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1752章、邪元煞心懺“不急。”

陸風平和一笑,轉而開始說道:“我這般手段並非源自無淵冥海,而是源自一個名叫邪吟太歲的邪修之手。”

君子朔臉色一沉:“非正道手段?”

這一刻,君子朔整個人的氣色明顯又萎靡了下去,先前的驚喜蕩然無存。

能讓他實力提升的手段固然是好,可若非正道手段,他勢必為君家所不容,那樣的話,他就算有了實力,也改變不了任何。

角落中站著的黑袍老者這時突然說道:“閣下可否詳細說說此般手段?”

他自幼看著君子朔長大成人,實在有些不忍後者如今頹喪的模樣。

就算是邪修手段,只要掩蓋得好,也是可以矇騙得過君家的。

陸風感受著黑袍老者散發的陰冷氣息,只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後者給他的感覺就好似一條潛伏在陰暗處的毒蛇,隨時要咬他一口。

隱隱散發的威壓,甚至比之天榜前十的一指屠還要來得恐怖。

可天榜前十之列的那些人,根本無一能對應得上眼前的老者。

這就有些有趣了。

非天榜之列,卻能有此實力,莫不是乃黑榜頂尖的存在?

可一個黑榜上的人物,如何會心甘情願隱於幕後,給君子朔當護衛?

礙於老者的話。

陸風解釋說明道:“邪吟太歲所修行的功法名為‘邪元煞心懺’,這門功法本質上其實算不得邪異手段,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同長壽谷的渡靈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乃是一門嫁接他人靈魂之力的手段。”

“只是邪吟太歲著了相,被其中所載的‘竊魂補給’之道迷了心智,才走上的邪修道路,短時間內透過歹毒掠奪他人的靈魂力量,才將自身實力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君子朔臉上浮現幾分思量。

陸風繼續道:“你雖自幼廢根,很難於修行一途走得太遠,但這般桎梏大多僅限於肉身層面的修行,於靈魂一途的修行影響較少,若是得以跳開藉著肉身打基礎這個環節,一下被傳承以天魂境層面的靈魂力量,再行強橫的打磨魂海根基,適應此道修行,未嘗沒可能成就一代魂修強者。”

君子朔兀自皺眉,眼中隱有心動之色。

此般反其道而行之的修行,或真有機會!

沉寂片刻後,君子朔目光堅定的問道:“說說條件吧?”

陸風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心中最後的一絲擔心退了下去,他原本還想著以君家的能耐會不會早就知曉邪吟太歲的此般手段,甚至於族內就有著此般手段的修行法門;

但就君子朔的表現來看,應該並未有過涉略。

想來也是,就邪吟太歲本身那膽小謹慎的性格,大機率是從來沒有敢在任何活人面前暴露此般邪異手段的,故而才不怎麼為外界所知。

畢竟,此般殺人就能變強的功法若是暴露了,他的下場怕就要和血屠三刀一樣,被無數人給覬覦盯上,斷不可能存活得了。

陸風剛要回應君子朔話語關頭,律司樓內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動靜。

黑袍老者適時低語:“是雅小姐來了。”

君子朔眼睛一眯,隱有不喜之色,連道:“陸兄,借一步說話。”

話音落下的剎那,其身後的一道暗門被推了開來。

裡頭竟藏著一座小型的傳送陣法。

陸風愕然看著眼前情景,看著這間略顯狹窄的隔間,不免有種狡兔三窟之感。

君家子弟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陸風雖不是很清楚這段時日來君家內部的鬥爭,但就君子朔早就佈局好此般防備的後手來看,其心中無疑早就對君子雅有所提防。

甚至,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更甚至,此前的頹喪低迷狀態,都有可能是故意偽裝,用以迷惑君子雅的。

這一瞬,陸風只覺愈發有些看不透君子朔了。

“趕緊!”君子朔急切的催促了一聲,“別再猶豫,你沒別的選擇!”

陸風一怔,當下緊隨其後跨了進去;

在此之前,他確實還在猶豫戒備著此般傳送陣兇險一事,謹防出口會於自己極為不利,但在君子朔的點明下,不由放下了這般顧慮。

他確實沒得選擇,要麼隨之傳送離開,要麼就落在君子雅手中。

在這律司樓之中,陸風還不至於託大到能逃開君子雅的掌心,單就外頭駐守的白駒,他就絕難抵擋;

此前之所以能如此順利抵達隔間尋上君子朔,還都是基於白駒曾經跟隨過君子朔的情分關係,暗中照拂了一手;

如若不然,陸風是絕難輕易見得著君子朔的。

眼下,因為君家內部的權勢轉變,白駒這位客卿已被分配到了君子雅麾下;

此刻正主到後,但凡君子雅喝令,他定當是要竭力出手,截下陸風的。

……

“滾開!”君子雅滿臉寒霜的呵斥開一眾堵在樓內的護衛,清出通道直奔君子朔所在的隔間。

待得看見隔間暗門裡頭那座已經平息運轉之勢的傳送陣後,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鐵青。

“這裡何時有的傳送陣!?”

君子雅冰冷的目光直視向跟隨上來的一眾護衛。

見無人敢應,各個驚愕交加模樣。

君子雅又朝焱雀喝道:“君子謙人呢?叫他滾過來!”

“他……”焱雀欲言又止,低聲回道:“謙公子他跑去秦家吃喜宴去了。”

轟!

君子雅氣怒之下,直接將隔間的門震得粉碎,木屑四散飛揚。

儼然很是氣忿君子謙對於律司樓的管控,竟會存著如此她所不知的疏漏。

餘光四掃,得見白駒立在遠處。

君子雅收斂幾分氣怒,上前問道:“可知他何時佈下的這座陣法?具體通往何處?”

白駒輕笑著回答:“通往的祖山。”

君子雅秀眉一蹙,心中那份失去一切掌控的感覺愈發濃厚,接連出現超出她預料的事情,讓她很是不安,煩躁心緒下,也再難有往日的運籌帷幄氣場。

帶著一絲慍怒質問道:“你早知此處有著傳說陣?為何不說?”

白駒依舊一臉平靜:“雅小姐也不曾過問過。”

君子雅眼中冷意畢現,憤怒的瞪著白駒,但卻並未當場發作出來。

她清楚,白駒作為君家的客卿,於她的誠服性還尚淺,對前主子君子朔有所情分也是理當。

如今分配到她手中,使喚使喚還行,要真叫對方誠服忠心,儼然不大可能。

“走!”

當下,只得陰沉著臉領著焱雀朝君家祖山方向趕去。

因為祖山規矩森嚴的緣故,她手中可沒有如君子朔那般的傳送陣準備,只得憑著坐騎慢慢趕回。

走出律司樓,焱雀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姐,祖山內的每一座陣法都有登記,朔公子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佈下的?”

君子雅眼中滿是寒意:“他定是報備過的,此般傳送通道無疑於給祖山的防禦開了個後門,未經同意,斷不可能私下佈置得逞。”

至於自己為何不知……

君子雅能想到的便唯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許可權未到!

君家高層依舊於她有所保留,偏袒著對君子朔的照拂。

且自那傳送陣存在並非朝夕時間來看,君子朔儼然也再一直隱瞞著她。

換句話說,後者從未於她有過徹底的信任,始終有著對她隱瞞和保留,甚至是提防的敵意。

這讓她心中很是心寒!

眼神也開始變得狠厲陰寒起來。

早知有今日情景,她絕不會顧及姐弟情誼,留下此般隱患,給了君子朔翻身的機會。

想到那日針對奪權的佈局,刻意給君子朔留下的生路……

君子雅心中忍不住一陣懊悔,以及隱隱的後怕。

就君子朔這段時日來的表現,以及傳送陣一事的知而不報,恐早就猜到那局是她所布,一切都是做給她看的。

自己這位弟弟的心機城府,已經在不經意間成長到了連她都要忌憚的地步了。

……

與此同時。

君家祖山之中。

陸風沒想到藏於律司樓內部的傳送陣,竟會是將他帶到的這裡。

看著眼前的一座亭臺小築,以及遠處群山環伺中一簇簇巍峨古樸的建築群,陸風神情有些呆滯。

這裡他曾經來過一次,是被君子默強硬著拉過來一起學劍互相喂招的;

一別多年,再臨之時,卻沒想到還是為了君子默,只是如今的後者……

君子朔這時緩緩走近,因為實力低弱的緣故,經受傳送陣的影響,他此刻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神情卻顯得無比精神。

“你是為了子默的事情來的吧?”

君子朔短暫的冷靜後,恢復了往日睿智洞察一切的心境,已是猜到陸風此行意圖。

陸風在意問道:“老默他怎麼樣了?聽傳聞說他劍心崩塌,時日無多了?”

君子朔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冷意:“此般傳聞都是君子雅故意傳出去的,為的引你上鉤。”

陸風一喜,“這麼說老默他沒事?”

君子朔依舊搖頭:“時日無多是假,劍心崩塌卻是真;子默他如今被關在他曾經最喜歡的那個小山坳裡頭,已如瘋子無異,族內的藥師都來看過了,劍心之傷,藥石無解。”

“帶我去見他,”陸風神色無比凝重,不容拒絕道:“等見完他後,我將功法給你。”

君子朔面露遲疑,為難道:“那山坳被君子雅接管過去,我可能靠近不了。”

陸風臉色一沉。

君子朔思慮著說道:“不過若是小依出面,許能求得族內長輩開啟禁制,准入一回。”

陸風驚愕道:“小依她……地位這麼高了?”

君子朔感慨道:“比如今的我都要高了;君家就是這樣一個家族,若自身有價值,便會得到重視,反之便會被當做棄子;”

“曾經的小依因為上一代的恩怨,遭到了族內不少人的偏見和排擠,地位可以說卑微至極;”

“但如今,她得蒙你所賜的機遇,於五行觀一役中脫胎換骨,一身實力已足夠引起家族重視,併為之不遺餘力的培養,處境已然不比當年的子默差;”

“尤其是她這次回來後的性情變化,成熟穩重得簡直像換了個人,一舉一動都和以往大不一樣了,彷彿一夜之間褪去了青澀,再無半點活潑朝氣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像是自己獨自承受揹負了很大壓力一樣,一言一行都無比的謹小慎微;”

“我無意間看過一次她小心翼翼討好族內諸多長輩的模樣,乖巧懂事的實在惹人心疼。”

陸風聽著君子朔對君子依近況的陳述,心中沒來由湧上一抹酸楚;

曾答應了老默要好好照看她,而如今卻還是讓她迴歸到了這片‘無情’的環境。

……

在君子朔的引路下,陸風來到了數百米開外的一處偏僻坪地。

還未臨近,便已聽得坪地區域傳來陣陣急促的長劍揮舞的唰唰之聲。

陸風本還想著君子朔不帶自己去往住宅,好端端來偏僻坪地作甚?

此刻已是全都明白過來。

時至深夜,君子依竟還在獨自一人努力練習著劍法。

黯淡的月色傾灑在她身上,於坪地上落下一道倒影,遠遠看去,說不出的孤寂。

雖才短短時日,但夜羽劍法在如今的君子依手中已是演練的有模有樣,就算中途穿插別的劍招劍式,整體演練的節奏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無疑,她於君家亂劍之道上的造詣,也比以前漲進了不少。

隨著陸風幾人走近。

君子依出招的姿勢陡然一凝,似感應到什麼,神情猛然一震,繼而急促回頭。

待得瞧見後方正朝自己走來的那道熟悉身影后。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發顫,手中的劍彷彿變得奇重無比,再也抓握不住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師傅~”

君子依百般情緒上湧,瞬間溼了眼眶,不顧一切的朝陸風飛奔過去,恨不得插上翅膀才好。

這段時日來,她一個人實在承受的太多太多。

前有師傅前往無淵冥海的噩耗;

後有混蛋老哥劍心崩塌的歸來;

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先後如此……

讓她一度感覺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說不出的窒息與無助。

為了不讓自己崩潰,她只得一味的將所有情緒都融於劍中,拼命的去練,沒日沒夜的去練;

麻木自己,麻木心中的萬千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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