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蘭心實力最為弱一些,入得鐵棘沉木林後,所受到的影響也最為明顯。

她近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變重了數倍,就好似自汩汩流淌的小溪,變作了淤泥流沙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笨重了起來。

雖然行動不受影響,但卻再沒了往日的輕盈。

文光和天璣二老倒是基本沒受多少影響,幫著姬蘭心抵擋掉一部分環境所帶來的壓迫後,一行人前行的速度,並沒有太大變化。

約莫奔行數里。

負責開路的一名天魂境魂師放緩下腳步,朝姬蘭心稟報道:“小姐,前方有打鬥過的痕跡殘留,看來我們沒跟錯。”

姬蘭心一喜,便要擠上前去。

“小心些,”天璣開口提醒道:“那邊有著隱晦的陣法波動氣息。”

文光擺了擺手:“無礙,僅是些破陣後的殘餘氣息彌留。”

姬蘭心聽言,還是存了一份小心,朝前靠去,同時心中不禁再度驚歎二老實力,她擅修著補陣一道,對於陣法氣息的感應自問比之一般天魂境陣師都絲毫不弱,可眼下,她卻連半點氣息都不曾感應得到。

二老自不會虛言,那便即意味著前頭的陣法,要麼品階極高,要麼異常隱蔽,超出了她的感應能力。

“有血跡!”走在最前的那名天魂境魂師驚疑出聲。

姬蘭心湊上前看著地上呈噴濺狀的血液痕跡,臉色凝重道:“血液還未乾,應該是武宏他們一行人被傷著了。”

“不能吧?”那名天魂境魂師錯愕道:“武二家主帶去的可都是天魂境層面魂師,該是那小子等人流的血吧?”

姬蘭心冷肅道:“你們可別太小看他了,他的陣道造詣,可是都曾唬住過長舌老怪,一手雷霆大陣,更是滅殺掉了天霆劍宗的少宗主荀長關。”

眾護衛聽言,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天璣這時卻饒有興趣的開口道:“那小子手中還有能威脅得到天霆劍宗弟子的雷霆大陣?”

儼然,對於此般陣法,起了幾分覬覦。

文光同樣有著貪念,能威脅到本就擅修雷霆劍道的天霆劍宗少宗主,足可見此般陣法的非凡之處;

同時也清楚,這樣的大陣佈置起來絕不容易,於眼下倉促追擊情景下,應很難呈現,倒是不用太過忌憚。

姬蘭心確定的點頭,事關餚仙宴中發生的事情,她自長舌老怪口中可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正因此,此行才足夠重視的率了一眾天魂境護衛不說,還去請了玲瓏閣陣師助陣。

為首的護衛警惕的看著四周,朝文光二老詢問道:“這裡的鐵棘沉木有著不少枝幹被削斷的痕跡,不知是基於哪一類陣法下?回頭遇上了,我等好有所戒備。”

二老聞言,臉色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隱患的尷尬。

他們自瞧見血跡的那剎,其實便已經在暗自感應陣法殘留氣息的虛實了,但卻發現,竟瞧不透究竟是何類陣法所致。

這以他們的閱歷而言,多少有些不大合理。

驚鴻一瞥的對視下,二老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魂識隱晦的交流起來。

‘可有別的發現?’

‘僅是發現了一座不入流的靈風陣。’

短暫的交流過後,二老眼中的詫異更濃了幾分。

就四周鐵棘沉木被削斷的痕跡來看,儼然絕不是普通靈風陣所能呈現出的威勢。

此般切割,都堪比天魂境層面武師的刀砍了。

正因如此,才讓得他們心中更為的困惑。

面對護衛的詢問。

二老同時輕咳了一聲,含糊其辭的敷衍了過去。

一行人繼續朝前追擊。

不足一里之地,突又停了下來。

相較於先前的‘些許’痕跡,此刻於他們眼前呈現的,足可以‘狼藉’來形容。

一眼望不到頭的大片鐵棘沉木為之傾倒,無數枝丫被切割成了匕首一般大小的尖銳片條,四散斜插在地面,不少還殘留著血跡。

往前細看下。

一名護衛突然驚呼。

自其不遠處的碎木堆之中,竟橫陳著一截血淋淋的斷臂,看其上服飾,郝然是武家中人。

“這才過去多久?就有天魂境魂師被砍斷胳膊了?”

“而且這裡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激烈?”

“看情形,怎麼好像武家一行只有被動防禦的份?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啊?”

眾護衛面面相覷間,臉上盡皆浮現出忌憚之色。

姬蘭心俏臉也是煞白,心生退意,她還是太過低估了陸風的手段,就此情景來看,以眼下陣仗,怕是追上了也難滅殺得了。

該犧牲一下,請得長舌老怪來的!

天璣這時於一堆碎木中拾掇出了一塊碎玉,神色驚疑不定的來到文光面前,“師兄,你看這……像不像是……”

天璣聲音帶著幾分微顫,像是極度驚喜前的壓抑。

文光微一愣神,定睛下又細看了幾眼,滿目激動道:“大羿驚鴻陣!這是佈置大羿驚鴻陣的核心陣紋,早已失傳了的古驚鴻紋啊!”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全球聖人時代

繪墨傾城

山河御劍行

長風蕭蕭

盞中界

差一刀

深淵不朽

無風葉自落