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神色冷肅,接過納戒感應了一番,開口道:“並沒有生機殘存,他應是徹底死了,只不過死前以某類藥道秘法,將自身靈魂之力斂化為丹,企圖借我們之手一併傳承給他的弟子。”

“世間竟還有這般玄乎的手段,”江若雲滿目驚奇。

祝一重也為之驚歎不已:“這手段倒是同長壽谷的渡靈之術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服下這樣的丹藥,於靈魂強度會是怎樣的提升。”

陸風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他害得老葉如此,就這樣叫他得逞,屬實便宜他了。”

唐元憤慨道:“若早瞧出他就是那苦塵沙,非把他這縷殘魂給轟散不可。”

突然想到什麼,急切道:“老陸,快,趕緊去前頭看看,這廝說老葉中了他毒掌,怕是處境不妙。”

祝一重後知後覺,待得眾人朝前方趕去,才反應過來,驚道:“他口中的竊賊,就是你們要找的同伴啊?”

眾人沿著苦塵沙所指方向行進了數百米,果不其然瞧見了葉梵留下的痕跡。

一面風化的石牆上,滿是漆黑染血的銀針,牆根處的黃沙上有著一大團腥臭烏黑黏液,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唐元憂心道:“這應該是老葉逼出的毒血。”

說完四顧找尋起來,不見葉梵身影下,暗自鬆了口氣,“老葉不在這,應該以著針術封禁逼離了那廝留下的劇毒。”

陸風暗自以魂識感應著四周動靜,但卻並沒有半點葉梵的氣息出現,不由神色凝重起來。

線索又斷了!

且還是在被追殺的途中斷開,以葉梵的謹慎,怕是不會再留下任何可被追蹤的痕跡。

想找,怕是極難了。

江若雲這時突然開口:“風哥哥,你們過來看,這裡的石牆好像有被刻畫的痕跡。”

“難道是老葉?”唐元當即迎上前去。

陸風皺眉朝後方不遠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寒意,“鬼鬼祟祟,給我滾出來!”

唐元腳步一頓,當即戒備的朝後方望去,陸風此言,分明是感應到了什麼!

“別誤會,我沒惡意,”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遠處的石牆後傳來,繼而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

來人瞧著三四十歲模樣,身形十分硬朗矯健,腰間別著兩柄細短銀刀。

“在下隱刀,”男子現身後,徑直朝陸風等人靠去,坦言介紹道:“來自君家,奉雅小姐之命相隨諸位。”

“君子雅?”唐元一怔,“她派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隱刀直言:“雅小姐交代,不惜一切,定要護青山宗主,順利尋得最後一脈玄氣。”

陸風恍然過來,“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早前才暗中出手替我擋下聖宗那老者的攻勢?”

隱刀點頭認下,沒有否認。

唐元冷笑,“你家主子可真捨得,放長線釣大魚,她就不怕白白丟了魚餌,什麼都撈不著嗎?”

江若雲臉上同樣透著幾分寒意。

他們均明白君子雅的真正用意,並不是好意守護,而是全然為了陸風得到五類玄氣後,能予以她捕獲,給她當做嫁衣,成全於她五行純體桎梏的突破。

陸風神色複雜,此般佈局謊騙君子雅突破之道,本是衝著君家底蘊想著借其手挖出北精之水線索,但結果卻是自己先一步自行知曉了北精之水可能存於無淵冥海的訊息。

早知如此,他斷不會叫君子雅這等礙事的存在牽扯進來,徒添不必要麻煩。

不過,若不是君子雅橫插一手,聖宗這一道坎,他怕都不好過。

這也算是因果平衡了,畢竟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隱刀這時好奇開口:“你是如何發現我藏身於後?”

隱刀自問,自己的這手隱匿之術已然造詣極深,放眼天下,任何天魂境前息的魂師按理都斷不可能發現得了。

陸風隨口回道:“自離開那片空曠區域起,我便感覺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般,很是不自在,但屢次感應卻均無所發現,直到方才,我藉著感應老葉氣息,試探性的改變了感應方式,於後方沙面上覆蓋了一層魂識。”

隱刀一怔。

陸風繼續道:“事實上我並沒有發現你,而是發現了後方的黃沙,有違和的細微變動。”

“原是如此,”隱刀聽得是自己被詐了出來,不禁釋懷一笑,他自問隱匿住了所有氣息,卻不曾想,受這份隱匿之力無意間撥動的些許黃沙,卻是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這是吃了對環境不適應的虧啊。

陸風對於隱刀的出現並沒有太過抗拒,戒備與敵意也都藏在心中,在尋得北精之水前,後者的利用價值明顯是要大於威脅性的。

雖然坐視不管存著一定危險,但隱刀既能獨身跟隨至此,躲過重重兇險,明顯有著極深實力,要真動起手來,怕很難有十足的把握料理得掉。

走一步看一步,是現階段最理智的選擇,就算要甩脫他,也需尋一處好的機會。

眾人來到江若雲身邊的石牆,震落其上遮蓋的一層黃沙後,目光齊齊看向上面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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