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護著少爺先走!”

五叔神色凝重的開口:“我去引開這畜生。”

六叔沉重的嘆了一聲,“我擅身法,該是我去。”

四叔板著臉道:“這裡三步一牆,五步一柱的,你身法施展不開,都別擅自脫隊,一起往回走。”

五叔望了眼正逐漸靠來的蘇蛇,膽寒道:“往回走倘若遇上那些追擊來的勢力,我們將很被動啊?”

六叔附和:“哪怕沒遇上,單是一頭攔路的獸類,怕也能叫我們陷入險地。”

四叔沉聲道:“若能遇上反於我們有利,屆時來上一手禍水東引,許能從蘇蛇的眼皮底下逃生。”

對話間,突聽得後方傳來細微打鬥的動靜。

眾人相視一眼,而後朝那動靜方向靠了過去。

隨著幾人移動,蘇蛇猛地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儼然,先前的氣息鎖定,它許還以著蛇類本能企圖伏擊偷襲,適才沒有展露太大的靠近動靜。

另一邊。

陸風等人遠遠也瞧見了蘇蛇破石的情景,見蘇蛇並未朝著他們方向而來,不禁都鬆了口氣。

此刻他們前行的路徑上,出現的蛇蟒已經愈發稀少,但各類魂獸的石雕卻愈發多了起來。

期間也曾再度瞧見葉梵留下過的痕跡,同樣是釘在石牆上的一把銀針,但卻染著鮮血,還呈現著些許劇毒腥臭。

這讓陸風和唐元心中不由都為之一揪。

繼續前行。

一座人形石雕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石雕形態怪異,雙手呈現著推掌之勢,右腳前弓,左腳後移,一副且戰且退突然受到驚嚇的模樣,像是被頃刻間定格化作的石雕。

唐元戒備上前,進一步感應下驚道:“一息尚存,許還有救。”

陸風上前以木行氣包裹人形石雕,試圖慢慢消融掉那份凝滯,但在氣息沒入的那刻,卻是發現人形雕像的狀況,比之預想的還要糟糕得多。

因為受凝滯之力影響的時間太久,導致全身上下近乎超九成部位已經全部石化,且是不可逆的石化;

一旦消融,石化的那些部位勢必會隨之一併碎裂。

已是很難再救得活了。

一息尚存,只是因那人實力不弱,彙集最後的氣息死命護住心脈,強行吊著最後一口氣罷了。

就眼下情形來看,怕是絕難再撐得過一日半載。

正當陸風待要放棄之際。

突然一道虛弱的靈魂之力瀰漫而出,於那石雕的上空凝聚成一道虛影;

虛影看上去是個百來歲的老者,容貌十分的蒼老,滿臉皆是褶皺。

隨著虛影的出現,石雕最後的一抹生氣也徹底消散。

眾人明白,這應該是石雕感受到有人援救,自知身軀已廢絕無生機下,選擇了自絕,企圖以著命魂的形式脫離開凝滯之力的束縛。

虛影脫離開石像後明顯呆愣了一下,儼然沒想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竟會是陸風這些陌生的面孔,且還都如此年輕。

“爾等何人?”虛影老者的魂識瀰漫向眾人,隱隱帶著一絲失落與絕望。

陸風隨口回道:“我們是來自北方的獵魂師小隊,舍妹遭受重創,性命垂危,特來此尋求機緣。”

虛影垂眸掃了一眼江若雲懷中的若水,感受到後者奄奄一息的氣息後,於陸風的話,全然沒有半分懷疑。

陸風適時反問道:“前輩又是何人,因何被困於此?”

虛影沒有回應陸風的話,沉寂了片刻,嚴肅道:“老夫知曉一天大機緣,若諸位願意應下老夫一件事情,老夫可交於爾等。”

陸風故作冷漠:“吾等尚不知前輩來歷,如何敢應下前輩所請。”

虛影見狀,氣息明顯冷了幾分,“若老夫手中機緣,可救你妹妹性命呢?”

“當真?”唐元忍不住一喜。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不禁更為好奇起虛影的身份,到底是那機緣果真了得,能救天底下任何傷勢呢?還是說虛影僅是一眼之下的感知,便看出了若水所中的乃是瓷靈鬼蔓劇毒?

若是後者,那虛影的藥道本事,怕是絕不簡單。

“前輩,且說來一聽。”

陸風短暫思量下,覺得不管哪一種緣由,他都必須應下,畢竟事關若水安危。

虛影示意道:“既願意,還請先立下魂誓,如若應而不履,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陸風啞然,無語道:“前輩還未言明所請之事,就要我等立下誓言,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唐元附和:“如若前輩所請之事難如登天,我等應下豈不自掘墳墓?”

虛影不屑的掃了眾人一眼,“放心,老朽不過是想叫你們去尋一個人,傳達幾句話語罷了。”

陸風微一皺眉,心中生疑。

偌大的機緣,和簡單至極的事情,明顯不平衡的差異之下,很難讓人心中不設防。

唐元同樣有所戒備,“那人可還活著?具體……”

虛影打斷唐元的話語,“放心,那人就在南沽鎮外的部落,是老朽的徒弟,不難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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