動靜出現於自己房門之外。

姬蘭心霎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待要出聲求救,但轉念又想到先前的顧及,生怕自己這一開口,就遭長舌老怪給魚死網破的滅殺了。

唯盼著爺爺可以過問闖入相救……

然,好不容易聽得爺爺靠近的動靜。

姬智的身影卻好巧不巧的趕了過來,急衝衝的彙報著最新收到的訊息。

姬蘭心依稀聽得幾句,是有關天廚山莊的訊息,提及著長舌老怪大鬧餚仙宴,殘殺天廚山莊長老弟子等等……

適逢兩名婢女擔著水路過打算前去燒煮,姬老家主喚過詢問下,確保小姐性命無礙後,急衝衝的離開了院落。

雖有心想過以著魂識探查一番房內情景,以作進一步確保安然,但礙於姬蘭心此刻正在沐浴,只好收回此般念頭。

這讓得姬蘭心不禁委屈到了極點。

隱隱明白爺爺之所以著急離去,應是怕長舌老怪之事連累到姬家,這才親身趕赴以免事態失控。

嘴角不由泛起苦澀絕望的笑容,滿是自嘲與諷刺。

殊不知,長舌老怪此刻正在她的身後,同她共浴在一個水池子裡,那骯髒腥臭的身子正緊緊貼合著她毫無片縷的光滑肌膚上。

姬蘭心絕望的淚水順著溫紅的臉頰滑落。

懸於下巴凝聚成水珠待要落下之際,長舌老怪那細而紅潤的舌尖悄然滑至,柔順的將那晶瑩的淚珠舔舐進了嘴中。

滿目奸邪得逞的神態。

玩弄姬蘭心於手掌的態勢,猶似掌控把玩著一隻無力反抗的小白兔。

姬蘭心噙著淚水兇惡的瞪著長舌老怪,哽咽無助道:“枉我爺爺待你那般真心,你卻對他孫女做出這等喪盡人倫的惡行,你對得起爺爺嗎?”

長舌老怪不以為然的戲謔一笑,諷刺道:“看來

你還是不瞭解你爺爺,你當真以為他此行急衝衝趕赴天廚山莊是為了老怪我?不過是為了看看是否有需要撇清關係的地方,從而保全你們姬家罷了。”

“你胡說!”姬蘭心礙於長舌老怪手上的動作,羞紅臉道:“爺爺才不是這樣的人,他既請你入府照顧保護我,就定是真心實意待你的,絕不會臨陣倒戈,將你捨棄,他此行定是為了尋你,出於保護你去的。”

“而你……”姬蘭心話語哽咽,竭力的夾緊著水面下的雙腿,不讓長舌老怪進一步得逞,竭力的道出後半句話語:“你卻如此待她孫女,你簡直不是人!是禽獸!是畜生!”

面對此般厲聲斥責。

長舌老怪卻舔舐著嘴唇邪邪的笑了一聲,似很欣然滿意和驕傲。

繼而長長的舌尖又劃過了姬蘭心如酥似玉的脊背上,依附向她的耳邊,調戲般的吹著腥臭的氣,邪邪說道:“你既如此篤定,不妨與我打個賭如何?”

姬蘭心見事有轉機,身子或能保全,免受其辱,連忙應下:“好,怎麼賭?”

長舌老怪邪邪‎​​‎​‏‎‏​‎‏​‏‏‏一笑:“賭你那爺爺是為了我才去的天廚山莊,還是為了你姬家的發展,撇清關係!”

“好,”姬蘭心毫不遲疑應下,且不說賭的是什麼,只要能免遭眼下劫難,她都不會遲疑。

長舌老怪邪笑著說道:“可別這麼快應下,我還沒說賭注。若是你輸了,可得一輩子心甘情願的給我為奴,不得忤逆我的任何要求,且永遠不得告知包括你爺爺內的任何人。”

姬蘭心臉色霎時一冷,向來只有她把人逼作奴隸,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卻也遭受了此般下場,物件還是一個都可以當自己爺爺的老怪物。

真是有夠造化弄人,報應迴圈的。

但本著對自己爺爺的瞭解與信任,以及為了避免眼下遭辱的境地,能拖一時是一時的心態下,還是選擇應從下了長舌老怪的賭注。

“若我贏了,你此生不許靠近我百米之內,且永遠不得將欺辱我事,告於任何人聽!”

她對於自己這位幹爺爺還是比較瞭解的,斷不是那種遇事就撇得一乾二淨之人。

為此,賭約既定下,她還要求著長舌老怪立下魂誓,以確保今後能擺脫後者的糾纏。

原以為長舌老怪迫於魂誓下會拒絕一二,但卻沒想到其很是爽快的便應了下來。

不止如此,還要求著她也一同立下了魂誓。

這不禁讓得姬蘭心一陣發怵,想著莫不是自己著了長舌老怪的什麼道不成?

可想著爺爺的為人,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賭約既定。

姬蘭心下意識的推開黏在自己身後的長舌老怪,但卻沒想到被後者直接一把攬入了懷裡。

“你要毀約耍賴?”

姬蘭心怒斥,竭力攔阻著長舌老怪意圖深探的手,滿面羞紅。

長舌老怪邪邪一笑,肆虐揉搓著懷中的軟玉溫香,調侃的脅迫道:“賭約未見分曉,可還不在輸贏範疇,這期間,你好生陪一陪我,如若不然,保不準老怪輸了也毀約!”

姬蘭心霎時被氣的牙關緊要,嘴唇都沁出了鮮紅。

但礙於處境,和此後的徹底擺脫,還是咬牙服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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