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解決完第二隻獸王后,正南邊的局面在樊叔的接管下很快穩定了下來;

在樊叔的示意下,陸風朝著葉梵現下所在的第三隻獸王區域趕去。

路上,陸風認真的向白狸分享了自己於一合四景這一劍式的理解與領會,同時也幫著白狸解惑了不少劍道上的問題。

雖說此舉並不能給白狸帶來實質性的實力提升,但陸風相信,以白狸的天賦,一旦領會得了這般程度的劍道造詣,境界先一步提升之下,今後的修行定會更輕鬆容易不少。

南沽鎮的現狀比陸風預想的還要慘烈許多,一路走去皆是廢墟殘垣,屍橫遍地,叫人觸目驚心。

陸風心中想著待得來到第三隻獸王區域,怕是免不了又會有著一場大戰,屆時也不知道能不能輕鬆處置得了那頭毒獸。

但當來到時,卻是愕然發現,一頭巨大的毒蜘蛛已經極其慘烈的被釘死在了地面之上,其上數個巨大的窟窿像是被凝沙一類的手段所刺穿身子所致,四周的地面上還有著數道深刻的直條型痕跡,有些像是江若雲巨力揮鞭所留下。

此刻的廉禾生、苗秋平及一眾護衛臉上大多都掛著幾分輕鬆笑意。

但陸風走近下卻滿是驚異好奇。

‘這是……’

‘無聲無息便解決掉了一頭獸王?’

陸風有些駭然於眼前情景,他因為擔心的緣故,一路趕來時可都有感應著這邊的動靜,饒是先前戰鬥時也留了心思在,但渾然沒有感應到太過強悍的戰鬥氣息波動。

陸風原以為葉梵等人都還在想著對策以應對這頭獸王,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就解決掉了。

且還是以著極小的動靜解決。

看來葉梵的手段,同樣有著極大的提升。

“老陸,”唐元含笑湊近,解釋了一句:“你來晚了,可是沒瞧見老葉先前那股子神氣勁頭,那毒蛛的劇毒領域,在老葉研製的那些霧瘴面前簡直就猶若羽毛遇上了水,不費吹灰之力便給衝散了開來。”

葉梵走上前,謙虛笑道:“此般效果,得虧了苗兄弟的慷慨,都是他的功勞,若不是藉助了他苗家的藥庫底蘊,有著諸多靈寶藥材供給,此般劇毒領域,我可輕易沒法子對付。”

苗秋平同樣謙虛的靠近,含笑道:“要我說還是江姑娘的功勞最大,要不是她機敏靈巧,先一步發現了那畜生有著逃跑意圖,幾鞭子震懾得那頭畜生頭暈目眩逃離不得,我等想困殺於它怕是也很難辦到。”

江若雲見苗秋平和葉梵這般推搡著功勞,居然連她舉手之勞的事情也給牽扯了進來,不由掩嘴輕笑。

廉禾生出面打起圓場,“大夥也都不要互相謙讓了,此番滅殺兇獸大夥都有功勞,待得平息剿滅驅逐了剩下的那些,回頭咱們辦場慶功宴,好好的慶祝一下諸位功臣。”

說完便領著一眾還在自己身邊的護衛,一起衝向了廝殺的戰場之中,加入了剿滅驅逐剩下那些兇獸的行動。

苗秋平見狀,連忙命令著身邊剩下的幾名護衛,也一併加入了戰局。

獨留出一片清淨之地,留給陸風葉梵等人休憩。

江若雲這時留意了白狸的存在,知曉後者身份下,在意問道:“風哥哥,你的這位親友怎麼會在這?你事先安排好的嘛?她可有幫著你調查來什麼有用的訊息?大陸局勢近日來可有什麼新的變化?”

因為陸風提及並沒有將夜羽堂眾看作下屬看待的緣故,江若雲話語中也迎合著稱了親友二字。

這讓得白狸心中頓時於江若雲的印象好上不少。

“有的,屬下帶來了好多訊息,”白狸恭敬回應,神色驀然莊重起來。

陸風和江若雲雖不把她當下屬,她也因此十分感激,但生於魂門,魂門的規矩她一刻沒有忘懷,自認可陸風的那一刻起,後者便永遠是她唯一認可的堂主。

白狸自納具之中取出一卷信軸,這是君家君滿樓之中所載的有關全大陸最新局勢訊息的紀要。

陸風接過翻閱下,臉色霎時難看到了極致,握著信軸的手都在不自覺的微微驚顫。

“怎麼了?”唐元和葉梵同時詫異出聲,以他們的站位並不能第一時間看清信軸上的內容,但就陸風失態的神情,以及江若雲掩嘴花容失色的模樣來看,他們均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唐元凝重的看向陸風,聲音有些沙啞:“是不是對抗血族的前線戰場出了什麼變故?”

基於對血族的仇恨,這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也是在天雨族聽得神樹哀泣聖位隕落訊息下,最為擔心的事情。

見到陸風遲緩的點下頭,應下此般訊息。

唐元只覺內心沒來由咯噔一聲,臉色霎時間同樣難看到了極致。

江若雲看著信軸上所載的內容,驚駭失聲:“夜羽劍主不敵血族血子,慘遭重創後疑似隕落……”

“風哥哥~”江若雲揪心的抓著陸風的衣襬,“夜羽劍主不是……”

陸風眼神示意了一下,打斷了江若雲的話。

有關夜羽劍主是輕雪假扮的事情他並沒有瞞著江若雲,但就眼下人多耳雜的情形下,儼然不適合公然探討。

畢竟,君家的這幅信軸上,可並未載明身份暴露的事情。

也就是說輕雪即使真的遭重隕落,也是以著夜羽劍主的身份隕落的,其上‘疑似’二字,明顯有著很深層次的用意。

很大可能輕雪並沒有真的隕落,亦或者是輕雪的隕落血族並不知情,君家刻意擺出‘疑似’二字,還是想著故弄玄虛以此來震懾住血族勢力。

畢竟,死去的夜羽劍主,和僅是受傷的夜羽劍主,完全是兩回事。

只可惜,信軸之上僅是寥寥幾筆,彷彿深怕被人知道的更多或是引起不必要恐慌一般,有關夜羽劍主的記載,全部加起來也不足百字。

但往往字越少,事情越嚴重!

陸風看著信軸所載,那一戰過後‘夜羽劍主’再沒有公然露過面,神色不由遍佈思慮。

回想當日同輕雪見面時的情景,後者依託著他的那一劍千幻夜羽,才真正坐穩夜羽劍主之名。

如今不敢公然露面,還放出疑似隕落的訊息,莫不是又面臨類似的困局了?怕被血族識破夜羽劍主的身份,才不敢輕易出面?

可若是如此,那神樹哀泣聖位隕落一說,又是從何說起?

難道還有著別的聖位隕落?

陸風帶著憂慮,進一步翻閱了一通訊軸所載,並沒有發現類似的記載,不由更為在意。

餘光無意間瞥向信軸一角,那是有關前線戰場退下來的負傷魂師的名錄合集,看見‘君子默’字眼出現在上頭後,陸風心跳不禁陡然慢了半拍。

‘心智受損,陷入瘋癲!’

短短八個字眼,猶似一柄尖刀刺在陸風心頭,讓他整個人氣息霎時冰冷到了極致,殺意不受控制的瀰漫。

“誰幹的!?”陸風憤怒的青筋乍起,凌厲的目光直指向白狸。

“什麼?”白狸膽寒的懵在原地,不明陸風突然暴怒的緣由,待得後者陳述提及君子默字眼,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默公子受傷的訊息外頭傳的並不多,我在君滿樓中購買訊息時,依稀聽得好像是戰場上遇到了一名實力藏拙的血族劍客,被對方突然暴起的攻勢打得亂劍之道崩潰,劍心崩塌,一蹶不振下才陷入得瘋癲。”

“劍心崩塌!”陸風聽得這四字後,霎時雷霆震怒,殺意滔天。

駭人的氣勢直將白狸震懾得嚇退了半步。

於旁的江若雲同樣怔得臉色發白,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陸風因為憤怒的緣故,聲音顯得極其沙啞低沉,像是壓抑著隨時快要噴發的火山,咬牙切齒的問道:“可知那血族劍客名頭?”

白狸搖頭,打心眼裡對於陸風此刻駭人的威嚴感到一絲敬畏。

陸風又問:“血族勢力如今同我們人族對峙處在什麼局面?為何這信軸上隻字未提?”

白狸連忙說道:“他們依舊蝸居在西邊,並沒有因為重創了夜羽劍主而推進反攻半分;許是因為依舊維繫著原本對峙局面,適才沒有在這信軸上呈現。”

陸風臉上怒火抑制下幾分,換作一抹思量,對於此般局面明顯起了疑心。

局勢有利,而不乘勝追擊,只能說明血族恐怕有著更大的圖謀。

眼下的平靜,恐怕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

這讓他內心不由更為彷徨憂慮。

陸風進一步問道:“可知夜羽劍主重創的那一戰,是誰率先發難的?”

白狸再次搖頭,此般戰場第一線的細節訊息,以她的能力尚不能接觸打聽得到。

陸風臉上的思量之色更為濃郁,隱隱覺得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必須儘快尋親近之人瞭解才行。

好在信軸上並沒有楚雲荊亦或是落清秋的訊息,二者目前應該是安然的,他們或許知道著更多有關前線戰場的秘聞,以及君子默受傷的事情。

陸風心中盤算著,需得第一時間尋他們瞭解一番才好。

葉梵驚駭過後,出聲問了一句:“曲阜山近況如何?”

白狸如實回應道:“上回堂主吩咐我跟進的事情都如他預料的那般,都挺順利的,如今曲阜山上除了守山的馮淵外,已經沒人了。”

唐元一愣:“沒人?那小銀呢?它被誰帶走了?”

對於其他人的安排,他有聽陸風提及過,此刻聽得白狸陳述,心中倒是並沒有太過意外,只是於銀月魔熊最終跟著誰一道,入了什麼勢力,較為好奇。

也僅僅只是好奇,並沒有多少擔心。

唐元知曉著陸風安排的事情之中,於每個人都有著吩咐照看好小銀的要求,是以,他也只是月魔熊最終是跟著邵陽去了戰宗還是跟著蠻鍾離去了器宗,亦或是陪邵月一起去了花仙谷。

白狸直言道:“鬼伶說那隻銀月魔熊是被堂主在清河宗的師兄給帶走了,帶走時堂主的那幾名弟子都在場,想來都是應允了的。”

陸風一愣,對於這點倒是在他的計劃之外,不過於銀月魔熊的歸宿倒是更為欣然,本身就有著喜寒血脈基因的銀月魔熊,能有幸被帶入雪域修行,還是入得清河宗,儼然更為契合不過。

只是讓他有些好奇的是,到底哪位師兄這般的熱心腸,不遠千里也願幫著他帶回銀月魔熊。

葉梵從白狸口中聽得邵陽等人各自現況下,有些在意的確認道:“你方才說小寧香跟著你同堂的鬼伶去了穹嶺六怪那?那穹嶺六怪願意接納她?可有法子應對她的傷勢?”

白狸點頭,“好像是有的,但聽鬼伶說,寧香拒絕了下來,執拗的選擇等你們帶回玉菩佛燧,不願白白蒙受別人的恩情。”

“這小娃子,”葉梵被寧香的行徑所氣笑,穹嶺六怪那等人物可是連他都想著要結交的存在,寧香居然毫不在意的推開,還真是初生牛犢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心中卻是為之一暖。

……

陸風自白狸口中一連詢問了數個時辰,從邵陽等眾弟子的現狀,到夜羽堂眾如今的處境,再到青山劍宗發展局面等等,但凡與著自身掛鉤的統統問了一遍。

這些問題白狸大多都能回答得上來,因為大部分都是上回見面後,陸風刻意關照她多加留意的存在。

但最後的一則詢問,有關紫霄山薛紫兒的現狀,卻是讓她有些回答不上來。

僅是憑著偶然的聽聞,籠統的回了一句:

“那女人最近好像挺風光的,聽說前幾日好像被定為了紫霄山‘吉女’還是‘靈女’一類,身份很是尊貴。”

“是‘魎女’”陸風糾正了一句,臉色有些沉重:“這可不能以風光而論,靚女可是紫霄山對於門內用以獻祭給無極宗門人合歡修煉用的爐鼎的統稱,於紫霄山弟子而言,可是厄運。”

想到當日獸谷一役的經歷,薛紫兒的挺身相助,押寶似得將身家性命全都賭在他頭上。

陸風心中不禁浮現一抹愧意,好在及時自無淵冥海之中活著回來了,如若不然,怕是要辜負了薛紫兒的這份信任與付出。

唯盼著還來得及去阻止她的這場厄難。

極樂百日散之毒的賬,也該是時候尋不開眼的無極宗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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